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进展
随着计划的稳步进行，樊尚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和虞温撕破脸，这是最坏的打算，在虞温成长的过程中，母亲是他人格的催化剂，虽然带来了心理阴影，但好陪伴他变成了一个光明的人。我们的三观最开始都来自于父母，前半生跟他们生活的时间最长，其次是长大后初入社会的自己，这期间人会随着规则一步步调整自己所认为的，在生活中不乏能看到性情大变的案例，譬如一个乖乖女忽然叛逆了，一个小混混忽然金盆洗手了，都是人跟环境挣扎之后的产物。
对于樊尚而言，他并不相信什么绝对的正义者，家里的老爷子在道上是响当当的恶人，对自己的孩子也非常严厉，甚至是有些无情。
可每年他都会定期给福利院捐资捐物，偶尔还会抽时间看望他们，或许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樊尚樊后小时候的影子，樊尚偷摸跟着去过一次，老爷子从来没用那么温柔平和的目光看过自己。
邱天出于想保护虞温，对樊尚的敌意很大，夜风穿过回廊弹在玻璃窗上，樊后从楼梯口探出头，见两人气氛不对，也不好过去打扰，只能远远的说了句吃饭了。
两人木讷的转过头嗯了一声，暂时熄火。
在银盆路派出所里，所有的民警都没法准时下班，大厅里充斥了泡面的味道，大家快速垫吧了忌口，随后进入繁重的审讯流程。
在从海市蜃楼娱乐城抓获的百来号人中，大部分是头一次来玩的，他们坦言是在手机小程序上下的订单。
娱乐城的商客往来都是在网上进行，他们推出了一款叫猎艳的软件，打开注册后可以选择成为会员或者办理金银钻三种卡，成为vip客户后，程序会发送信息给机主，机主再按照地点约一个时间过去。
程序不难，稍微一个有点经验的程序员都能写好，过于发达的网络世界，总是存在着很多钓鱼软件，但具体朦胧他们是怎么赛选客户的，夏夜并没有从这帮被扣押的人中问出来个所以然。
客人和兽人是分开关押的，这些男女混杂的兔人和猫人反应，大家都是为了赚快钱才同意注射变异药剂的，每次注射的日子，朦胧经理就会派人去接一个神秘女人。
注射期间，一个个进入娱乐城四楼的黑房间里，这里有两间房，内外用一块胶板做了隔离。
从头至尾他们只能听见女人声音，最多看见一只不算纤细的手。
娱乐城发生斗殴后，有一拨人从后门快速撤离。
夏夜把这波半人半兽的家伙待会单位合作的医学实验室，检查发现，这波人身体内曾经注射过两种药剂，一时扰乱内分泌的激素药，这个市场上很常见。
古怪的是另一种，能在短时间内使得肢体快速异变，但药量非常轻，很快就会被人体的排异系统吸收消灭，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神秘女人每隔一个月都得为什么续药的原因。
兽人还反应，娱乐城的管事他们就只见过朦胧，虽然只是一个经理职位，但大事小事都得经过他的允许。
有人听到他跟幕后的老板讲过电话，期间提到过股权分红的事情，但具体有什么隐情还有待调查，这帮兽人都是通过正常面试流程进入的，他们没有部门，也没接触过机密要件。
夏夜和猫仔审到凌晨一点，回到警署也不想再动弹，直接把办公台清理清理，就近休息。
抓捕行动开始前，朦胧安置在楼下小卖部的眼线传来加急消息，他立马在短时间内安排重要人物转移。
至于梁先生，他是娱乐城的大客户，被送到安全的地方后，还从朦胧经理那顺走了一个皮夹。
皮夹里有一张合照，照片上虞温的手勾住身侧孩子的肩膀，笑的非常温柔。
夜里，虞温忽然睁开了眼睛，在漆黑中，两只幽蓝色的瞳孔像两盏鬼火，邱天进去送饭的时候冷不丁吓了一跳。
“哥，醒了怎么不说一声，饿不饿？”
邱天把打开壁灯，把牛奶端到虞温嘴边。
虞温差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钻进被窝不动了。
他的眼睛始终睁着，邱天以为他没睡，可轻轻去推，人又一点反应都没有。
害怕夜里再出什么事，邱天谢绝了樊后让他去客房休息的提议，决定在虞温床边打个地铺凑合一宿。
这一夜过得还算平静，后半夜将近天亮的时候，邱天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做起来一看，虞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他正坐在墙角，手里捧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
打开小夜灯一看，老鼠的颈部已经被咬断了，虞温的门牙上占了一些细毛，邱天吓坏了，赶紧把死老鼠抢过来扔了出去。
“哥，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热点牛奶好不好？”
按照猫的习性推断，这老鼠肯定被虞温当成夜宵了，邱天难得如此耐心，哄小孩似得把人骗到床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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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牛奶，虞温又浅浅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丝橙黄的光亮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胸口。
吃过早饭，邱天接到一个快递签收的电话，对方要求收件人亲自签字查收才行。
樊尚估摸着是那张通行证到了，又不得不把虞温从被窝里拽起来，拎回他自己家楼下。
在车库里，一辆打着双闪的车主刚好要下车，可在看到樊尚转过头后，立马把头低头。
快递员在楼上等，因为寄件人把收件地址精确到了楼层和门牌号，而且在寄送钱给了不菲的小费。
几分钟后，虞温全副武装上来，签了名，验了货之后，快递员刚想走，反被虞温抓住。
“小哥，请问一下你见过这个快递的寄件人么？”
被拉住的快递小哥诧异得很，但出于服务到位，他想了想道：“算是见过吧，昨天晚上我上门取件的时候，他还在公司加班，包裹就摆在他身后的桌面上，我拿上东西就离开了。”
回想起来，大概是昨晚八点多的时候，快递小哥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对方跟他约好半个小时胡在某写字楼去一个包裹，并且允诺会付丰厚的小费。
到达的时候他也没想太多，楼内的电梯坏了，他走楼梯来到10楼，寄件人始终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