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病该好了
韦昭训吓一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孤用药?!”
韦昭训脸色瞬间惨白,浑身哆嗦的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妾,妾身没有……”
魏珩一挥手将那香炉扫到了地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香炉砸在地上,里面的香料也撒了一地。
张德忠听到这动静急匆匆的进来,就看到鲜少有情绪起伏的殿下,竟发了火。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跪了下来,其他的宫人们也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魏珩冷眼盯着韦昭训:“你当孤是傻子吗?这种香也敢拿来在孤的身上使,韦家竟教养出如此不堪的女儿。”
韦昭训浑身都跟筛子一样的抖着,拼命摇头:“妾身,妾身不知此事……”
她不明白殿下为何会发现,分明姜南星也用,殿下一直不曾发现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偏她用时,殿下就一下子察觉了?
可眼下她根本没机会多想,魏珩冷声道:“韦氏胆大妄为,擅用宫中禁药,降为奉仪,幽禁月影轩,无召不得出!”
随后起身就走,韦昭训还僵硬的跪在原地,脸色惨白,被那冷冽的气势震慑的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魏珩从她身边毫不留情的大步走过,韦昭训才急忙哭喊着求饶:“殿下,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妾身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殿下,求殿下饶了妾身一次,殿下!”
魏珩眼神厌恶:“你自己胆大包天的做这种蠢事的时候,便想着孤能容忍你?”
韦昭训满脸的泪水,僵在那里、
魏珩大步走出去,再未停留一步。
宫中的腌臜手段他见得多了,他是没想到,竟还真有人在他身上用药,不知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该说她蠢。
“殿下!”
韦昭训跪在地上哭嚎着,还想起身追出去。
张德忠立即道:“还不赶紧将韦奉仪请回去?殿下的命令都当耳旁风了?从即日起,幽禁月影轩,无召不得擅自出入!”
宫人立即将韦奉仪给拉住,将她生生拽回去。
沉重的大门被关上,张德忠站在外面,看一眼月影轩的牌匾,冷哼一声:“蠢货。”
有几个脑袋,竟敢对太子用药?
伤了殿下的身子,她九个脑袋都不够掉!
魏珩坐上轿辇,脸色还阴沉的难看,一抬眼,看到紫蔷庭。
他眸光微凝。
张德忠连忙道:“殿下可要去紫蔷庭?”
“不必了。”他现在烦的很,也懒得多费周章。
他忽然冷声开口:“让韦奉仪挪到别处去,不在月影轩幽禁。”
张德忠愣了愣,这人都幽禁了,关在哪儿有区别吗?
但他自然是不敢质疑太子的,只是躬身问:“那挪去哪儿?”
“孤记得最西边的院子还有几处空置的,直接挪过去。”
张德忠暗暗咋舌,那几处院子都年久失修,好久没人住了,挪到那儿,和到冷宫有什么区别?
看来韦奉仪是这回是真的栽了。
“是!”
月影轩动静闹的极大,紫蔷庭自然是听的最清楚的。
南星靠在床头,听着韦氏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唇角轻勾。
听荷压低了声音道:“果真不出主子所料,殿下识出了那香料有问题。”
南星捧着一碗豆蔻水小口的喝着:“我入宫之前便听人说起,太子殿下励精图治,陛下也常常委以重任,去年那起牵涉甚广的贪墨案,便是太子坐镇大理寺,亲自审查的,断过案的人,怎会连这依莲香都察觉不了?”
毕竟这香一嗅就会让人起兴,浑身燥热,反应这么快,他怎会察觉不了?
若是酒囊饭袋,或者年长糊涂之人,悄悄用这种香倒是瞒得过去,可太子何其精明,这种拙劣的把戏,用在他身上,不是找死是什么?
听荷忍不住道:“那奉仪就没想过,倘若殿下当真察觉不了呢?”
南星眉梢微挑:“当真察觉不了,也无非就是殿下宠幸了她,让她得意两日,可若是太子妃无意间发现韦氏胆敢用这香迷惑太子,她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立威的机会呢?”
适时,韦氏的下场照样是今日这般。
听荷眸光一闪:“原来奉仪都想好了。”
南星弯唇:“我既然布下这场局,就不可能让她全身而退。”
“那奉仪还要继续装病吗?”
南星看一眼被放在床边的那碗苦涩的汤药,眉心微蹙,移开视线:“自然不用了。”
她装病不过是为了让韦昭训安心,毕竟她只有真的病了,韦昭训才会相信,她所说的依莲香能邀宠之事。
现在韦昭训都已经被处置了,她也该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