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结婚
我要结婚
两人坐的位置灯光不算明亮,那四五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到栏杆边,并排站在那,似乎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言语间充满了男性对女性的鄙视和不屑。
“比站街还不如,她现在在殡仪馆扛尸体呢,上个月我太奶奶去世,我回去吊唁,就是她跟火葬场的一个司机扛的尸体。”
“啊?那还真是惨啊。”
那边爆发出一阵哄笑。
薄叶安攥紧的手因为用力而响起骨节轻微的脆响。
付陵发觉好友身上陡然变得凌人的气势,朝他看去:“你怎么了?他们说的那个人你认识?”
薄叶安一向自持冷静,能够掌控自己的情绪。
此刻,对方那些刺耳的话直挑战他的耐性,对于这种嘴臭的男人他向来不会宽容。
“我听说她现在是单亲妈妈,就她那种烂人,估计连孩子父亲都不知道是……啊!”
那人还没说完,右颊一痛,紧接着鼻梁被人一拳砸塌,一阵剧痛直窜天灵盖,热流涌出,躺在露台的草坪上蜷缩着身体呻吟。
众人被吓傻了,一时忘了说话,半晌才缓过来。
“你谁啊,敢打人!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报警,赶紧报警!”
……
薄叶安不惹事,不代表他不会惹事,或者不敢惹事。
相反,如果有人激怒了他了,他不介意送对方一程。
薄叶安睨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渣滓,紧接着长臂一伸抓住另一个满嘴污秽说许池雨站街的人。
“啊!”
“卧槽,什么情况!”
“叶……”付陵那个“安”没喊出声,他脑子转过来了,不能暴露薄叶安的身份,换成:“贺染,快住手!”
付陵心想,比起薄叶安打架的影响力,贺染打架的影响力更小,毕竟他从小就是干这种的事人。
事实上,他的担忧很多余。
薄叶安的外形过于英俊,且又是a大毕业的,对方既然认识曾就读于a大的许池雨,自然也不会不认识他。
露台上漂浮着的血腥味有些令人作呕。
有人听到露台上的动静跑过来围观,欢宴的经理在看到薄叶安后,立刻疏散人群,拿过来医药箱。
薄叶安坐在藤椅上处理手背上的伤口,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眼神凉薄。
他不开口说送医院,没有一个人敢动。
开始还大放厥词说他公共场合行凶要让他把牢底坐穿的几人此刻在地上畏畏缩缩的不敢吭声。
欢宴是海城有名的欢乐场,迎来送往的都是豪门名流,他们只是借了同学的光来这里玩,真遇见后台硬的就是个跳梁小丑。
最开始提起许池雨的那个男人,曾追求过许池雨,被她拒绝后,就爆发了高校教授和女学生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的言论。
那个女学生就是许池雨。
他现在再提起许池雨,不过是想通过她目前贫困的处境和不能轻易被人接受的职业来挽回曾经被拒绝的面子。
没料到这地方还有认识许池雨并且替她出头的人,这个人还是薄叶安。
“妖艳贱.货”的功夫果然厉害,竟无声无息的勾搭上了薄家太子爷。
他没有与薄叶安硬碰硬的本事,尝试求和。
“薄学长,能不能看在我们校友的份上放过我们?”
薄叶安仿若未闻,面无表情的擦掉手背的血迹。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背后嚼舌的人,尤其是他们嚼舌的对象是许池雨。
薄叶安是个严于利己的人,他有极强的自控力,不会因身世而对他人另眼相待。
他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某些人一定欺负弱小去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强大。
就因为许池雨长得夺目,就要被冠上“荡.妇”的罪名。
即便当年的事情已经澄清,涉事教授进去了,有些人还是只愿意相信自己脑补的扭曲的事实。
薄叶安隽逸的脸上神情冷的可怕,如高山终日不化的积雪,周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意。
他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才缓缓开口:“《民法典》第一千零二十四条、《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你们选哪一条?”
薄叶安端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这事不打算善了。
……
警察和薄言一起到欢宴的时候薄叶安已经处理好打架的事,没有把事情闹到派出所。
薄言让人把受伤的那几人送去医院,安抚一下现场受惊的人才带走薄叶安。
他扫一眼薄叶安渗血的手,剑眉微蹙:“为什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