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死而复生
秦无病是个修炼上来的七阶,江辰其实没亲眼见过他出手,而血主和金长生即使在小世界里也不能当作普通的七阶,所以七阶到底是什么实力,江辰其实也不知道。
可白绘第一眼就说了这个陌生人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再加上系统居然显示的他的进度是100%,江辰自然就认为他也是从暗域里压制了实力进入人间的,他的实力应该和进入小世界的无头血主差不多。
可真动手了,他好像完全不是白绘的对手。
江辰只能对白绘说一句:“别又大意了,说不定是故意装弱,藏着什么东西呢。”
白绘点点头,没有再次上前,而是直接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吼一声,吐出一道耀眼白色的龙息。
随着白绘的一声龙吼,站在陌生人身后的那二十人,有些直接惨叫一声,昏死过去,剩下的也都直接倒地,身体颤抖,动弹不得。
而陌生人终究是给七阶武者,只是被吼叫定住了一瞬,就挣脱过来。
可就是这一瞬,他已经来不及躲开铺面而来的龙息。
陌生人顾不得再恢复小臂上的伤口,全身的气机注入剑中,化作一道锋利的剑气刺出,试图挡住汹涌的龙息。
七阶武者,已达天道允许的极限,体内气机虽不说无穷无尽,但也相差不远。
陌生人全身气机运转不停,手中长剑亮如炽日,最终剑气和龙息相撞之处,空间直接碎裂开,而且裂缝不断扩大,很快从裂缝变成了一个长宽数米的缺口,缺口之后,就是暗域。
白绘看着缺口越来越大,终于停下了吐息。
陌生人手中长剑颤抖不停,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脚下一步步的后撤,不知道是想保持安全的距离还是打算直接跑。
白绘开口:“是放是杀?”
江辰看着陌生人回答:“是血主的人,何况还是个七阶,不能放,放了会有大祸的。”
“好。”白绘回答,头顶突然浮现出一双白玉一样的龙角,双爪上也泛起蓝光,下个瞬间就又到了陌生人面前,一爪抓向他的头部。
陌生人手中长剑竖起,在自己的头被切成片之前终于是挡下了白绘的爪子。
随手,他手中长剑变化,从格挡瞬间变成削割,砍向白绘。
白绘双爪挥舞,从各个方向毫不间断地攻向这个陌生人。
而这个陌生人也终于算是展现了七阶武者的实力,手中的一把剑对两只龙爪左右上下格挡不停,试图找出一线破绽。
他脚下步伐虽然一步一步后退,但每退一步,就给长剑留出了一次进攻的空间,剑刃带着气机一次次地试图突破密不透风的龙爪,击中白绘。
江辰突然问李青青:“他用的这是什么剑法?”
李青青也摇头:“看不出来,但这剑法其实很精妙,他真正的实力和白绘差了很多,可现在居然靠着一把剑僵持住了,而且他现在也没用一招攻击的剑技。”
江辰皱眉,按理说这时候自己应该用虚痕披隐身过去在这个陌生人背后给他一剑的,可虚痕披的隐身对七阶武者会有用吗?别搞得自己反而去帮倒忙。
江辰确实不想用大恐怖,因为他感觉得到大恐怖消耗的东西确实很重要,自己多半会后悔。
江辰看向李青青:“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有一招能抽干所有窍穴气机,然后再硬从枯竭的窍穴里再抽一次的招数吗?我如果现在用了那招会怎么样?”
李青青脸色一变:“别去添乱,那招你用不出来的,就算你用出来了,对七阶武者也不可能有用。”
“也是。”江辰点点头,上次能破了血主的防,应该还是庆云的功劳,只是自己只有那招才算是真的发挥庆云的效果了。
“那就没办法了。”江辰闭眼,随后又突然睁开,看向那个黑袍之下的陌生人。
古往今来,无数英雄豪杰,谁能逃脱一死?
陌生人身体一顿,可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连忙又是一剑砍出,挡住了白绘的龙爪。
江辰愣住了,自己确信,大恐怖已经施加到他的身上了,就算他不怕死,可他怎么能不在意自己死后会去往何方?怎么就只是停了一下就恢复过来了?
但这一瞬间的停顿终究是有了效果,白绘总算抓住了一个间隙,一爪切断了陌生人的一只手臂。
陌生人连忙试图单臂握剑,继续格挡,可破绽出了一次,就必然出第二次,连续再挡几次后,又被白绘抓住了破绽,右臂也随之掉落。
接下来,他再也无力抵挡,头颅,躯干,双腿纷纷在龙爪下分崩离析。
白绘又吐出一口龙息,把他的剩余的气机烧尽。
四阶之前,只要破坏三大窍穴,基本就可以杀死武者,四阶之后,只要还有气机和窍穴还有残留,武者就能以此为中心逐渐恢复。
而到了七阶,就算窍穴经脉全部消散,只要气机还有一丝存留,武者就能再次恢复至毫发无伤。
可白绘不打算给他留下丝毫的机会,她的龙息就是暗域的空间都能烧成一片虚无,何况气机呢?
过了一会,白绘停了下来,开口:“好了,都烧干净了。”
江辰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希望他说的血主和我们认识的就是一个东西,而不是我们理解错了。”
“现在说这个太晚了吧?”李青青开口:“来这一趟出了多少事了,要不把你找的那几个人现在叫过来,赶紧弄完走吧。”
“行,反正这一片荒地,大冬天的白天也没人,把他们叫过来吧。”
“那这些人怎么办?”白绘指了指现在还躺在地上的那二十多人。
江辰也有些无语,之前就放过他们了,谁想到又遇见了。
“没必要杀他们,再放过他们一次吧。”
白绘猛地转头,不敢相信。
本来一切都不剩的地方,那个陌生人的身形就这么又缓缓浮现了出来。
甚至他那身破烂的黑袍都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江辰的癔想。
唯一能证明刚才一切确实都发生了的,就是他手中的剑不一样了,他原本腰间挂着的,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剑,可现在他手持的剑极为华丽,并且剑身在不停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