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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带个娇夫回家过年

尾声:带个娇夫回家过年

路迎春最近日子过得很苦。

他有一种全世界都在针对他的感觉,因为好像除了他,周围人都在谈恋爱。

那次风波结束之后,第二天哈里亚上门送锦旗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送锦旗就送锦旗吧,还非要和赖宝珠合照。

行吧,那就算当时确实是赖宝珠救他脱险的,也能理解。

但是锦旗上绣了超大的赖宝珠和胡翩翩合照是怎么回事?!赖宝珠那乐开了花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这两个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交流起珍藏版的胡翩翩周边了,真是不拿他当回事儿啊!

就在他准备训斥两句表达不满时,哈里亚说:“宝珠,今年过年我带你去北方玩吧,给你拉雪橇,送你大冰溜子,攀着冰管子跳舞给你看,再给你做个和翩翩的闺蜜冰雕怎么样?”

赖宝珠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她居然!就这么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下班还和哈里亚约会去了!

这年头,以为是亲信的协理,终究也会背叛你,让你知道一切都是梦一场。

再说表弟。

表弟更不是个玩意儿。

自从胡翩翩媚骨恢复以后,本来就天天围着胡翩翩转的表弟更是寸步不离,主打一个严防死守,把他们家的脸都丢尽了,一点都不值钱。

这就算了,最过分的是,他还主动请缨帮崔衔青写九袭纱风波的案件汇报,暗藏私心在里面把胡翩翩吹得那叫一个花团锦簇。这还没转正理司呢,先让她在上头仙君那边刷脸了。就连休学三年躲在相见欢也有了正当理由:卧底调查九袭纱事件呢。

据说表弟这种舔狗行为已经成功获得了清灵仙子和胡纤纤的欣赏肯定,就连维塔利最近对他的态度都软化了些,已经约好今年让他跟胡翩翩回青丘过年了。

年关将近,路迎春愈发感到萧瑟,其间也去月老处拜了几次,明明他老人家这些年业务也不算忙,每次见了路迎春还是拔腿就跑,被抓住了就搪塞时候未到,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到。

除夕前几天,爹妈通知路迎春他们要出去旅游了,让他过年自己看着办。路迎春百无聊赖之时,接到了天牢新春文娱汇演的邀请函,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这个铁窗泪晚会听着倒是新鲜,便跑去看热闹了。

路上遇着点事耽误了,等到的时候,现场一团混乱。他定睛一看,台上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倒是熟人:包知遥和佘晓诗。

“他俩咋打起来了?没听说有武打表演节目啊?”路迎春边问着旁边的看客边翻着节目单,上面写着包知遥表演的节目叫《新造的妖》,是吉他弹唱。

“嗨,那银蛇说她明明也出了力,舞美幻境都是她造的,节目单没给她署名,说这绿茶豹阴她呢。”那看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瞅着有人上台去按住了那两个,把他们拖了下去:“这两个也是心大,这么多仙君都在下面看着呢,管天牢的大人怕是没被他们气死就不错了,让他们刷个一两年厕所都算轻省的。”

片刻之后,台上重又恢复了秩序,下一个节目开始上演,倒是中规中矩,远没有刚刚看蛇豹打架精彩。

路迎春看着看着也就淡了心思,想起于且行这时大概已经随了胡翩翩到了青丘,却不知在那边境况如何。听说青丘女尊男卑,表弟又是外族,也不知去了会不会给他们弄个下马威,不让他上桌什么的。

到底兄弟情深,路迎春不由担心起来,悄悄给于且行发了短信问他一切可好,于且行只回了个“ok”的表情包。

于且行确实是不太需要路迎春担心的。

事实上他不仅顿顿能上桌,还有点头疼这边的菜量太大了。

陪翩翩回青丘之前,他已经提前搞定了老丈人——自从知道大雪老师的真身之后,于且行假作不知,每天点卯三件事:刷数据、送礼物、彩虹屁,就这么成了圈里有名的大雪老师头号粉丝。

不仅如此,他还以亲身经历现身说法,隐去关键信息,直吹若不是大雪老师,自己绝无可能那么快就抱得美人归。这条帖子发完之后,他先花钱买了点推广流量,又找杉闻风洗稿重发,直搞得关键词“大雪恋爱之神”上了热搜才收手。

