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五十四章坏元元
第54章第五十四章坏元元
屋外的雨声更大了,衬得屋内愈发静谧。
盛迟忌的嗓音低低的带着笑,近在咫尺的那双幽黑眼眸却恶狼似的,含着股露骨的贪欲。
谢元提睫毛颤了颤,无意识地退了退,却被按住了。
盛迟忌的手顺着他清瘦的背脊摸下去,按到了他的腰上。
宽大的腰封将那把腰衬得愈发薄而窄,有种一只手就能圈住的感觉,可惜美好的线条都被规规整整地收束住了,无法真实地触及。
喉间一阵干渴,盛迟忌的喉结抽了下,一时头昏脑涨的,分不清自己是哪个盛迟忌,但他知道,他感受过其中的美好。
“元元……”盛迟忌无声无息地凑得更近,声音轻轻的,像惊醒吓怕了怀里的人,少年的声线含着点撒娇的甜腻,“好不好?”
谢元提早早就沐浴了,羽衣之下只穿着件单薄的半旧里衣,外头下着雨,冰凉的水汽蔓延,格外寒凉,因而搭在他腰上的手便显得愈发烫,热度慢慢浸过衣裳,隔着织物,皮肤都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他低低呼出口气,偏开头:“不试,松开。”
盛迟忌才不肯松,嘴上声音柔软,眼神却愈发显得凶恶,高挺的鼻尖蹭着谢元提的鼻梁,急不可耐的撒泼求欢:“试一试嘛,试一试。”
底线已经够低了,谢元提自感再降下去就彻底完了,正要张口,盛迟忌搂着他的手忽然微微一用力,腰胯顶上来,那处的触感瞬时清晰得头皮发麻,谢元提倏地瞪大眼,像只受惊的猫,一巴掌扇盛迟忌身上:“盛迟忌!”
见他挣扎着差点摔下去,盛迟忌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大腿,让他坐得稳了点,黑沉沉的眸底含着惊人的侵略性,缓缓笑了笑:“元元,舍不得用力打我?”
谢元提平日里压着脾气,遇到再天大的事也八风不动的,不会让人看出波澜,因此脾气上来时也格外大,用力拍开那张贴得愈发近的俊脸,哪知道他手刚落下去,就被盛迟忌抓住,含着他的指尖咬着舔:“……太用力了元元,脸要被扇红了。”
谢元提被他舔得指尖一颤,强忍着才没把袖间的匕首掏出来,冷冷道:“扇不死你。”
被他骂了,盛迟忌反而低低笑,像头胡乱蹭着猫的大犬,恶狠狠地盯着他,垂涎三尺地磨着牙:“元元不想试试我行不行,那试试你的好不好?”
他身上披着的外袍不知何时被蹭了下去,湿漉的衣袍也被蹭开了点,露出胸膛一片紧致的薄薄肌肉,谢元提试图推开他,却不小心碰到那片柔韧的胸肌,指尖顿时像是被烫了一下,缩了回去,绷着脸,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需要。”
盛迟忌却没放开他,倏地微屈起腿,抵着他蹭了下:“元元需要的。”
谢元提被他蹭得头皮发麻,按在他腰上的手却往下滑了滑,精准地掐住了他腰上最敏感的位置。
察觉到怀里清瘦的身躯颤了颤,呼吸促乱起来,盛迟忌含着笑意,啄吻近处修长雪白的颈子,唇瓣贴着他蹭着,轻声道:“你看,元元,你需要的。”
谢元提脑子耳边微微发嗡,一时有点茫然。
谢元提前世处在条条框框之中,从小到大的礼仪教养告诉他,欲望是粗鲁羞耻,又肮脏的。
加之他本来就清心寡欲,两辈子自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还被盛迟忌嘲笑过技术太差。
他只在被囚禁在宫里的前半段时日,被盛迟忌强行拖拽进欲望的漩涡之中,但比起欲望本身的发泄,那更像一剂止疼的汤剂,能让他暂时忘却肉.体的疼痛,提不上有多喜欢。
屋外莽莽的大雨似乎将屋子里隔成了另一个僻静的世界,灯辉蒙蒙的,仿佛是一场昏沉的梦。
腰封不知何时松落下去,盛迟忌的手慢慢顺着衣袍往下,嗓音低哑:“别那么约束自己……”
谢元提搭在他肩上的手猝然一紧,攥紧了他肩上的衣物,呼吸彻底乱了,雪白的耳廓染了片红,唇瓣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方才还在摇曳的烛火突然灭掉,下一瞬,唇瓣也被衔住,含着深深地舔吻进来,谢元提被压在炕床上,窗外凄风冷雨,他却像是困在高热的蒸笼之中,汗水打湿了睫毛。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是云生的声音:“大公子?您睡下了吗?”
云生还记得谢元提这几个月睡觉都很不安稳,大多时候都得点着蜡烛才睡得着……似乎只有七殿下在的时候才不点。
今晚七殿下一直没来,云生起夜出来,注意到谢元提屋里蜡烛灭了,赶紧过来询问。
屋里却没声音。
估摸着公子可能是睡了,云生想了想,怕谢元提做噩梦,打算轻手轻脚进屋,重新点蜡烛。
脚步跨进门槛,脚边突然被丢来个东西。
少年的声音含着股冰冷的戾气:“滚。”
云生的睡意彻底消了,受到了惊吓:“???”
七殿下怎么在大公子屋里!
他迷茫了下,没听到谢元提的声音,又不想离开,正犹豫着,便听到了大公子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温润,低低发着哑,像在压着什么:“……出去。”
听大公子没事,云生才合上门离开,打算去把海楼吵醒问问怎么个事。
脚步声又渐渐远去,黑魆魆的屋子里,盛迟忌忍不住闷笑出声:“观情……没问题吧?”
谢元提身上本来就没几件衣裳,要不是云生突然到来,差点就被盛迟忌不知不觉地解光了,他咬着唇,闭了闭眼,蹬了身上的人一脚,嗓音压不住喘息:“滚开。”
“元元,别被吓坏了。”盛迟忌顺势抓住他的脚腕,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眼底压着浓重的欲望,“我帮你好起来。”
谢元提不搭理他,试图从榻上起来,结束这混乱的一切,盛迟忌的手却突然顺着他的小腿往上,膝盖顺势顶进来,分开了他的双腿。
他立刻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双腿却并不起来,下一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细腻的腿侧,他还没反应过来,熟悉的又陌生的感觉便席卷而来。
谢元提的腰弹了一下,又被死死按住,平时乖巧一推就倒的小狗在床上就成了疯狗,力量差距太大,谢元提推他都纹丝不动。
他的手指抓着盛迟忌的头发,微微用了点力,试图将他扯开,又无法用太大的力。
前世他最恨盛迟忌的时候,盛迟忌躺在他身边,都毫无防备,枕下护身的匕首拔出来,盛迟忌就会死在睡梦中。
盛迟忌说他心太软。
谢元提沉重的呼吸着,闭了闭眼。
他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