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鳞鲛人 - 狐帝又给自己挖坑了 - 宫游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黑鳞鲛人

黑鳞鲛人

璃珠正在湖心亭内练剑,她脑中回想着那日与敖汐月在街上过招的情景,模仿着敖汐月的一招一式,轻盈如燕,英姿飒爽。

身旁站着侍卫木叶和侍女红鸢,木叶一双眼睛痴迷又呆愣地看着挥剑的璃珠,红鸢一双眼睛来回在她们二人身上转,时不时捂嘴轻笑。

璃星带着箫笛从外面办事回来,路过湖心亭,就见到这一幕,一时兴起索性也跟着落在湖心亭上,看璃珠练剑。

“今日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我让你勤加练功,只当是耳旁风。”璃星见璃珠难得一脸认真的模样,在一旁打趣道。

“哥!你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璃珠收了剑,擡手擦着额上汗珠,一边笑问璃星,眼睛又时不时瞟向箫笛,“可都置办齐全了?要不要我们帮忙?”

“你不添乱就不错了,等着喝箫笛的喜酒就成。”璃星也跟着妹妹一起打趣箫笛。

箫笛走到木叶身旁调转过身,对着那清波荡漾的湖面,自顾自地想着他心尖上人,不理会这对坏心眼的兄妹。

“你刚才练得这些剑招,都是从哪里偷学来的?”璃星又转头继续打趣璃珠,再看向木叶,“不会是你教她的吧?但我怎么从没见你耍过这些剑招?”

“什么偷学来得!这些剑招就是那日我同你说得,那位身带龙气的女子所使得!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一招一式,并非像是一般女子会用得!木叶刚才说了,这些剑招更像是男子惯使得兵器所改成的招式!那西海自小被捧在手心的六公主,怎么可能学男人的功夫?我觉得哥,你这回定是猜错了!”璃珠边说,边拉着璃星坐到湖心亭内的石桌前。

她摇头叹息道:“可惜那女子已经不在青丘!我和木叶在街上寻了好几日都未曾再遇见他们!也感受不到一丝龙气!唉!这人才来这么一会儿就走了!不过好在知道他们是龙族,四海八荒也就那几个,也不难打听!我正打算……”

“你说,你刚才练得招式是那日在街市上遇到的女子使得?”璃星忽地打断璃珠的滔滔不绝。

“对呀!长得就跟你本来要送我的面人一样的那个女子!你不是说她可能是西海的六公主嘛?”一提起那糖人,璃珠翻着白眼,气哼道,“哪有哥哥抢妹妹的东西,我心里还不高兴着呢!”

“你再使两下给我瞧瞧!”璃星眼珠子一转,哄骗着璃珠道,“没想到我家妹子使起男子的招式来,还挺像个样子!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是不是木叶?”

“啊!是!是!”木叶木愣愣地点头道。

“真的吗!?”璃珠双眼一亮,拿起剑又舞了起来。

璃星看着眼前自家妹妹舞剑,脑中却换上了敖汐月一身劲装持剑的英姿,再细细看那些剑招,果然是将男子所惯用的锏和锤的招式融合到了一起,所改成的剑招招式。

璃星心道,西海的大太子敖摩昂惯用得是一柄三棱锏,而那二皇子敖荣使得则是一把金锤,看来自家媳妇的功夫都是出自这两位之手了。

-

敖汐月带上涂山的喜帖,一早便同侍女香墨驾云前往涂山,途中经过驻守在西海边境的军营,敖汐月想着许久未曾见到大哥和二哥,也许久未曾见到军中的兄弟们了,不如乘次机会探望一下他们,于是便准备先在此落下云头。

待到近处,却见云层之下一片刀光剑影,西海的将士们正与一支黑鳞鲛人族缠斗在一起。

敖汐月在半空中左右搜寻,见一侧二哥敖荣正手持擂鼓瓮金锤奋勇杀敌,而此刻两军的中央,大哥则手持着他一向惯用的一柄三棱锏,正与一个带着一张狰狞面具的黑鳞鲛人打得难舍难分。

想必这个黑鳞鲛人就是这群黑鳞鲛人族的领头了,敖汐月心道,近年来,这支黑鳞鲛人族时常滋扰他们西海,屡屡抢夺他们西海的一小部分水域,而距离上一回滋扰生事不过才短短数月而已。

看来这群黑鳞鲛人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正想着,敖汐月就见那黑鳞鲛人的领头人恐怕是对战太久,体力终是不敌,稍一松懈,便吃了大哥敖摩昂重重一锏。

再看那黑鳞鲛人眸子中眼泪凝成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如线一般掉落在地,这一下定是痛得撕心裂肺,敖汐月心道,否则便不会轻易落泪。

