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狩猎开始
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声尖叫，游戏推进，虞温坐立不安。“如果我们按照它说的办，这次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如果逆反，那么死的就是我们两个！”
樊尚推了推对方的肩膀问。
在现实的深宅大院，如果仅仅以好人来判断生死，那么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会被拖入地狱，人的本质是自私，无私的人少，他们在社会中大部分非常贫穷。
相反那些位高权重者，他们的成功之路并不一定完全光明磊落，或许他们使的阴招毁灭过几个家庭，但是他们还是成功了，变成了人上人。
小丑的直播虞温回看了录像，当时他醉的不省人事，反到是全程跟随的樊尚，在看到那些因为压力崩溃的留言时，他的心也跟偏移了半寸。
正义和邪恶，到底那一个是对的，问谁都没有结果，人们通常喜欢按照自己的眼见判断对错，但是如若站到宏观的角度去看，一切存在即合理。
“你纠结了，你也认为他们该死？”
樊尚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干脆把这些敞开了说。
“我我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小丑肯定得归案，不然要警察干嘛，法律能保证相对意义上的公平！”
虞温纠结的地方在恶贯满淫者应该如何审理，是和小丑一样以个人名义决定，还是应该用法律惩戒，樊尚的话反到让他想开。
单独的个体没有生杀大权，小丑的理由钻了人性的漏洞，所以极为煽动人心。
“这么说也对，你决定吧，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樊尚松了口气，他差点就走错了路，好在虞温的思想比较正，能够在危险的边缘把他拉回来。
“没原则的家伙！”
虞温白了他一眼，两人默契的笑了笑。
距离第一次直播已经过去12个小时，夏夜这边走访了好几个嫌疑人，都没有找到针对性线索。
夜幕越来越黑，保不齐小丑又会作案。
视线挪动到街头巷尾，一个穿着小丑玩偶服的人在大街上售卖气球，每卖出去一个，他就会高兴的活奔乱跳。
孩子们很喜欢他，想和他合影，但每次都被拒绝了。
繁华的商业街区，大楼外的银幕正在播放小丑新影片的预告，玩偶小丑站在人堆里，在道具服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小丑话不多，多数时候他都在笑，笑到脸完全僵掉，笑道嘴唇没有知觉。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只会笑，哭泣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心里越是悲伤，越要笑的大声，似乎只有笑着，才能讨好身边的人。
但是长大以后，他发现并不是笑着就能平静生活下去，心中的恶意积压得太久，一爆发就是大劫。
在数万那条留言中，小丑选择了和自己有类似经历的一位。目标叫王梅，女，27岁，家住柳絮街304号，无业，热衷于穿着打扮，是留言网友的继母，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诉求者希望这个人和慕容朵一样，被鞭打到毁容，然后扔进辣椒水桶里，最后烧开那桶水，把她活活烫死。
这个经历和小丑很像，也是直接导致他憎恶女性的原因。
对于街面上各怀心事的男女来说，婚姻或许就是一场游戏，孩子是累赘。
年初新闻报道过一个离婚官司，让众多网友一片心酸。
一对夫妻离婚，双方生怕留下来的那个要抚养孩子，所以一出民政局，两人头也不回骑上电动车就走，生下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跌跌撞撞在后面追爸妈的电动车。
直播的现场小丑还在考虑，至于要用的东西，今晚可以采购了，他住的地方有五金店，那里能找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站在商业街中心，这里的繁华给了小丑一记响亮的耳光，多么美好的城市，再看生活在这的自己，渺小的像一只蚂蚁。
所以他模仿上流人士，喝咖啡，品酒，看默剧和译制片，听音乐会，逛画展；哪怕他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什么也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
卸掉小丑服，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这里到处都是老鼠，附近的五金店快要关门了，他必须赶紧去卖道具。
今天赚的钱不多，五金店没有皮鞭卖，他继而挑选了一些钉子，准备回家自己做一条鞭子。
木桶有点贵，家里有别的东西可以顶替，从五金店出来，小丑又买了一包烟，他脸上的妆容都卸了，暴露病态的皮肤，或许是害怕被人看出来，他总是戴着口罩。
柳絮街304号是一处拆迁安置小区，这里的人各个都是暴发户，小丑为了设计逃脱路线，特意提前过来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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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听，目标人物王梅每天都会去斜对面的棋牌室打牌到深夜。
安置楼里没有摄像头，小丑并不知道王梅住在哪一层，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
因为直播的场地已经选好了，这种废旧的地方，不会适合他这种高雅人士出境。
第二天晚上，小丑穿着一个斗篷藏进了安置楼的仓库里，等王梅下了牌桌准备回家，他又快速跑到二楼的楼梯转角处等待。
正是凌晨一点半，王梅有些困了，她拢了拢新作的头发，穿着高跟鞋蹬蹬瞪上楼。
楼梯间的声控灯好像坏了，眼前黑麻麻得，王梅好几次差点崴到脚，在接近二楼转角的时候，忽然间，她瞥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开始是背对着她的，在她的脚步声停止后才转过身。
卸下斗篷，王梅看到一张滑稽的脸，脸上吐着厚厚的粉底，嘴巴用口红描得很大，他的手里拽着一根粗大的铁鞭，上面全是竖起的钉子。
没等王梅喊出声，小丑顺势一甩鞭，直接打破了王梅的头，血顺着她酒红色的头发淌下来，几个踉跄后，王梅直接滚下楼梯。
小丑笑着将她扛起来，按照侦查的路线逃走，这里有一条挖掘机开垦的土路，基本没有人出入。
为了不动声色将人转移到闹市区，小丑又换了装束，手上多了一个大垃圾桶，王梅还没那么快醒，黑色的塑料袋把人盖住。
“亲爱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在人群中穿梭，小丑越来越兴奋，似乎他从这一刻开始又变成了电影里的反派主人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