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破画纸和咬痕

“小阳，吃饭了么？”张小丽中午下班买了菜回来，准备给孩子炖排骨吃。

夏夜和虞温跟在她身后，看到刘易阳的时候，冲他礼貌点头。

“你们不是刚来过么？难道！”

刘易阳心里咯噔一下，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举动。

他的话让夏夜警觉起来，居然有人冒充警方来这里调查关于案子的事情，会是谁呢？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么？”

夏夜快步走到窗台边，往楼下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依在车门上抽烟。

那人还挑衅的跟他挥挥手，而后很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是他？”

听着远去的引擎声，虞温顺着夏夜是视线看过去。

樊尚的车很快拐上三一大道嗖了一声不见了，屋里张小丽从厨房冲出来，抄着擀面杖，把刘易阳从沙发上拽起来，检查他有没有外伤。

“我不是交代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么，不行，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我跟单位请个假，现在就搬家。”

张小丽可不是说着，扔下擀面杖就冲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从立柜里拖出几个皮箱，张小丽蹲在地上快速整理，刘易阳进去劝了几句，被她用更家激烈的言语怼了回来：“你成心不想我活是不是，等等，你不会！”

张小丽忽然想到什么，和儿子打了个对眼，刘易阳无奈的点点头，这时张小丽像见到晴天霹雳一样，咣当一声坐在地上，隔了一会，小声的啜泣从她的胳膊下传出来。

看不下去的虞温上来宽慰：“十二年前，那个凶手是不是曾经警告过你们不许和警察打交道？不然就对孩子不利！”

隔了好一会儿，张小丽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时代不一样了，您实在放不下心的话，在抓到凶手之前，您和孩子可以先住在警署里，那里是最安全的。”

虞温把手搭在张小丽的肩上，但这点力道，十二年前张小丽也到了而立之年，那会儿刘易阳还小，天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一个人养大孩子的。

“好，但你们得保证我儿子的安全，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张小丽啜泣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很快她便站了起来，东西也顾不上收拾，愣是抬起了床垫，在床板的夹缝里找出一些陈年的照片和一张破损的画纸。

“这个是收到孩子他爸尸体快递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现的，当时警察问我，我没说，我知道，我隐瞒这个会让更多的人有危险，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我儿子好。”

张小丽眼眶通红，看得刘易阳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虞温让他和张小丽单独在房间里待一会儿，自己拿着那些照片去到客厅。

照片因为年代太久边缘已经模糊，但重要的部分还在。

照片里的内容是一只手，手背上被牙齿咬出来好些印记，记号很深，边缘带着血，想来这位老刑警临死前，是拼命想留给看到尸体的人一些线索。

“你看，这个形状，像不像一只眼睛！”

夏夜拿着照片端详了半天，发现这个眼眶的模样似曾相识。

“嗯，就是展览馆画上的那样。”

在虞温点头默认的间隙，夏夜又摊开那副烂画纸，画纸上的女人只有半张脸，夏夜似乎在哪见过，但具体说不上来。

“这人你认识么？”

虞温似乎是看穿了夏夜的心理动态，问了句。

“有印象，但不记得是谁。”

“明天去画展看看吧，今天先把他们母子带回警署再说。”

虞温叹了口气，在一定程度上他是理解刘易阳母亲的，假设如果江白玉是潜藏了三十年的凶手，那么以他的身份，的确是可以接触到不同年龄层的人。

在来刘易阳的家之前，他们先去警署翻了一遍归类在凶手名下的案子，除了比较出名的银行家夫妻被杀案和胡蝶案，其中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器官剥离案情，但这些都因为死者身份普通从而并未获得大关注。

银行家夫妻就是上一个案件里王约翰的父母，他们生前在金融领域有很高的成就，至于那个14岁的小女孩胡蝶，她是本市最大私人博物馆馆长的女儿，那孩子的死，在十二年前轰动媒体，尤其是她找不见的头颅，有神经质的记者还报道过，胡蝶的头是被画展上一副名位食人花的画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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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记得胡蝶家的镇馆之宝是一副叫食人花的画，那么江白玉的死亡展览馆里会不会也有镇馆之宝！”

虞温的话引起了夏夜的重视，他一个电话打到猫仔那里，让他买票的时候顺带调查一下这个宝贝是什么。

挂掉电话，猫仔已经带着人在白鹿街的拆迁工地上抹了一圈，巷子旮旯里有很多东西打翻了，泥土里残留着一些脚印，物证科做了提取。

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身边的同事忽然高呼一声，说是在一处保存袋装水泥的帆布堆里检查到血液反应。

这个发现让大家惊喜不已，取证科的人立马动用仪器做比对。

等确定血迹反应和脚印都来自于死者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夏夜带着张小丽母子来到警署。

安排了一个接待室给他们住，本来他是想自掏腰包让他们睡警署旁边酒店的，不过张小丽始终不肯，说是只有在警署内部才安全。

拗不过她，夏夜只能让人先这么安排着。

再次文化陈豪的时候，对方对于王子珊背着自己开网店，做服装这件事毫不知情。

“我真不知道，我以为她就在便利店上个班，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天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耽误她.”

陈豪似乎想起来什么，忽然欲言又止。

“耽误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