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牺牲和谋杀

刘涌泉不知道陆观与楚王的约定，他神秘兮兮的说道：“陆观你是不知道呢，这个吕怖曾经在徐州城居住过三年多时间，当地的九扇门高手还专程盯过他一段时间，错不了的。”

陆观依然有些不解：“可是楚王派吕怖来杀我做什么？”

“这可就不知道了……”刘涌泉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可能因为你心里腹诽他就动了杀机。嗯嗯，更何况你害得他手下的参将被革职，这可是大大损了楚王的颜面啊。”

陆观嗯了一声，他淡淡说道：“先生费心了，回头在宫中遇上楚王，我要找他好好质问一下。”

刘涌泉心中暗喜，他装模作样的劝了几句，为陆观治疗了伤势后，便告辞离去了。

刘涌泉离开之后，陆观的眉眼间浮现出几分浓浓的悲愤，他拿起一只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附近的人，姜小玉匆匆进来打算地上的瓷片，而陆观朝着屏风冷冷说道：“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刘武舟的身形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这位楚王麾下的首席谋士脸色很沉重：“有些事情，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线索，那么就不妨现在挑明了告诉你……只是先前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怕你的心里承受不起。”

陆观冷冷说道：“现在死了人，你们可以说出来，让死者瞑目。”

“没有谁死不瞑目的……”刘武舟淡淡说道：“不论是惊神戟吕怖，还是甘十一娘，抑或是在那场刺杀行动中失去的侍卫和刺客，他们从头到尾都明明白白。”

陆观的眼神变得森冷起来：“你的意思是？”

刘武舟带着几分抱歉：“有人深夜刺杀楚王，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公主殿下假装要暗杀楚王，而楚王殿下也假装和公主产生了嫌隙，以此来麻痹刘氏宗亲的敌意。”

陆观沉默了许久，他眼中慢慢燃起怒火：“你来看望我了三次，一直没说过这件事。是不是今天刘涌泉没有提起吕怖的来历，你们会瞒我一辈子？”

刘武舟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是”。

“砰！”

陆观悲愤的重重一拍桌子：“就为了你们的这些阴谋诡计，几十个人便这样无辜的送了性命，真是何其残忍！”

“他们是早有准备的死士……”刘武舟肃然说道：“他们和你一样，为了这天下的太平、为了百姓的安宁，聚集在楚王殿下的身边，为了楚王的大业而努力。就像上次你对楚王殿下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十一娘和吕怖先生的死，也算是一种牺牲吧。”

陆观冷笑道：“事先通知对方、而死者也表示自愿的，叫做牺牲……百花楼的那些打手，还有好几个无辜死去的客人和龟奴，他们可不知道楚王殿下的大业！像你们这种把别人送上死路的，叫做谋杀！”

不等刘武舟说话，陆观便继续寒声说道：“就算他们都同意了，我也不同意十一娘为了你们的狗屁大业而牺牲！”

“小不忍则乱大谋！”刘武舟叹息着说道：“既然要成大事，些许牺牲总是难免的，何况死的不过是些低贱的奴仆罢了。”

陆观厌恶的转过头喃喃说道：“卑微低贱吗……”

见陆观心情很不好，刘武舟站起来行个礼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陆观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世上没有谁比谁低贱一些，那不是奴仆，那都是一个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刘武舟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