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床头打架床尾和
81床头打架床尾和
赖宝珠却不知自己的性命已经被算计上了,此刻仍在308包厢饶有兴致地跟其他姐妹一起看戏。
于且行脾气再好也不是面捏的人儿,胡翩翩先前晾了他一天他可以接受,但背着他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还当着一群对她居心不轨的男人说轮不着他管她……
他本来已到嘴边想哄她的话立时吞了回去,忐忑愧疚都被冰凉的寒意淹没,心一下一下地被冰锥子扎着疼,詹文远撕心裂肺怨怼负心女的哭哭啼啼又在耳边断断续续响起,一字一句落成有型的石头,把他的心一顿一顿地往深处砸:
“她就是觉得我有点意思想随便睡睡……”
于且行牵了牵嘴角,扯开一个勉强维持住体面的笑:“你说得对,轮不到,我不配。”
说罢,推开门就要走,却被门口不知何时涌来的一批女妖围住了。
“哎哟帅哥,你刚刚一出现就迷了姐姐的眼了,这边开完卡了吗,快来姐姐的包厢,我开最贵的,还有小费,你要不要?”
“一边儿去,明明是我先来的,先来后到知不知道?帅哥,你别看她脸皮年轻,都四百多岁了,你来我包厢,我们年轻人才有共同话题。”
“呸,你要不要脸啊,三百多岁就管自己叫年轻人啊?帅哥,我一见你就心动,我们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这辈子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你身价多少?我要为你赎身!”
“都给我滚。”胡翩翩寒着脸出现在于且行身边,打开了一只想往他脸上摸的手,盛怒之下力道没控制好,对方疼得直叫手断了,倒是没人再敢上前动手动脚。
“他有主了,想要男人的进去挑,里面多得是。”胡翩翩紧紧攥住于且行的手腕,大力拖着他往外走。身后的那群女妖们探头探脑往包厢里看了看,果然有一群美男子,其中还有刚刚性感热辣的钢管舞美男,顿时沸腾了起来,再也顾不上被拖走的于且行,一窝蜂冲进了包厢。
“哎,哎,你们别动手啊……”哈里亚捂着胸,后悔自己刚刚脱了马甲:“那什么,报案!赶紧报案!把这群女人都给我扭送天理司啊!”
李妙华柔柔一笑:“天理司的人今晚都忙着呢,这点小事就不用惊动他们了吧。哈少,我相信你守得住自己的清白哦。”
四只男狐貍精一边趁乱退了出去一边窃窃私语:“这于且行的正宫位置看来还是稳得很,得想想法子把他斗下去才好。”
胡翩翩一路沉着脸,直接把于且行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把他甩在床上:“谁给你的胆子,跑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勾三搭四?”
“胡翩翩,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于且行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剑眉拧住:“你不用减容符就出门,又不肯告诉我去了哪里,万一有什么事,你那些朋友哪个能护得住你?”
胡翩翩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全名,感觉到他这次的怒意不比之前偶尔的小打小闹,心头一慌,气焰顿时下去了些,但嘴上仍不退让:“我胡翩翩才不需要别人护着,自己就能保护自己!再说了,我都做了伪装了!”
于且行被她气乐了:“是,你打架是厉害,可万一别人不是冲着打架来的呢?你伪装了,结果不还是一屋子六个男人都认出了你?还想跟我排班一天一个伺候你呢!”
其实平心而论,胡翩翩今晚的伪装还是挺到位的,坏就坏在那六个男人都是有备而来,就算她再怎么遮掩也能认得出来。
胡翩翩被他冷嘲热讽的语气激得火起,正要呛声回去,只听他又说:“伪装了又有什么用?你长那么好看丑十倍都能勾引人,涂点灰绑条厚腰带就没人认出来了?”
他语气里字字拈酸,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醋味儿,那句“你长那么好看”竟有点埋怨她太过美丽让他心不安的意思,胡翩翩本来蹿了三丈高的火气立时矮了下去,原本的责问转了语调,带着点娇:“那你也不能穿得妖妖娆娆的勾那些富婆流哈喇子!”
于且行撇过脸,冷淡的侧颜线条流畅优美,垂下的睫毛浓密,遮掩了眼中的情绪:“我不穿得妖妖娆娆混进去,哪里会看到什么都不穿的钢管舞男在你面前讨巧卖乖?哦,还有一个为你守身如玉的深情大明星,四个才貌兼备的黄花闺男呢。”
胡翩翩尴尬地咳了咳:“我这不是都没搭理他们吗?再说了,谁要看那个傻子脱衣服跳舞,我只想看你。”
她说着说着,声音黏腻起来,手伸向了他的腰。
于且行控住了她的手,没肯让她碰:“翩翩,你把我当什么?为什么睡了我,又不愿意对我负责?”
“我没不愿意……不都跟你签了约了吗……”胡翩翩嘟着嘴:“我只是不高兴你不跟我说就昭告天下,有点像舆论绑架。你这样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我家人和你家人知道了,我要怎么说?我爸一直不太赞成我们的事……你之前说结婚的时候我就是顾虑他。今天你也看到了……”
于且行想到那四个维姑爷派来的男狐貍精,一时默然。之前在妖灵灵和大雪老师书里都有看到过这位人物,却没想到原来是翩翩的父亲。
“我二姨婆也是,能容忍我跟你谈恋爱都算是宽宏大量,要是我急吼吼要结婚,不得骂死我。我妈虽然没拦着,但万一我们要结婚,肯定是要你入赘的,我也不知道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能接受。还有啊,你舅舅搞了那个家训,我睡了你让你坏了规矩,他肯定觉得我不是好女生。你表哥跟我一直是死对头,估计在你舅妈面前也不怎么会说我的好话……这么多问题横在前面,我怎么敢草草就答应你?”
