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识破与危机

陆观缓缓走近，只听那个老人正在慢悠悠的说道：“自化劫以来，纵无明性，亦长依本份……”

陆观低着头做虔诚状，眼睛却不停转悠。

这个老萨满居然正在用皇朝语言向其他萨满说话。

荒原上的这一幕如此诡异……

老萨满喃喃念诵几句，然后又转为蛮族语，似乎在讲解什么。

在场的红衣、紫衣萨满一个个低眉垂目、认真听讲。

陆观学着那些萨满的样子，盘膝坐在人群的后面，似乎也在认真听老萨满说法。

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老萨满才疲倦的停了下来。

人数众多的低阶萨满有的自行散去，有的向老萨满行礼，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

听这些萨满对老人的称呼，陆观总算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神殿主祭、负责研究经典、传播福音的先知。

神殿主祭是仅次于大萨满的教职，在大萨满之下有十二主祭——当日陆观杀死的白狼萨满，就是十二主祭之一。

但先知的荣誉称号可就比主祭厉害多了：在这个蛮人国度中，只有三个荣誉称号。

“牧首”，整个蛮人国度的教会主脑，通常有大萨满兼任。

“先知”，负责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师，亦称上师。

“裁决”，处理和判罚所有异端的判长，是蛮人国度中生杀予夺的大人物。

陆观觉得自己的智慧还不足以在一个老怪物面前显摆，他转身想要离开这片讲经的草原。

几个全副武装的蛮人甲士警惕的瞪着陆观，他们的胸甲上铭刻着宗教标志，显然是先知身边的专属武士。

甲士们用眼神警告陆观，命令他不许乱走乱动。

无奈的陆观之后坐在那儿继续等待。

当人群渐渐散开，先知似乎终于看到了陆观。

老人露出一丝微笑，他侧头看着陆观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听到这三个问题，陆观有点想骂人。

“我是青牛部落的族人，”陆观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敢单独走，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跟着王庭大军一起回家。”

先知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悲悯的神情：“原来是无家可归的青牛族人啊……”

看着先知的表情，陆观忽然觉得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