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目击者是酒鬼

酒鬼跌跌撞撞往大马路上跑，猫仔见状赶忙追过去，男人喝的酩酩大醉，没走出多远就栽倒了，猫仔愣是把人拉回来，外头车来车往的，再给撞残了。“喂，醒醒，站好了！”

猫仔不知从哪儿捡了一瓶水，拧开盖子，往男人脸上一泼，初冬的夜里凉飕飕，冷水贴在脸上，又滑到衣服里，冻得男人龇牙嘞嘴。

“你干嘛呢！神经病啊！”

缓过神来后，男人叫骂着，囫囵掏出一根烟点上。

夏夜已经通知警署的同伴，很快，运尸车过来了，老法医秦大川病退，顶岗的人是他的女助手。

尸体和垃圾桶都被带回去检验了，在杂乱的土块和砖石中找到一把水果刀，刀子很平常，基本普通家庭人手一把。

张乃恩刚逃出来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再恶化下去，夏夜和公安方面都吃不了兜着走。

“夏队，尸体的死状和民宿酒吧割喉案是一样的，死者的手提包被清空了，会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交易？”

猫仔从同事手上拿过来一个取证袋，打开袋子，能从包里闻到一股西药味。

“查一查市里的药厂和药店，确定死者身份！”

夏夜凑近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刺鼻的薄荷味。

跟警队一道回去的还有酒鬼男人，看到警车的时候他就全醒了。

路上哆嗦着跟虞温打听情况：“那个，老弟啊，这咋回事啊，怎么忽然人就死了那啥，我就喝断片了，我没杀人.”

男人衣服快哭的表情，行车途中好几次想趁着警员不注意开溜，幸好虞温看的紧，一有动作就给人逮回来。

回到警署已经是夜里八点半，刑侦科、物证科、鉴定科都得加班。

男人被带到审讯室，虞温给他沏了杯茶，拿了一条干毛巾。

“没事，别紧张，待会儿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让你走！”

看着男人坐立不安的模样，虞温好心安慰道。

外头夏夜和其他科室的人协调了半天，进来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了。

“先生，您不用紧张，我们都知道您不是凶手，但碍于您在案发现场，而且很可能您是唯一的目击者，请配合我们回答问题。”

“我们先走一个流程，请您简单说下您这边的基本情况，姓名、年龄、职业！”

夏夜已经是很好脾气的警官了，这要是让猫仔来审，男人肯定得吃几回暴力指。

见警方没有恶意，男人方才深呼吸几口，从口兜里掏出来一根烟抽。

“我叫陈小红，今年38岁，是拆迁队的工人，今天晚上和工友喝得有点多，回宿舍就抄了这边儿的近路.”

这个叫陈小红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哆嗦，他的手掌布满了老茧，厚重的死皮里夹杂着诙谐，看起来不想是撒谎。

“你们工地的宿舍在哪？”

夏夜扔出一张打印的平面图，上面记录了民宿酒吧街附近的所有出入口，和居民住宅情况。

“这！”

陈小红抽完最后一口烟，伸手摁了摁图纸。

夏夜随即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个圈，陈小红他们住的宿舍原本是一栋筒子楼，紧挨着民宿酒吧前门那片，和工地就隔着一条巷子。

入冬后天黑色早，六点半没灯就不见路了，陈小红说他和工友是七点多散得厂，工友要去打打牌消遣一下，他不会玩牌，就先回来了。

坐了两站公交，从民俗酒吧街站下来，顺路走进这个巷子，中间倒了一次，隐约听到人打电话，他当时有点懵，就靠在墙根迷了一会儿。

中间似乎也有动静来着，但酒劲儿大，现在回忆不起来。

“没事儿，我可以帮你，但需要你配合我！”

虞温放下笔，示意夏夜把外头的窗户打开。

与此同时审讯室里的等也被人为按灭了，风从敞开的窗户里漏进来，吹在陈小红身上凉飕飕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虞温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将他的眼睛盖住，这双手比风还凉，让陈小红因为酒精燥热的面额瞬间镇静。

温柔的声线响起：“闭上眼睛，放轻松，你现在回到了民宿酒吧街的后门，这里因为拆迁到处都是窟窿眼，你很冷，身上头重脚轻，你想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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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虞温的引导，陈小红的记忆倒回和工友散伙后，他从马路牙子外的巷子窜进来，脸上烧得厉害，但身体又冷得很，像是得了重感冒的人。

审讯室里并不算冷，但陈小红还是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夏夜默默在暗中观察，期间猫仔冒冒失失推门，被他狠狠瞪了回去。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温和的声线在耳廓边打转，陈小红似乎在潜意识里清醒了些，强撑着有点不稳的身体，靠在一个旮旯里的垃圾桶上。

“有个人从马路牙子进来了，穿着皮鞋，挺瘦的，手里拿着一个包，在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想不起来的东西，现在变得格外清晰，陈小红什么都看到了，却唯独不见来人的脸。

“你有点害怕，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往拆迁工地跑，而且那个人还左顾右盼的，像是在确定周围有没有别人。”

虞温开始围着陈小红转圈，这个错乱的脚步声，让陈小红的潜意识和现实重合。

他刚想站起来，忽然间肩上多了一双手：“你靠墙站起来，躲到垃圾桶后听到了什么？”

“他说项目就要签约了，这之前请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