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法医断腕
在那些浑浊的血浆里，宋雪儿的残尸像大闸蟹一样被绳子捆绑折叠在纸箱内。秦大川随即报案，当时接手这件案子的人是已经退休的前刑侦队长。
宋雪儿失去了两枚眼球、一条舌头、胸部、屁股和双脚。
当时调查持续了三个月，但每一条线索到最后都会莫名断裂，警署一头雾水，这个案子虽说和银行家夫妻案合并到一起，但激起的浪花很小。
加上秦大川不想妻子的尸体一直待在冰凉的法医室内，在案子陷入侦破困难后，主动请求领走尸体下葬。
“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秦大川挣扎着，铁链在他的动作下哗啦哗啦响。
“冷静点，你再往后看”
劫匪一把扣住秦大川的下巴，接下来的录像就比较血腥了。
录像中忽然出现一副画，画中的颜色很突兀，以亮彩的颜料打底，再用冷色系勾勒出一个绝望中的女人，宋雪儿就像是画师的模特，画师在她身上得到作画的灵感。
那副画现在劫匪还留着，不过只剩下一半了，另外一半被某个不知死活的警员偷了去，所幸那个警员最后也死了。
“不不要，雪儿！”
秦大川侧着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活活挖去双目和舌头，紧接着刀子转到胸部，在呜咽声中凶手把自己认为美丽的地方摘走。
最后宋雪儿在巨痛中丧生，从生到死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当然这个录像是经过剪辑的，期间宋雪儿所遭受的屈辱远不止这些。
“怎么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人都是会死的，情绪是一霎那的事情，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你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劫匪蹲下身，跟秦大川保持平视，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解，这东西装的可能性不大。
“你这个人渣，那是活生生一个人，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毒手！”
秦大川哭累了，脸靠在矮桌上，喉咙在剧烈的感官刺激下抽搐，很快他就因为悲伤过度作呕。
“这有什么，你不也是这样么，你解剖尸体的时候也是和我一样，开肠破肚，挖心取肺，只不过是你摆弄的是一个死人，你的手也沾过血不是，你又是个好东西了？”
劫匪咯咯直笑，他笑秦大川把自己想的太好，又不是救人的白衣天使，一个跟死人打交道的法医，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谈人生。
“不过么，你这双手倒是有点贡献价值，不如免费捐赠给我怎么样？”
隔了一会，劫匪开始注意秦大川的手，这双手比常人的手要凉的多，或许是因为碰惯了死人，所以和活人格格不入。
秦大川冷笑一声，似乎早就猜到劫匪打什么主意。
“你以为你跑的掉，很快警队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哈哈哈，真好笑，这话我以前也听过，是一个警察跟我说的，可惜的是，他到死都没有人过来救他。”
劫匪忽然想起来什么，顿了顿又道：“我那时候看上了一个小女孩，她像洋娃娃一样可爱，那小脸巴掌大，泪眼婆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亲她。”
“我为了留住她的模样画了好大一番功夫，人是会长大的，长大以后这张脸就没了，我必须把美艳的事物留到最后。”
劫匪站起身，刚想开灯，却不知因为什么顿住。
“你这个畜生，那孩子才14岁，那个死去警员的孩子也才3岁，你毁掉的是两个家庭，什么美艳的事物，你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在往外泛臭，血液里留着垃圾，脑子里装着愚蠢和可笑。”
秦大川开始叫骂，劫匪转而去转动锁住他脚腕子的铁链，随着长顿的缩短，秦大川的身体忽然被用力一扯。
腰椎嘎吱一声，他忍不住痛呼。
劫匪不再废话，他从立柜的缝隙里掏出一把长刀，刀口非常锋利，从铁盒子的缺口放进去，落在秦大川手腕以上半寸的地方。
稍稍一用力，刀刃就割裂了皮肤，细微的刺痛从手掌的神经传过来。
“啊！”
秦大川惨叫一声，手指因为巨痛蜷曲起来，掌面的肌肉和青筋开始曲张，露出好看的线条。
“这双手真漂亮，你放心，你把手放在我这里，我会替你好生保管，良好的保养比你成天拿它去碰死人好得多。”
劫匪一点情面都不留，持续给刀柄施压。
“啊！混蛋！”
秦大川只觉得脑仁都要疼的跳出来了，上半部分的掌筋已经斩断，腕骨割起来有点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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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觉得到了时候，劫匪忽然抬起刀，高高举过头顶，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刀刃砍近固定的铁盒里。
秦大川呜咽一声直接昏死过去，双手和手肘脱离，血溅了劫匪一身。
没有包扎，也没有急救，劫匪先是妥善把那双手放进玻璃罐头里，然后趁着血还热乎，倒入浓度最纯的福尔马林。
剩下秦大川的身体，在没有一样可如劫匪的眼睛。
完成好断腕的善后，已经是午夜11点40，劫匪换了一身快递员的服装，将秦大川打包进箱子里送出别墅区。
车开到警署附近的拆迁施工工地，那里有准备填埋的坑洞，只要把纸箱扔进去，用土一盖，第二天重达几吨的挖掘机就会将泥土压紧，一时半会儿警察找不到秦大川的死尸。
可就在劫匪下车找铁锹的功夫，秦大川居然醒了，他拼命挣开纸箱外的交代，往警署的位置跑。
劫匪发现后，躲在草丛里一路追。
期间秦大川摔倒两次，他失血过多，像一个酒鬼一样跌跌撞撞。
眼看着距离警署就差个几百米的距离了，他居然又在最关键的时刻摔倒，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力气再跑了。
身后的劫匪见他气力已尽，不慌不忙的从草丛里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