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道貌岸然
“张妻就带我们去客房。本来,张妻已经为我们两个收拾好了客房,是相隔的两个房间。” “但这次她带我们到客房的时侯,给你伯父的那间客房,仍然是原来的客房,并当着你伯父的面对我说,我的那间客房房顶漏水,今天阴天,如果半夜下雨就麻烦了,所以她又为我安排了另一间客房。”
“我当时就知道,她是免得和我幽会的时侯,被隔壁你伯父听到动静,所以才又给我另安排房间。”
“张妻给我安排的客房,距离你伯父的房间很远了,她把我带到房间门口,让我进房,我进了房间,站在门口,又拉住她的手,她向我一笑,轻轻抽回手去,大声说,周先生早些休息吧,又低声说,不要急,等我一会儿。”
“我知道,她大声说话,是给你伯父听的。我也担心被你伯父发现,就放开她的手,回到房间,但并没有关紧门,而是虚掩着。”
“我躺在床上,酒精的作用,让我胡思乱想。我自己也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朋友,朋友好酒好菜的招待我,我却想占有他的妻子,实在不该。但一想到张妻的美貌,又控制不住自己,我甚至想,她本就是欢场女子,以前也不知跟多少男人好过,也不多我一个。”
“我等了不久,果然听到外边有轻轻的脚步声音走过来,我的心狂跳起来,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借着朦胧的夜色,我看到,来者果然是张妻——”
“过程我就不多说了,正在这时,忽然房门被踹开了,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张顺。我也不知道他是听到了我和他妻子的谈话,还是无意中发现了我们,总之,被他发现了。”
“张顺看到我和他妻子在床上,气得暴跳如雷,大声骂着,向我冲了过来。我知道张顺的武功不错,连忙用力把他推开。”
“谁知,我忘了,张顺喝多了酒,来揪我的时侯,并没有用内功,只是本身的力量,而我那一推的力量却很大,张顺的身子被我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桌角上,立即陷下去一个大洞,鲜血泉涌,身子抽搐着。”
“我没想到,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吓得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张妻也吓呆了,她更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脸色苍白,软瘫在地。”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你伯父来了。你伯父进来之后,先弯腰检查张顺的伤势,然后摇摇头,说道,活不成了。”
“我吓得六神无主,我并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占有朋友妻子,并杀害朋友的事,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可以说是人神共愤,一旦传出去,我就没脸做人了。”
“我连忙问你伯父怎么办?你伯父没说话,却走到张妻的面前,忽然一掌,拍在张妻的天灵盖上,把张妻打死了。”
“我更是吓傻了,问你伯父为什么要杀了张妻?你伯父冷笑着反问我,不杀了她,难道放她活着出去,宣扬你的英雄事迹?”
“我说,她也有责任,未必会说出去。你伯父说,如果她这样的女人也靠得住,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我哑口无言,知道你伯父说得有理。”
“只是我的心情实在难受,我没想到,由于自己一时的糊涂,不但害死了自己的朋友,还害死了朋友的妻子。”
“你伯父也不再催我,他自己一手拎着张妻,一手拎着张顺,走了出去。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不久,你伯父回来了,说道,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二人的尸体,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二人连夜离开,来到城外的荒野之中,被冷风一吹,我的大脑才清醒了一些。”
“我清醒之后,仔细一想,不由又出了一身冷汗。这件事,固然是我的错,才引发了一件血案,但你伯父为我清理现场,我以后不是要被他用这件事威胁吗?不是一辈子被他捏住把柄吗?”
“你伯父当时并没有要胁我,反而劝我,以后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要贪图美色,并说,这件事大家永远不要再提。”
“说完之后,他就和我分别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再也不敢贪图美色,而且努力做个好人。但是,那种罪恶感,却总是伴随着我,挥之不去。”
“我害怕你伯父把那件事说出去,我虽然知道他的嘴巴很严,不会乱说,但还是担心,这可能是我作贼心虚吧。”
“我也担心这件事,会有别人发现,但我的担心也是多余的,你伯父处理的很好,张顺夫妻就此人间蒸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同时,我还担心,你伯父会用这件事要胁我,但事情过了十多年,他都没要胁过我。”
“这十多年来,我和你伯父很少见面,几乎就没见过面,我是故意避开他,不敢面对他,一面对他,那种愧疚感负罪感更深。”
“其实,我之所以担心你伯父会要胁我,并不是没有理由。你伯父在外人眼中,好像总是公正无私,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发现你伯父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人。”
“事后回想起来,你伯父肯定早就发现,我在酒桌上,和张妻眉开眼去,如果他能提醒我一下,我也许就不会犯那个错误,他故意不说,好像就是等着我犯错误。”
“我甚至还想过,张顺忽然出现,是不是你伯父把他叫醒了,因为张顺的酒量小,喝了那些酒,很难短时间就醒过来。”
“当然,我知道我这样想,是我的内心太阴暗了,你伯父帮了我,我不应该怀疑他。”
“但你伯父可以毫不怜悯,毫不留情的杀死一个妇道人家,虽说他是帮助我,但这也说明他并不是公正之人,至少不是侠义行为。”
“这十多年来,他没找过我,也没要胁我,我还以为,一切都是我乱想的,他并没有要胁我的想法。”
“直到一个月前,他找上门来,我才知道,他并不是不想要胁我,而是还没到最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