第105章生活不是单线程

主动出击，是一个好选择。尤其是，在死了两个人的情况下。

秦汉只是有礼有节操，说不上脾气好坏。宋哲是他培养的人，那个密探更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只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就如同在酝酿着爆发的火山一般。从他在说话的时候，都经常长时间的闭目静思就可以看得出来，这算是一个不得已的压制自己情绪的方法了。

就是不知道，他在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究竟是何种感觉。想来，应该不是很妙。高羽没有对同情秦汉，不是说他没有感情。饿狼战死的那一战之后，很多熟悉面孔的死亡让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要用同情，去玷污了觉悟。这也许就是，在这个武道昌盛的世界和曾经和平的世界最大的不同了吧。

在这里，人们对死亡、暴力和血腥的态度，并没有那么避讳。就和牛文灿曾经对高羽说过的一样，武术，出现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更有效率的杀人么？

然后就是随着历史的进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变化。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比如说就和丝袜一样，现在是女人的恩物，但是最早却是给男人穿的……

很多人，就是这样，只知道现在，而给忘记了过去。还比如说空穴来风这个词儿，意思都完全颠倒了。

高羽，就在努力的学着做一个这个世界的人。改变是必须的，固执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一个好字眼。

所以，他不会同情秦汉，也不会同情那些牺牲者。在这里，需要的是尊敬和认可，怜悯和同情没有任何的市场。

抛弃掉这小小的妇人之仁吧……高羽心中默念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高羽将选择的主动权交给了秦汉。

秦汉猛然睁开了眼，看着高羽，然后低头致意。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是高羽选择了他，而不是稽查办，以后终归会对他有一些影响的。

重新抬头之后，秦汉将文件递给了赵叔，然后说道：“我不想让稽查办插手这件事情，我想要自己处理这一切，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了。”

“没问题。”崔世杰是最喜欢这个结果的人，有秦汉顶前面，他自然非常乐意。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上，都透露着淡淡的激动。

黄骅闻耸了耸肩，“你们知道的，我无所谓的。我只希望以后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你们能随便由着我来就行。”

“看起来，接下来我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打手就好了。”高羽也表态了。

但是……他还是太单纯了，有些太高估面前这三人的节操了。

“不！”秦汉盯着高羽，很认真的说道，“你最主要的作用是调和和背黑锅！”

“……”

高羽无言了一阵子，转念也想通了。竞争、敌对、纠缠、合作……这些是同时进行的。稽查办大方向上是对世家的限制，但是毕竟，世家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稽查办内部本身就有多种声音，有诸如张大山这种不打算和世家有任何的妥协，逮着空隙就抽冷子的。有如同牛文灿，没什么看法，只是因为好友的态度单纯的支持自己的好友的。

还有如同郑轨，这种不惜用一些黑暗下作的手段也要搞事的。还有合作派的，甚至是本身就倾向于世家的。

比如说……李云峰。李云峰和苗圃夫妇俩，本身就都算是世家，世家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于军方的掌控力，或者说是，从来都很清楚，他们也是要为国家付出流血的。

任何一个没有为国家流过鲜血的世家，都是不会长久的，这算是一个用鲜血浇筑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