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怜悯

这是一场传承赛事。

伊莎贝拉的思想并不算成熟，她受限了一些情况，无法清晰的认知世界哪些是善美，哪些是特殊环境下形成的糟粕。

在这种情况下，伊莎贝拉只能抱以最为纯粹且朴素的道德情感来否定奈姆斯，对其他人进行教导。

牧羊人从奈姆斯手中得知了是对方启发的莫卡尼亚。

而莫卡尼亚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的见识太少了，他也只有朴素的道德情感。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命运又被强行干涉，以至于这种朴素的道德情感虽然存在，但是却嫁接到了一个神权至上的桩子上。

面对神权至上这个招牌，哪怕这个‘神权’是普通人从他这里获取的，他也显得异常的软弱。

这种内在的软弱，让他整个人撕裂，内在的道德从上至下的开始毁灭。

但是他却也真正的将从伊莎贝拉那里获取的朴素道德情感这一点给传承下来了。

这个世界大部分地区，还是有着许多人传承了这种情感。

他们朴素，他们善良，他们的样子让人看到这个世界最为美好的模样。

和牧羊人不同，莫卡尼亚成长在真实世界的平民区，见到的是被神权荼毒过的世界。

在那样的世界之中，莫卡尼亚其实不太明白朴素的情感是什么情况。

他只具备相应的认知，却并未亲身体会过这些东西。

牧羊人则是长在了那片土地上，他在虚假之中，亲切的认知到了这一切。

所以，两个人存在相似性，却又在一定程度上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莫卡尼亚越陷越深，身上神的痕迹正在形成固定的思想钢绳，将他彻底捆绑。

而牧羊人，却在这过程中挣脱出来，知晓了什么才是重要的。

这种实际上的认知差距，让牧羊人此刻站在了莫卡尼亚的对立面。

“你还想继续侮辱我么？”莫卡尼亚听到牧羊人的这些话，皱起眉头，第一次有些生气了。

“奈姆斯这个家伙，他杀了伊莎贝拉女士之后，居然还敢和你提起她？！”

牧羊人见此不再多说，莫卡尼亚听不懂他的话，他贫瘠而又被限制的认知之中，并不能真正认知到自己是如何的可悲。

因此口舌无用，到了这一步，只有战斗。

于是牧羊人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他身体瞬间化作了一道道残影，脑海之中浮现的是之前就已经做好的战斗策略。

没错，牧羊人早已经有了和这些‘神’战斗的准备。

无数的身影纷飞，莫卡尼亚眼中则满是无奈。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对方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一些虚拟造物。

然而现在自己却需要下场和这些虚拟造物动手。

无论怎么样，都有些太丢人了一些。

莫卡尼亚虽然不想和自己的造物动手，但是眼下牧羊人确实成为了常规人员没办法解决掉的问题了。

所以也只能由他来杀死对方……

莫卡尼亚抬起手，眼中满是一种平静。

一具具人偶出现在半空之中，然后迅速的开启战斗模式。

这些人偶全部都具备神赐的力量，和此前以木偶身份融合了神赐手臂的牧羊人力量上没有太大的差别，甚至因为全身都是这种‘神赐之物’，实力还要超出不少。

也就是这样的人，莫卡尼亚却能较为轻易的制造十多个。    而这还是在他尽量克制的情况下。

随着自身创造的世界破灭，莫卡尼亚也少了‘神’这个身份。

他想要在这个虚构空间施展力量，便需要如同土著一般，以符合规则的方式，以思维去调动这个世界的物质。

相比较来说，相比起之前身为造物主借助世界去释放力量，要变得容易了一些，但是上限却降了不少。

此刻莫卡尼亚自我感知的状态，就好像是一个束手束脚躲在柜子之中的个体。

他只能偶尔转转身，甚至就连向外传出声音，都被蒙了一层阻碍，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但是即便如此，莫卡尼亚也绝对不是牧羊人能够挑衅的。

按照这个世界的情况，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都会成为一个‘巨人’。

而莫卡尼亚毕竟算是一个非常规的黄金种战力。

这种战力上的差距，让他的实力级数是牧羊人的数百倍之上。

用数值来称量的话。

当初阿德里安制造的那些巨人族，每一个巨人都能看做是数值一的成年人。

而小人族当初哪怕开始初步掌握天赋象的能力，也需要十到二十几个，才能对一个巨人族造成威胁。

也就是说，当时小人族哪怕是精锐中的精锐，数值也不过是勉强到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