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血腥厮杀

高羽眼泪汪汪的，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微言轻。他才刚刚说了一声自己的想法，结果就被老牛来了一个脑瓜崩。

真的是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高羽发誓他一定要学会这种神奇的打人手法，以后不管天下不下雨都揍孩子玩。

现在这日子没法过了，发表一下正常的意见，都要被当孙子教训，简直悲催。

“就你聪明！”牛文灿弹完高羽，很随意的笑了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起来是好事儿，但是你要记住了，不怕老虎的牛犊子都被老虎吃了，只有那些见了老虎就跑的远远的，还有眼力见能看到大老虎的小牛犊子才能长成老牛。”

你就是个老牛犊子……高羽在心里面想想，没说话，认认真真的对着老牛犊子连连点头表示尊敬。您老说的好啊，您老说的妙啊，您老说的屁话那叫个呱呱叫啊！

老牛对高羽算是刀子嘴豆腐心了，毕竟，碰到这么一根有潜力有实力还有有毅力的好苗子，是个人都会动心的。他和张大山的年纪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突破宗师无望的情况下，如何将自己的思想理念还有意志传承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张大山，他一家都被血神教灭门，就他一人当时因为一些意外侥幸活命。可以说，覆灭血神教，就是他为何加入稽查办的最主要的原因。

至于说别的，平衡啊，势力啊，还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都只不过是顺带的工作罢了。

但是，突破宗师无望，要覆灭血神教就等于说是镜花水月，只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毕竟，血神教的那个神秘的教主暂且不提，那个总管都是大宗师的实力。

整个神州，能称得上是大宗师之人，也不过是五十出头而已，而他张大山，并不在那五十人之中。

所以……当张大山发现了高羽的潜力的时候，内心深处是多么的欣喜就可想而知了。原本只是为了偿还人情的工作，变成了自己也要进行的专心培养。

对高羽来说，他若是能有一个更厉害师父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情。对老张和老牛来说，也是好事。张大山很清楚，他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这就是为何，张大山这次要把高羽带来的原因。至于说血路……不管说是带谁，张大山的第一目标都肯定是血神教。

现在，可以说，张大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高羽的立场和血神教势不两立，自己对高羽施恩……这样就足够了。接下来，就是在高羽完全成长起来之前的保驾护航。

老牛也知道张大山的想法和计划，作为他的老友，老牛又怎么可能熟视无睹呢？

“啪！”老牛的大手又盖在了高羽的脑袋上。

高羽心中一惊，做好了脑袋被疯狂蹂躏的打算，但是，不曾想，却只是单纯的揉了揉。

“小子，好好的看着，好好的学着，然后好好的记着。要消灭敌人，那么就要知道敌人的手段和敌人的习性。不要被一些短暂的优势，和一些阶段性的胜利迷住了眼。血神教诚然是一群见不得光，而且，胆小懦弱的老鼠。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同时也是一群很麻烦的老鼠，见缝插针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他们就如同是牛皮癣一样，不管是怎么消灭怎么消灭，都没有办法彻底的消灭殆尽。”

“为什么会这样？”高羽终于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正在交手的那群人，血……难道说是白流的么？血神教的群众基础，有那么好么？

老牛盯着换了一个巨大野兽站着的绝天王，沉声道：“因为，血神教的总管是一个大宗师，血神教的教主估计也是大宗师。”

“这是原因？”高羽不太理解。

“是的，这就是原因。小子，你不知道，有一个可以追求的目标，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你更加不知道，不管再怎么努力努力，实力都无法寸进，是一件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所以……大宗师，就是原因。”

“……”高羽自己也挠头了，因为超维系统的存在，对他来说，只要是营养跟得上，身体跟得上，估计所谓的瓶颈对他而言就等于不存在。

所以……自然，他是无法理解那种渴望升华成的绝望的。而且，估计是这一辈子他都无法理解了。

虽然说他无法感同身受，但看着那个双眼通红的巨人千万，还有变成了如今疯子这个模样的宋哲……实力，恐惧，绝望究竟是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直到现在，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疯子那专注而又癫狂的目光，高羽也是能够犹如实质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