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们帅哥都是这样的

段驰衍站在床前，微微弯腰，眼神盯着这个昏昏欲睡的人：“开学有什么安排？”

“与你无关。”纪初漠嘟囔着，胸口还有郁气，并不想理他。

他拉过枕头，侧躺背过段驰衍。

“不和我说我就跟阿姨告状，说你跟着道馆的队伍练习还偷偷抽烟，严重违反组织纪律。”

段驰衍终于将手伸向了纪初漠的头发，湿气，冰凉，还有发丝下温热的脖颈。

纪初漠浑然不觉，分明前一秒还在排斥段驰衍的靠近，现在却因为两人太过相熟而没有丝毫防备心。

“你就只会告状......”

纪初漠困乏得厉害，撑着最后的精神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03：00

太晚了，明天还要去场馆练习。

“你要是告状，咱俩这发小兄弟情说没就没，知道了吗段狗，”他摁灭手机，“不许告状，我说了会戒的。”

纪初漠本来就没烟瘾，只是青春期的时候见别人抽烟太帅，也跟着学。

第一次抽的时候，还让段驰衍悄悄帮忙，才没有被李女士知道。

那会两家正在聚餐，纪初漠从桌上摸了一根他小叔的烟，细长条，烟身薄荷色，一转头立马发现段驰衍站在眼前，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嘘！”

纪初漠有些心虚，又觉得段驰衍跟他一样中二，想必也好奇烟的味道，于是半是威胁半是哀求。

“就一次，不然周末我就喊小胖一起来。”

段驰衍本来没什么表情，听他说完后挑眉：“哦。”

纪初漠一下急了，拉过段驰衍的手，顺便将那根烟塞到他手里，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求求你段狗。”

“喊我什么呢？”

“你别得寸进尺。”纪初漠有些咬牙切齿了。

“李......”

段驰衍准备开口，纪初漠反应迅速捂上他的嘴。

一颗毛茸茸地脑袋刺喇喇地拱在段驰衍肩膀上，耳边传来热气，带着急躁的少年音。

“哥！小段哥哥！”

“快走！我妈要过来了。”

于是段驰衍拉着纪初漠拐进了房间，利落地锁上房门。

“安全了。”

纪初漠挣脱他的手，翻箱倒柜地找打火机，翻了半天没找到，回头看着段驰衍呆愣地盯着手上的香烟。

“快帮我找，段狗！”

段驰衍收回视线，轻车熟路地在书架旁的小格子里拿出一只打火机。

“我靠，这我房间还是你房间，怎么比我还熟。”

“只抽一口。”段驰衍不搭理他那句话，而是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我试试，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抽成那个帅样的！”

段驰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什么都好奇。”

他点燃了香烟，纪初漠还想亲手拿着，被段驰衍侧着躲过。

“你不懂节制，我拿，你抽。”

“你是不是有病，那我还怎么耍帅。”纪初漠瞪着他。

“中二。”段驰衍简短地评价。

烟燃了一部分了，灰烬掉落，空气里弥漫着不算难闻的气味，仔细分辨的话，还有点草甘和薄荷的微小味道。

和学校后街的劣质烟区别很大。

眼看烟都要烧没了，纪初漠也不执拗他的做法，脑袋凑过去，右手抓着段驰衍的手腕，怕他又躲开不给试的样子，猛地一口吸进去。

没过两秒，纪初漠咳嗽出声，眼睛也被辣得有些湿润。

“难抽。”

无论什么烟，味道都是苦辣的，没想到这么难抽的东西，有人却天天把在指间当饭吃。

段驰衍没从少年嘴唇留在他指肚上的触觉回过神，见纪初漠不死心还想再来一口，连忙抬起手。

“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房间里烟味重了，再过半小时要吃晚饭，待会李阿姨要来敲门。”

说完，段驰衍在纪初漠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摁灭了香烟，又打开窗户通风，捏了两张纸巾将地上的灰烬清除干净。

纪初漠倒在床上，回味嘴里的苦味：“段狗，这烟真不好抽，有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