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黄牌警告
靳恒忍着怒,回到主题上,直接问顾申,“他为什么会打给你?”
明明我才是我哥的正牌男友!
顾申笑了下,大方道,“因为我是他的紧急联系人。”
靳恒想了想,没说话,这事细想起来有些怪异,虽然他很相信杨知微,这时也难免短暂地起了疑心。
“行了,紧急联系人有什么可嚣张的,我不是都谢过你了吗?”靳恒傲气道,“还有你刚刚问的问题……我和我男朋友上床不可以吗?要你多嘴?”
靳恒说,“再说了,你买了一本书,新书到手第一件事,不会先写上自己的名字吗?”
“……你哥哥他不是书。”顾申说。
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走廊里,他吸了吸鼻子,转开头,示意靳恒往出走。
出了医院门,顾申才接着说,“杨知微他是博物馆里挂得高,但从不缺人仰慕的画。”
“你能由得人在你喜欢的名画上乱写吗?”顾申扶额道,“你将心比心,现在懂我刚才为什么会冲你发火了吧?你太自大了,靳恒。”
靳恒干张了张嘴,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顾申说的没错,自打他和杨知微同居在一起,追他的人都从来没停过,光靳恒自己见过的几个,他和那个学生,都是条件极好的劲敌。
杨知微为什么选自己?因为自己对他很好,还是很合他心意?
拉资金那一段时间,李秋野追杨知微追得狠,靳恒也刚刚对他哥产生了一些不明不白的情愫。要不是李秋野的出现推了靳恒一把,让他上前一步和杨知微告白,说不定他俩现在还是没名份的炮友。
顾申看靳恒陷入思考,陪他在冷风里站了一会儿,半晌,抽出支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你们到底算什么,你考虑过没有。”
“别看你哥哥那么招人,他其实谨慎保守的很。你如果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才黏上他,我猜到最后,十有八九你们走不到一起。”
他看了看靳恒说,“别到分的时候,你又说他薄情。”
“你迷他迷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图的不也是这份捏不住带不走的薄情吗?”顾申把烟吐出来,看着眼前一片白雾说说,“轻飘飘的,就像烟。”
那点烟絮没有成型,一遇到风,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听完顾申的话,靳恒呆立了半天。终于,他反应过来,刚刚顾申竟然说,他和杨知微最后走不到一块去?!
靳恒要咬人的心都有了。
他追着顾申已经远去的身影骂道,“说什么呢你,操,我和我哥的事要你在这逼逼,姓顾的你站住……”
可惜顾申已经钻进停在路边的大G,从方方正正的车里探头挑衅说,“这是第一次警告。黄牌攒够两张,可就要被罚下了。”
“时间紧迫啊。得加油了,靳恒。”说完,顾申开着车迅速离开了,只剩靳恒站在马路边气得直咬牙。
一天后,医生批准杨知微回家疗养。
回家后二人一起吃了午饭,杨知微说困了,就回去睡了会儿午觉。醒来后他光脚下地,看见靳恒在客厅连着电视屏幕打游戏。
房间里点着靳恒之前送的香薰蜡烛,空气里隐隐飘着甜丝丝的橙花香。
“……我想洗澡。”杨知微走过去,摇了摇靳恒的肩说。
靳恒点点头,摁下暂停键,拦腰抱起杨知微朝浴室走去。
“怎么不穿鞋,不怕腿疼啊?”靳恒捏了捏杨知微的小腿肚,把他在浴室门口的地毯前放下,又同杨知微贴了贴脸蛋说,“等我一下,我去放水。”
“洗澡我自己可以的,”杨知微说。
“那你还来找我?别嘴硬了。”
靳恒换了拖鞋,把裤脚撩起来蹲在浴霸下面,摘下花洒往手上冲水试着水温。
等水调好了,他回头一看,杨知微还光脚站在那块半圆的小毯子上,像被封印的一只乖猫一样。靳恒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头发被水汽弄塌了点,瞧着痞里痞气的,靳恒招招手喊杨知微,“好了,过来吧。”
杨知微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了靳恒的脑袋,不服道,“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靳恒把笑意抿下去,站起来麻利地去帮杨知微脱衣服。
杨知微不明所以,愣手愣脚戳在那儿像个塑料模特,举起手让他脱。
等衣服脱完了,杨知微仰起头看着靳恒年轻英俊的脸说,“靳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像护工在伺候老人啊?有那么好笑吗?”
靳恒愣了下,骂他,“猪啊你杨知微。想什么呢。”
“我是开心终于能把你接回来了。”靳恒说,“我好想你。”
杨知微瞪大了眼睛看他,被肉麻得脖子上都起鸡皮疙瘩。
看杨知微那个见鬼的样子,靳恒又笑起来,他一把搂住杨知微光裸的身体,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背沟。
浴室里光线暖,但杨知微的皮肤是冷白的,摸在手里像一片温玉。
“看你这几天住院瘦的,还能洗得动澡吗?要不要老公帮你洗?”
“靳恒你……说什么呢?”杨知微扭了扭身体说,“谁答应和你老公老婆的?清醒点,我可是你哥。”
“是吗。你认真的杨知微?”
说着,靳恒推着杨知微翻了个面,把他面朝瓷砖摁上去。
杨知微不解地嗯了一声,紧接着,靳恒就坏心眼地抽了他屁股一下。那一巴掌打得很足力,发泄似的,一扇就是一个手印,打得杨知微直往角落里缩。
靳恒一手摁着杨知微,一手绕去把花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