大雪老师自然很是受用,征求小鱼同学是否能将案例用进新书,小鱼同学直呼这是我的荣幸,顺便请教了跟女朋友回老家见家长带哪些礼物合适,大大抒发了一下对于女朋友家长的崇敬之情。大雪老师热心指点,亲自为小鱼同学拟定礼单,傲然称天下再没有第二份比这更妥帖的礼单。

等到遭人恨的准女婿进了门,见了那天下独一份、又添了不少用心的礼品配置,维塔利才恍然大悟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碎黄连往肚里吞,强撑着对外宣称这是经过自己严选认证的女婿,没有他的指导于且行这小子才追不上胡翩翩。

好在于且行倒也知情识趣,不仅日常点卯三件事一个不落,更忙前忙后帮着维塔利筹备过年的一干杂事,说话做事也很是让人妥帖喜欢,几天一过,维塔利对他的态度便也缓和起来。

女婿虽然是个讨厌玩意儿,但于且行总归还算是个看得顺眼些的讨厌玩意儿。尤其是胡纤纤骂他蠢的时候,维塔利以往只能缩着脖子认骂,现在可不一样了,梗着脖子就回过去:“我蠢能教出博士来?小于以前还管我叫老师呢!”

总的来说,虽然今年年夜饭萨沙跟着理查德在外潇洒不来吃饭有点遗憾,但大体上青丘老胡家还是热闹得紧。

胡纤纤有意炫耀女婿,在青丘最有名的胡来大酒店定了八十八桌酒,得把酒店整层楼的会议厅全都打通才摆得了那么多桌。

这年头,青丘早就与时俱进了,名字还叫这么个名字,地方还在那么个地方,但已俨然是社会主义新仙山,和外面人类城市很相像。就连交通工具,都是鲁地常见的老头乐为主。

那天来吃酒的狐太多,开的老头乐酒店停车场停不下,沿途违停被贴了不少单。大过年的,罚单也是红色,红底上金色的“八百八”看着虽肉痛也有几分吉利,心态好的狐干脆把单子倒着贴在车头,也算加点年味和喜气。

酒桌上,于且行被一群鲁狐灌得晕头转向,胡翩翩则得应付老爹哭哭啼啼抱怨:“乖妮在华亭被饿得胃口都变小了!我之前不让你去华亭,就是听说他们吃饭可贵,菜量可小!以前你至少得一只鸡两盘菜一打烤串再来一盘饺子,现在才吃了几口就说饱了,饺子都吃不下了呜呜呜……”

胡翩翩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想在于且行面前维持淑女形象,好在太姥姥很快解救了她。

太姥姥年纪大,已经有点阿兹海默了,但忘了什么都忘不了记挂子嗣,一屁股撅开维塔利在胡翩翩旁边坐了下来,和蔼可亲地捏捏胡翩翩又望望于且行:“这小子好,长得宜女,屁股够翘,能给俺翩儿再生个大胖闺女。”边说边掐指算起来:“恁两个的话,十月好……诶,好像腊月也好,能生闺女……还有啥时候好来着,我来算算……”

月上中天,终于安置好晚上那一堆醉得东倒西歪、违禁燃放烟花爆竹炸了尾巴嗷嗷叫还想醉驾的宾客后,于且行趴在阳台上醒酒,风吹得他脸上的酡红终于淡了些许。

“在看什么?”胡翩翩的下巴从背后压上他的肩,暖融融的身子紧紧贴了上来。

于且行侧头吻了吻他,眼里有温存的笑意:“在看万家灯火。我从小在南方长大,没见过过年的时候,家家都在阳台上张灯结彩。”

“以后这里也是你家了。”胡翩翩挠他腰,声音有点慵懒的勾人:“有宜女之相的于博士,要跟我去生孩子吗?”

“太姥姥不是说十月和腊月吗……”他说完一顿,才意识到如果十月腊月是指出生时间,好像现在刚好是时机播种。

胡翩翩拉着他往房里走:“便不是十月腊月又如何,左右生个赔钱小子,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于且行任她拉着,边走边笑:“胡理司现在转正了,财大气粗了。”

胡理司关上门,将他推倒在床,慢条斯理地从腰处拉了毛衣往上脱:“我看大和粗的,也不止是我。”

“胡理司,你这样污言秽语,对胎教恐怕不好。”有人嘴上假正经,手却已经控制不住往她身上揉捏起来。

她娇喘微微,说话都有些不太连贯:“人,人伦就是天理,怎么,怎么就污秽了……不污秽,孩子都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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