但这眼泪对一向刻板的大哥敖摩昂来说并无多大用处,就见他将手中三棱锏又往那黑鳞鲛人的心口刺去,丝毫不留余地。

嗖地,白光一闪,堪堪将三棱锏打偏了一点,但还是刺入了那女黑鳞鲛人的心口处,而那女黑鳞鲛人随即便跪膝在地,仅仅依靠着手中的一把快断裂的长剑支撑着。

果然,下一瞬长剑碎裂,女黑鳞鲛人扑倒在地,样子极其狼狈。

“小妹?”敖摩昂认出刚才打偏他手中三棱锏的兵器,正是当年龙吉公主赠与自家幺妹的瑶池白光剑。

四周的黑鳞鲛人见领头的黑鳞鲛人已被敖摩昂生擒,再无心恋战,纷纷缴械投降。

那女黑鳞鲛人艰难擡头,自那面具之后,口中吐出蓝色的血道:“举起你们的兵器!与他们死战到底!别管我!”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敖摩昂见这领头的黑鳞鲛人还在鼓动其他黑鳞鲛人继续奋战,就要再次举起三棱锏刺下去。

“大哥!手下留情!”却听敖汐月急急喊道,下一刻人便握着那把已经自动返回到她手里的瑶池白光剑,挡在那女黑鳞鲛人面前。

“小妹你怎么来了?”敖摩昂面上先是一喜,忽又想起敖汐月此刻正用瑶池白光剑护着这领头的黑鳞鲛人,不满地皱眉道,“小妹!你这是作何?为何要救这黑鳞鲛人?竟还用你的瑶池白光剑挡下我的三棱锏?难道小妹与这黑鳞鲛人认识?”

“不认识。”敖汐月道。

“不认识!那你为何……”敖摩昂越发糊涂了。

“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手,好意思吗?”敖汐月哼道。

“‘他’是女的?”敖摩昂看向那趴在地上的领头黑鳞鲛人,这黑鳞鲛人与他几乎打成平手,莫不是‘他’渐渐露出疲态,让他得了空,恐怕还要继续再战下去!如今敖汐月却说此人是个女子!这数年间,与他打成平手的竟是个女子!

敖摩昂忽一施法,这边敖汐月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啪啦一声,那面具自那黑鳞鲛人脸上碎裂成两半,露出一张带着恨意的清秀之貌来。

敖摩昂见此,神情一愣,无法将刚刚与他打成平手的黑鳞鲛人,和眼前这张柔弱的容貌重叠,但还不待他回神,已被敖汐月吼他的一嗓子唤醒。

“赶紧救人啊!还愣着干什么!”敖汐月喊道,一边用自身仙力护住这女黑鳞鲛人的心脉,原来这女黑鳞鲛人因伤势过重,又一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敖摩昂被敖汐月这么一吼,也来不及细想,跟着敖汐月一同用自身仙力先把人从死门关上救下来。

见敖摩昂已然出手救人,敖汐月便收了仙力,又另施法术将这女黑鳞鲛人刚才因伤痛而落泪,散落一地的鲛珠收集起来,结成一粒丹药,给她服下。

鲛珠稀有,市价极高,好在西海的军纪一向严明,无人敢在大战之时去捡拾那些掉落在地上的鲛珠。

鲛珠不仅可作为价值连城的珍宝被制成昂贵的首饰,还因其可根治百病,提升灵力仙力,而被各族争抢。

这数万年来,无论是黑鳞鲛人族还是鲛人族都在急速衰亡中,如今仅存的鲛人已是不多,而这支居于西海附近的黑鳞鲛人族也算是仅存的一支之一了。

-

西海大太子敖摩昂在自己的军账外,来来回回走了有好几十圈,时不时就往军帐内瞧上一眼,终于盼得军医和敖汐月从帐子里走了出来。

“小妹!你这是为何?干嘛救她!还非要让她占了我的军帐不可!”敖摩昂上前问敖汐月,一脸的怒气和不解,“这数万年里我们西海从不像其他族一样,苛待过他们,可以说就是因为得我们西海的庇佑,他们这支黑鳞鲛人族才存活至今!要是换成他族,他们早就变成珠宝首饰或是仙丹灵药了!竟是不知感恩!数次犯我西海水域!”

“你也知道这些黑鳞鲛人存活不易,他们本是心善的一族,奈何被性恶的鲛人族连累,只能留在我们西海,要不是这些年他们存活实在不易,也不会屡此犯我们西海边境!不让她在你军帐中修养,她这条小命还能保得住嘛?”敖汐月边说,边看着大哥敖摩昂的神色。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