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回门
惦记着今天要回门,南枝在公鸡打鸣的时候就醒了。
自己被男人紧紧锁在怀里,自己的手也伸进男人衣服里摸着男人的腹肌。
手感不错,又摸了两把,时竹一个鲤鱼打挺准备起床,但没挺起来。
狄横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没起,搂着小媳妇赖会床,谁知就发现他的小媳妇在干坏事。
逮着人将人好好欺负了一顿,把人欺负的眼泪汪汪,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喘气。
心满意足的将人放开,起床去喂鸡鸭了。
时竹躺在床上呼呼喘气,暗骂:牲口。
起床洗漱好之后,去厨房准备早饭。
原主家离石塘村还是有点远的,要从镇上经过再往西五公里才能到,他什么都不准备带去,待会镇上买些香烛纸钱,再买些糕点果子去祭拜原主父母。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占了原主的身子,现在原主不在了,他替原主尽点孝道也算积德了,而且明天要把时云带回来,总要去坟头祭拜,告知父母一声。
到的时候估计快到午时了,时间紧迫,早上就吃点简单的,回来再弄点好的吃。熬了一锅米汤,摊了几张鸡蛋饼,切了碟伯母给的小咸菜,好吃开胃。
还没吃完,大伯母柳清就过来了,坐下的时候气还没喘匀。时竹给他倒了碗米汤,拿了张鸡蛋饼。
“你们吃,我在家里吃过了。”柳清挥手拒绝时竹给的鸡蛋饼,喝了口米汤顺气:“我就是生怕横子带你跑了。”
“大伯母,你坐着歇歇。马上就好。”
吃完后将碗筷刷洗了,将家里的东西也都归置好,狄横背着装了把大砍刀的背篓带着时竹和大伯母往村口走去,这个时候还能赶上牛车。
村里吴大爷每天早上会在村口等人,每人两文钱,这会车上坐着两个妇人,正眉飞色舞的聊天。
远远地就能听到:“你知道吗?村南边的狄猎户不是去夫郎了吗,谁知道当天晚上新夫郎跑了,找了半夜才在屋后的沟里找到。”其中一个穿着绿衫的婶子表情生动,绘声绘色的向旁边的婶子描述。
“真的?我咋没听说,你从哪听的?”穿着桃红色的妇人一脸惊愕,手肘着急的戳着旁边的人。
“当然是真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咱村里谁家灶台上掉了颗米我都知道。”绿衫婶子洋洋得意。
“要是真的,那新夫郎可惨了,狄猎户那样看着就不是脾气好的,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呦。”桃红色的婶子语气有些惋惜。
“谁说不是,狄猎户看着就像是暴脾气的,这新婚当天跑了,以后…”
“咳,咳。”绿衫婶子的话没说完就被桃红色婶子打断。
两人这才看到即将走到牛车边的时竹一行人,看着狄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发虚,眼神乱飘,不敢与他们对视。
“张氏,周氏,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再说我家横小子和他媳妇啊?”大伯母走到牛车钱,皮笑肉不笑的和车上两个妇人打招呼。
“没,没说什么,嫂子,你们这是要去?”
“去镇上办点事,你们是去卖菜?生意好啊,挣多少钱,改明也带上我,我家刚添了个孙子正缺钱呢。”柳清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拨回去。
两个婶子听到这话脸色微变,打着哈哈匆匆结束话题,之后坐在牛车上一言不发。
狄横交了三人的钱,面无表情牵着时竹坐在车尾,背篓放在身前,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些话,时竹有些尴尬,也不认识两人,大伯母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跟着一言不发在车尾坐好。
又等了一会,没有人来,吴大爷吆喝一声,牛车迎着晨曦往镇上去。
一路相安无事,在镇口几人下车,时竹说要买香烛纸钱,被大伯母领着去了一间杂货铺。
原主父母去世时,原主和弟弟还小,后来又被黑心的大伯一家虐待,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只能在祭日的时候趁吃饭时间没人管他在山上摘些野果子去坟头祭拜。
想到这,多买了些纸钱,又买了几包糕点果子,还有一只烧鸡。买好后在镇口坐上牛车,颠簸着往秀水村去。
土路两边的农田黄橙橙一片。“横哥,是不是要秋收了?”时竹转头问坐在他身后的男人。
“是啊,大豆马上就能收了,也就这几日马上就要开始了。”大伯母柳清听到时竹的问话积极回答。就像话匣子被打开了似的,充满活力的响亮声音一路不停,知道牛车在秀水村口停下。
“秀水村到了。”
几人下了牛车,狄横将背篓背在身后,跟着时竹往村里走。时竹顺着记忆带两人走,路上遇到秀水村村民,但因为不认识没寒暄,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一处土墙围的院子前。
刚走进,时竹就听到院里传来的尖利声音:“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还问你哥哥,你哥哥个赔钱货,今天回门都不回来,我看他是过了好日子,不想要你了。”
“大伯母。”没听完时竹就气势汹汹的一脚将本就破烂的木门踢开。院子里站着个浑身湿透的小男孩,原主弟弟时云,八九岁的样子,面前站了一个身躯略显肥胖的女人,时竹的大伯母田雨。
田雨一只手掐在时云细骨伶仃的胳膊上,时云疼的瑟缩着肩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哥哥。”听到声音,原本垂着脑袋的小少年一下抬起脑袋,声音有些委屈,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落下,不一会就将站着的地方打湿。
“嗯。哥哥来了。”时竹快走两步,来到时云身边,将田雨掐在时云胳膊上的手一把打掉,发出啪的一声响。
“时竹?贱蹄子,你敢打我?”田雨看到时竹,立即声音尖利的朝他俩吼,张牙舞爪的扬起肥硕的胳膊就要上来打时竹,时竹眼神冰冷,将弟弟护在身后,正准备好好给他个教训,大伯母扬起来的手在半路被人拦住。
狄横面色骇人,表情狠厉,人高马大的身躯站在田雨面前,面无表情地样子骇人极了。
大伯母田雨被眼前身材魁梧,脸上表情像是要杀人似的男人吓住,一下从战斗的公鸡变成缩着脖子的鹌鹑。
“横子,松手。”柳清一进门就看到狄横擒着一人的胳膊,虽然心里膈应的要命,但总归是长辈,万一被人看到他们本来有理也要变成无理,更何况这还是别人村。
时竹也明白这些,看狄横不动,扯了扯男人衣服:“横哥,松手吧。”
狄横回头看了看小媳妇,时竹点点头,狄横手一甩将人放开。
不被人钳制着,又反应过来是自己家,作威作福惯了的田雨倒在地上放声大喊:“当家的,你还不出来看看,你的好侄子带人打上门来了,三个人欺负我一个长辈,还有没有天理。”
在地上撒泼打滚喊了好一会,才从屋里出来一个同样身材肥胖的男人,留着络腮胡,一脸横肉,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
“时竹,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敬长辈,与长辈动手,真是白养你了。”一出来,就将矛头指向时竹,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