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残喘

当硕大的房间只剩下空洞的时候，铁牛老人心中的寂寞就会山呼海啸而来。

这个曾经隐忍了数十年的老人，内心深处满是各种悲哀。

每次这般战斗到了极致，带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此的凶残且严酷。事情越发复杂的今天，大家心中满怀各种危机感，却也让铁牛老人渐渐地兴奋起来。

擅长杀戮的铁牛老人，总可以轻松将整个家族的人虐的人心惶惶。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讽刺。”

铁牛老人看着身边铜镜上的场景，脸上略带几分嘲讽。

铜镜之上正是吕秀跟赵荣之间的聊天，甚至可以通过铜镜听到其中的话语。

虽然双方是夫妻关系，但是骨子里却都是凶悍毒辣的存在。

短短时间里双方之间最终割裂，这其中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如此巨大。

擅长隐忍的铁牛老人，看着铜镜中的场景稍稍不安。

“呵呵，这个就是你要我看到的成果？你最心爱的女人，再次从你背后捅刀子。这般滋味，到底有多少让你感触的东西存在。”

陈善的魂魄在虚空中不断地飘荡，略带几分嘲讽的声音里满是恶意。

这两个师兄弟之间的战斗，从最初的彼此攻伐，到现如今的身死道消。

陈年恩怨加上现如今的新仇旧恨，诸多事情骤然而至的时候如此强烈。甚至每当陈善应对这般东西的时候，大家心中都稍稍有点无奈。

“嘲讽我的时候，您还是先看看自己吧。浑身上下没有干净的地方，这个铁角蛮牛部，现如今已经彻底溃烂了。”

铁牛老人并没有发怒，甚至始终很平和。

在很长时间里这位老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纠缠在一起的，现如今更是如此。

彼此之间永远没有相爱的可能性，那么就只能不断地相杀。

当施虐者和受虐者不断地厮杀起来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然到了极致。

相互凌虐的同时，更多的则是不断地对杀。每次事情渐行渐深到了极致，带给人的压力都是如此的巨大。但是两个人好像又都很享受这种状况。

“是的，每个家族最终都会走向死亡。陈家只是稍稍早了点，但是你铁牛老人可是一代而绝。

最重要的是，这辈子你都没有感受到过任何好的东西来。这个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在这般境况下，你活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滋味。”

陈善说话的时候平淡，但是声音里却满是恶毒。

从任何方面来说的话，铁牛老人的人生都不断很完善的人生。

这个老人做事情向来比较极端，甚至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某种极致境况当中。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人，最后反而成了互相最没有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