胡翩翩越说越委屈,于且行的神色却越来越柔软,听到最后已经松了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揽在怀里:“翩翩,你不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我没有昭告天下,我只是记得,当时在游乐场你说过,很想向全世界宣告我们在一起了。”
胡翩翩愣了愣,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居然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但还是忍不住说:“但是,恋爱和结婚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所以我只请了你那些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朋友,也嘱咐过她们先不要对外说。七夕的时候,她们帮了很大的忙,我才想以此为契机,做顿饭答谢她们。现在我知道了,自以为是的惊喜也可能是惊吓,我以后都会先和你商量再行动。”他拍着她的肩背,温声解释。
胡翩翩越听越无地自容:“不是的,阿行,是我太冲动了。我之前心里就有顾虑,没有好好跟你沟通,擅自就把你往不好的方向想,今天还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报复你……对不起,阿行。”
于且行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唇上却落下一层暗色粉底,引得胡翩翩噗嗤笑出了声:“我都忘了,现在还是个丑模样,等等我先去洗脸。”
她起身要往洗手间去,于且行却拉着她的手跟了进去,接过她拿起的卸妆巾,在她脸上仔细擦拭,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美丽、脆弱又珍贵的宝物。
“翩翩,你要相信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把你的顾虑跟我说,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去面对。你爸爸对我有意见,我会去努力让他接受我。你二姨婆想你晚一点结婚,如果也是你的意思,我会尊重服从。你妈妈想让我入赘,我会高高兴兴地打包好‘嫁妆’搬去你家。至于我的亲人,你更不用顾虑,别说他们一定都会很喜欢你,即使不是,也该是我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话音落,妆已卸毕,像是荔枝脱壳般鲜嫩美丽的脸再次展露出来,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温柔的眉眼,心中万千情绪翻涌滚动,眼泪不知怎地流了下来:“阿行,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这么好,我还做那些让你伤心的事,说那些混蛋话……”
于且行复又用湿了清水的洗脸巾擦了擦她脸上残留的卸妆液和眼泪:“翩翩,我也不够好,如果我能少一些不安全感和自以为是,这些误会也不会发生。之前我就说过,慢慢来才会更好,不是么?现在,我们又更了解彼此一些了。”
胡翩翩点头,低头的瞬间瞥见他被那妖妖娆娆的制服勒得恰到好处的细腰,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再一看自己腰上那碍眼的厚厚一圈伪装,歪心思冒头了:“阿行,我腰上痒,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贴身绑的腰带料子不好过敏了,你帮我看看。”说着,双手提起那宽松的大裙子想脱,却像是有些费力:“这裙子好大好重,我一个人不太好脱,你帮帮我。”
于且行关心则乱,但凡冷静些都能想到这狐貍精定是又在使坏,不然就她那随便一挥手都能叫别人痛得像是骨折的力气,还能不好对付一条裙子?他只焦心她怕是真过了敏,急急伸手就要去脱那条裙子,又嫌那裙子确实宽大沉重不好穿脱,直接两手向外一拉撕开了:“这衣服不好看,回头我买新的给你”。
衣帛撕裂,腰上果然有一圈碍眼的厚垫,于且行解下那厚垫,弯下腰细细检查起来:“好像没有过敏的迹象,是哪里痒?”
胡翩翩恼他呆,都做到这步了还不懂自己什么意思,拉着他的手往腰上放:“哪里都痒,兴许你帮我挠一挠就好了。”
于且行触到她柔腻温暖的皮肤,终于回过神来,定睛再去看她婷婷袅袅的身子,顿时气血上涌,猛地站直想要拉开些距离,却被胡翩翩拽住领带扯了过去:“干嘛,你不想要?”
于且行谨记大雪老师教导的钓术,贯彻欲迎还拒战略,勉力维持着理智:“翩翩,你昨天不是说要一个月不碰我吗?”
胡翩翩没想到这男人竟如此记仇,不耐烦多啰嗦,直接拽着他进了淋浴间:“之前我也说了,不还是一样睡了你?狐貍精最是狡猾善变,你没听人说过吗?”
说着,已经拧开花洒,温热的水细细密密地淋了下来,于且行身上的制服吸了水,愈发贴身,白衬衫紧紧黏在肌理分明的手臂上,勾勒出性感的线条,引得胡翩翩眼神发直,不觉舔了舔唇:“你今天穿的这一身,可真是……不怎么守男德。”手已快速脱了他的衣服。
于且行的头发和睫毛上都挂着水滴,雾蒙蒙的眼神让此刻顺从她动作的他更显乖巧和无辜:“我明明穿得很保守,倒是你——”他的手滑向她的内衣:“就穿这么点,不冷么?”
“原本不冷,打湿了倒是有点,不如你帮我脱了吧。”
她揽住他脖子贴了上去,满意地感觉到背后束缚住她的卡扣脱开。
他的手继续下滑到她的胯,她配合地擡腿,去除了最后的束缚后,双脚踩在了他的脚面上,胸若即若离地贴他,低着头看温水从两人胸间的空隙落下,看水汽氤氲着彼此都漂亮得要命的身体,喉间发干:“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