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异变

第138章异变

陆如酒的回答让徐恪莫名的有了几分勇气，清冷的眼睛里久违地出现了热忱，“当然，那我们先回营寨。”

徐恪的回应让陆如酒有些后悔，她是不是直接拒绝比较好，如果结果不如人意，她本人的话，还是比较愿意直接知道结果的，但徐恪不是陆如酒，没有那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但是这人明显不死心，怀着这样的纠结的想法，陆如酒跟着徐恪回到了炼药的竹屋，

路上和褚旷擦肩而过，徐恪也不曾停下，急切地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孩子，褚旷双手抱臂，阗黑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深思，上一次徐恪出现这种情绪，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记不清了，

刚才的画面在褚旷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踟蹰片刻，鬼使神差地，还是跟了过去。

万一徐恪发飙的时候，被陆如酒揍了怎么办？

他得去拦着。

褚旷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于是便安心在丹房外面徘徊，仔细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

丹房里的情形与之前颠倒，炼药的人成了徐恪，目露打量的人成了陆如酒，命运果真神奇。

陆如酒不由得翘了翘唇角，眉目清丽，徐恪炼药并不像陆如酒一般行云流水，反而带着一种很煎熬的焦虑，像是在因此而痛苦。

他是心中对此有什么芥蒂吗？陆如酒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隐了去，开始斟酌待会的说辞。

徐恪炼药的时间要比陆如酒长许多，足以让陆如酒决定好对他的态度，话虽如此，陆如酒还是帮他取出了带药，顺便说了几句中肯的话，“剂量很准，手法也很熟练，但是，你能告诉我，你在焦虑什么吗？”

她并不拐弯抹角，“成为炼药师的标准很高，我想应该很多人都说过，我不想打击你的热情，但，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原因，让伱执着于此，甚至演变成了一种执念？”

两人认识第一天，按理说，陆如酒不该这么越界，在两人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就擅自揣测别人的心理，但徐恪和褚旷年纪相仿，看起来不过是十六七的少年，有些事还藏不深。

“没有人将你困死在炼药师这条道上，”陆如酒想着，反正都多嘴了，也不在乎这一句两句的，“天赋，未来，都应该是你自己选择的，”

“如果你依旧坚持现在的选择，只要我还在这里，你有问题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陆如酒说完，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还是给自己拦下了苦差事。

算了，麻烦多了不愁。

徐恪握紧拳头，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和陆如酒道谢，然后脚步僵硬地离开了。

这不该是陆如酒插手的事，她抓了抓头发，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探出上半身，言笑晏晏地看着檐下盘膝而坐的少年，

“褚旷，听墙角的习惯可不好。”

这么大摇大摆地跟过来，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褚旷弯眉一笑，唇红齿白，“陆润姐，别这么说嘛，我也是担心你，徐恪他不喜欢别人教训他。”

他有自己的主张。

“嗯，谢谢你，”陆如酒无比淡定地说，“你现在可以去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