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被退回的书信
案件二十一：半兽人
随着手机的提示音结束，前座忽然传来一声隐忍的咳嗽，樊尚打开车窗，风从缝隙里钻进来。警方是夜里九点半过来录供的，虞温将李思送回病房休息，余下的事就不是他这个闲杂人等要掺和的了。
系统最后的提示一直在虞温的脑子里闪灭，不要相信同伴以外的任何人，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利用他，这句话是不是在间接暗示虞泉梁将他引入那个游戏世界，也是带有别种目的的？一时间虞温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克隆手机里的消息提示和虞温的原装主机一致，樊尚在得知有一张死亡通知卡后，瞳孔瞬间放大。
“那个.”
樊尚知道虞温对他有防范，这回连副驾驶都不肯坐了，开口想问一问磁卡的事情。
“我有点累，你要的东西，过几天再说可以么！”
虞温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部，半张脸所在颈窝里，眼睛也不看人。
回到家刚好十点半，楼下樊尚还想再问点什么，虞温却头也不回的走进车库内的走道。
电梯的声响从走道里飘出来，樊尚自讨没趣，驱车离开。
回程的途中，他接听了平头哥的语音电话。
“我说樊少，这么晚把人送回来，也不上楼培养培养感情，就这么走了，合适么？”
平头哥撕开一个刚从便利店里买来的面包，这阵子在公寓附近蹲点，基本将虞温的生活习性摸索清除了。
这人的日常几乎可以用清教徒来形容，除了工作就是在家宅着，从不除去参加聚会和应酬，没什么朋友。
要不是拖着个孩子，估计真得成仙了。
“少来，我这边有新进展，你替我问问老爷子，死亡通知卡都有些什么特殊用途，查到给我回复，就这样！”
樊尚懒得跟他胡扯，说完正事就把电话挂了。
公寓内，虞温刚刚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浴巾，客厅的窗户没有关，房间里略微有些冷。
家里因为缺少人气让他有些不习惯，垃圾桶里堆满了纸巾和快餐盒，邱天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无心吃什么。
打开手机，第一条系统提示就是催促他赶紧输入愿望，游戏即将进入后台维护了。
【请玩家尽快输入心愿清单，系统因为故障将提前进入维护状态】
“算了，还是先让小天回来吧！”
虞温本来输入了一串字符，后来想想又删掉了，也不知道邱天在少管所的生活怎么样，三个月的反省期异常的慢。
【系统正在验证玩家心愿，确认无危害社会和违规迹象】
正在实现中.
心愿已达成，系统进入后台维护状态，15天后游戏重启，在这之前玩家行踪不计入游戏追踪范围。
换上家居服，虞温窝在沙发里直至半夜，实在熬不住了，他才挪去卧室。
虽然臆想症大体治愈了，可折磨心绪的梦魇还在，一旦进入沉睡状态，虞温就会被噩梦折磨得大汗淋漓。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半，手机里凭空多出来五六通未接电话，是少管所那边打来的。
虞温回拨过去，对方给他的解释是邱天在最近一个半月中表现良好，为了他的学业和前程着想，特批他提前出狱。
这算是最近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虞温草草洗漱完出门，抵达少管所后还要办理很多手续，走流程花了半刻钟，见到邱天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一点了。
邱天是昨晚收到的消息，激动地一晚上没睡着。
“哥，没事儿，我来拿吧！”
邱天东西不多，就几件换洗的衣服，放在帆布书包里。
两人在少管所附近的餐馆吃了饭，回来的路上邱天特别高兴，还主动跟虞温说起了自己在少管所里的见闻。
“咳咳.学校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上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老师还是很欢迎你回去的，当然你如果觉得不想面对同学异样的目光，哥也可以考虑帮你转学。”
虞温换好鞋，因为昨天受了点凉，嗓子不太舒服。
回到家，邱天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所有的门窗透气，屋子里像是堆积了死老鼠一样，隐隐有一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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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没事儿，我不在乎，还是回之前的班上吧！”
邱天把书包拎回放假，出来的时候已经系上了围裙准备大扫除。
介于虞温的身体还没恢复，邱天愣是不让他干活，家里到处都是灰尘，在打扫电视柜的时候，邱天无意间发现了一封被退回来的书信。
看寄件人的名字，是虞温的母亲。
“哥，柜子里有一封信，没拆的，你快过来看看！”
说话的档口，虞温刚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结果信件一看，确实是母亲的笔记，收信地址写的是运城监狱，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信件没有寄送到就被退回来了。
这栋公寓是虞温用母亲的积蓄买下来的，搬家的时候因为杂物有些多，好多信件和笔记都被他胡乱搁置在抽屉里，一直也没留心看。
拆开信封，里头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因为沉淀的太久，纸张已经氧化泛黄。
信上的字句不多，用红笔写的，充满了怨念和怒吼。
“虞泉梁，你就是个骗子，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年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涉及那个研究。你把我们这个家毁了，把我拖下水，现在你居然想让儿子也成为计划的一部分，你还配做一个父亲么，你这个疯子，我们都是你理想世界的陪葬品！”
内容相当简短，却充斥着母亲所有的不满，信里说的计划是什么？为何他们母子是虞泉梁理想世界的陪葬品？这是否和上一关游戏系统最后的提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