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堂主“难道你是刑堂堂主,便能仗势欺……
第96章堂主“难道你是刑堂堂主,便能仗势欺……
被疤脸男叫做大哥的那个身形顿了一下,随即慢慢停住,转头。
温浅言瞧这人脸上戴着面具,一时间看不清,她却慢慢收紧了拳头,这疤脸男的那大哥不简单,内力不弱。
出门在外,温浅言也做了些遮掩,她自眼眸往下盖了层纱巾,既保暖又能遮掩身份故而两人一时间打照面,见到的都是对方半截脸,认不太清。
陆云澈却稍稍眯了眯眼,这人,瞧着有些眼熟。
随着那面具男越走越近,管事的倒是先温浅言陆云澈一步,叫出了那个面具人的名号:“堂主,您怎么来了?”
明明管事的离自己不算远,温浅言却感觉此刻自己跟他的距离根本不算近,堂主,应该是飞鹰教中某一堂很有身份之人,这管事的认识,自己却不认得。
看来这件事儿不会这么草草收场了。
很明显疤脸男是这么想的,他想拽他所谓大哥的袖口,又怕冲撞了,只得自己两只手交握着,嘻嘻笑:“大哥,您请坐,我给您倒茶。”
“咕咚咕咚……”
茶壶被提起,茶水入杯的声音缓缓响起,溅起阵阵白雾,同时也将那人瞧温浅言的打量眼神,消弭于无形之中。
即使是冬季,午后的太阳还算大,透过窗子照下来,正好映在这一片区域,温浅言眼中的疑虑正好跟日光相互纠缠,最终淡淡消失在空气中。
那个疤脸男口中的大哥倒没有第一时间仗势欺人,而是指着旁边的位置,示意温陆二人坐。
“坐下慢慢谈吧。”这是他的原话。
可当温浅言刚挨着凳子,疤脸男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很可怜似的哭诉起来:“大哥呀,小弟我可被他们欺负惨了,你别看他们两个一副纯良的样,实际上心眼多的跟蜂窝似的,坏得很呐。”
“说重点。”
堂主不愧是堂主,即使疤脸男已经感情牌不断,他也只是轻轻吹了一口茶水,用手轻轻晃着,等茶凉。
“他们用二百两的价格抢走了咱们的珠钗,就是……就是不久前刚得那一件,”疤脸男一到告状,脑子特别好使,哔哩吧啦一桩接一桩,开始细数二人“罪过”,
“不仅如此,他们还早就算计好了,让小弟的手下踩坏地砖,并且结合酒楼之人讹钱。”
“是么?”想不到那个所谓的大哥居然转过头来,看向温浅言这边,“事情是否是这样?”
还不待温浅言开口,那疤脸男大叫着夺走所有人注意力。
“大哥,你问他他肯定不会认啊,他只会说这一切都是我说出来蒙骗您的,大哥,您要为我做主啊,不信您问问这个管事的,是不是我要赔这五百两?”
面具男擡眼,看向管事的。
管事的原本想跟陆云澈对一个眼神,却被他压得不敢擡头,只能点了一下头,疤脸男要赔偿,这的确是事实。
“大家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总不能是一脚踩下去就裂了,应该是今年累月被人踩踏,又不善修理,这地砖才会爆裂,你说,是吗?”
管事的低头,不敢说话,却被那堂主“嗯?”一声,吓得立刻应:“是是是,您说的有理,但是这地砖确实值五百两,这……”
温浅言在旁冷眼观看,果不其然,那面具男略掀开下半部分面具,饮了一口茶水,把面具遮上,这才缓缓接上他自己的话头。
“既然都在一个房间,那每个人都有踏过这块地的可能,更何况这人是我小弟,两位,给个面子,这回对半分,赔了罢。”
阴云不知从何处而来,席卷起一片风,遮盖住太阳,将温浅言心中阴霾悉数吹散。
她缓缓向前,干脆不去考虑面具人的脸色。
“我虽不知你什么身份,但出门在外,公正二字,还是要讲的,你说我们踩过这块地砖,还请拿出证据,否则这五百两,我们一分都不会出。”
旁边的疤脸男倒是捂着肚子,弯腰,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孤陋寡闻,堂堂飞鹰教中的刑堂堂主,你竟是没听过,我大哥,就是新任的刑堂堂主!”
温浅言皱皱眉,总感觉这个刑堂堂主好像听着有一点耳熟,但是想不起什么,干脆不想。
“难道你是刑堂堂主,便能仗势欺人么,”温浅言并没有把疤脸男的幸灾乐祸眼神放在心上,
“加上你就算是刑堂堂主,那又如何?没有做过的事,我们为什么要担责?”
疤脸男眼见温浅言说不通,回头给他们俩告状:“大哥,你看,这家伙不把你放眼里,您还不赶快出手收拾他?”
疤脸男不叫这一声还好,一喊,他后面二十多个兄弟也跟着嚷嚷,此起彼伏,虽然管事的已经提前清过场,还是被这排山倒海般的呼声惊了一跳,不自觉就皱皱眉。
“小子,”那面具人轻轻摇一下头,温浅言听到他一声叹息,
“你们是外来的人,不懂事很正常,没听说过我们飞鹰教也是情有可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交手,或者是把这块砖赔了,一块砖而已,和你的身家性命比起来,应该算不了什么罢?”
明明这个面具人说话和缓,温浅言却莫名听得恼火。
他看似在为他们着想,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是在反复强调,他们俩并非无辜,别想着跟这事情撇开关系。
“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即使温浅言感觉到陆云澈在她旁边扯着衣袖,温浅言依旧没有回头,
“若是这位兄台执意要为了你手下的小弟,扭曲黑白,颠倒事实,那我也只能请教一番兄台的功夫了。”
听到这话,旁边疤脸男倒是乐了。
他手下二十多号兄弟才被温浅言打趴,正觉得没脸,想找回面子,于是他大叫着为他大哥助威。
“大哥加油啊,这小子一人干翻了我们二十多号兄弟,兄弟们摔得鼻青脸肿,疼着呢,都盼着您给我们出口气呀!”
闻言,面具人终于正脸看了温浅言一眼,温浅言身形并不高,在北境人那边就更是矮得可怜。
就是这样的人,能把教中经过一番训练的兄弟们打趴了二十来个?
面具男眼神中多了几分严肃,他缓缓从后腰摸出一条鞭子,“小子,既然是你执意要送死,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们教中有规定,若是被教外人欺负了,我是定要为他们讨回这口气的,不过我念你年纪尚小,我先让你三招。”
疤脸男正好看到陆云澈眼神焦急,他故意扯了一把陆云澈,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