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案板鱼肉

周围全是破损的烂尾楼，没有路灯，天黑以后伸手不见五指。樊尚到底是大意了，一个没注意，就被黑暗中的影子盯上。

后脑迎来一记重击，樊尚脱力栽倒在路边，后被袁凯拖回民房。

夜里房间里掌了灯，樊尚被绑在一张长桌上，手脚都被皮带扣住，身上的衣服都剥光了。

脑袋昏昏沉沉，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嗅到鼻腔里能让人神智恍惚。

樊尚只觉得喉咙干得要命，隔了一会儿，隔壁传来脚步声，门嘎吱打开，袁凯笑眯眯的从门后走出来。

“醒啦！我这就给你沐浴更衣！”

袁凯从暗处现身，手上还拎着一只水桶。

他把新毛巾放进桶里打湿，拧干后给樊尚擦身体，温热的触感特别解乏。

“真香啊，不知道待会儿做出来味道怎么样？”

袁凯擦了几下，俯身在樊尚的肩窝嗅了嗅，他的口水滴在长桌上，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妈的，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樊尚被盯得有点恶心，强忍着反胃，他剧烈挣扎了起来。

“真新鲜，多活动也好，这样血脉会充盈在皮下，待会儿煮起来肉更有弹性。”

袁凯说着从桌底下拿出之前的背包，里头放着整套的解剖道具。

一边拿他还一边解释，长刀是用来开膛的、短刀用来切割关节、柳叶刀片肉、斜口刀分筋。

袁凯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杀过猪，所以解剖人用的也是杀猪的手法。

第一步放血舍去，从除毛开始，先用刮毛的铁皮从人身上走一遍，再用小伙把烧掉剩余的小细毛。

当火焰撩过皮肤时，樊尚难受的咬着牙。

房间里的怪味越来越重，似乎和供桌上点燃的长香有关，袁凯的口水压根止不住，眼睛也慢慢转红。

锅炉里的水沸腾不已，袁凯简单洗过手，给樊尚涂了一层蜂蜜，蜂蜜的甘甜趁着毛孔被热水扩张后往里钻。

袁凯很快就忍不住了，他伏在桌边贪婪的闻着肉香，当嘴唇轻轻碰触到甘甜的皮肤时，他彻底没了耐性。

“妈的，你干什么，恶心不恶心，滚蛋！”

当樊尚意识到对方在舔自己时，胃里的酸水不断往上翻。

袁凯从肩膀开始，慢慢挪到脖子，脖子上有喉结，每舔舐一下，喉结就会翻滚，像跳跳糖一样好玩。

樊尚的手脚都被绑住，加上迷香使得意识昏沉，所以就算是恶心到了极点，出了问候袁凯的祖宗他什么都做不了。

另一边虞温在饺子店走访了一圈，有一个姓蔡的老板说袁凯住在社区垃圾站附近。

理工学院和邱天的学校离得不远，虞温边走边问，最后回到了之前发现死者的地点。

这附近都是民房，是很多流浪汉的庇护所。

走进一条巷子，到处可见野猫，巷子尽头弥散出点点微光，再靠近一点虞温忽然踩到一块塑料滑倒。

手撑着地起来的时候，掌心沾到大量血迹，一块碎裂的板砖掉在路边，拖行的痕迹一路延伸到民房里。

虞温蹑手蹑脚往民房靠近，由于很久未修缮，民房的玻璃改成了报纸，虞温沾了点口水把报纸捅开一个眼，凑近一看，被里头的状况吓了一跳。

灶炉火焰升腾，长桌上樊尚赤条条躺着，一个胖背影的男人跨坐在他身上。

从窗户眼里传来一阵刺鼻的香味，这个味道虞温在面馆也问到过，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给猫仔去了电话。

进门前虞温私下衣摆把鼻孔堵住，另在民房外头找了根带钉子的木棍冲进屋。

房内袁凯正要下刀，见有外人打搅，心情格外不爽。

“虞温，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长桌上，樊尚流下两行老泪，要是慢一步，自己就被吃干抹净了。

“闭嘴，少呼吸，这香里有裸盖菇素，能致幻！”

说着，虞温先是给了袁凯一棒子，再将桶里的毛巾拧干，盖住樊尚的口鼻。

“又来一个，不过你瘦不拉几，没几两好肉，我看不上。”

袁凯瞪着眼睛，操起地上的长刀，朝虞温一顿疯砍。

虞温躲在长桌的另外一层，好几刀落在桌面上，差点就费了樊尚的兄弟。

“这可得小心这点啊，我要是半身不遂了，下半辈子就赖上你了！”

樊尚呈一个大字躺在桌上，比之前出的汗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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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回合下来，袁凯也出了一身汗，虞温趁着他歇息的片刻，捡起地上的小刀把皮带割开。

没有了束缚，樊尚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捂裆。

“好歹给我件衣服”

话还没完，一件衬衣甩在他脸上。

虞温光着上身，因为没好好吃饭，肉眼可见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