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钻进我的怀里
我双手抓着她的两个手腕,用力往上举着,再一次越过高山把头颅退出来,真的是太难了。我很纳闷,她一直闭着眼睛,我什么双手一伸,就能搂住我的脖颈?
我舒了一口气,就好像是被束缚得太久,一下子得到了解放一样。
就在这时,我发现她的泪水一直没有停歇地流着,枕头都已经浸湿。没有哭出声,但是我感觉她这样更压抑,更难过。
为了一个撬走她闺蜜的唐宪明,她至于伤心到如此程度吗?
或许她留恋和纪念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份情,那份投入。
当时,她喜欢她,投入了全部的热情,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充满了期盼和向往,想不到唐宪明却背叛了她,就好像是一件心爱的宝贝被猝然打碎一样,惋惜,遗憾,悲伤。
这样的结果已经印在了心里,每当想起,都会疼,都会禁不住泪流满面。
我撕了一些卫生纸为她擦拭着泪水。
然后去客厅为她倒水,喝点水,会好受一些。
突然想起了月月,她独自一人在床上,不知道醒过来没有?一定是渴坏了。我用一个搪瓷大餐杯倒上了不冷不热的温开水,去了三姨的卧室。
她还好,很安静,只是衣扣有好多脱落的,一定是她嫌热拽开的,因为用力过猛,全都崩了。
衣衫不整的,看哪里都不太方便。我问:“表妹,起来喝点水?”她不语,不摇头,也不起来,就是呼呼地睡。
我把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退了出来。没有关门,是担心她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喊我听不到。
她这样挺好,喝多了不哭不闹地睡觉,要比佳佳那样时而伤心,时而呕吐要好得多。
月月睡醒的时候,酒劲也基本上消失殆尽了。
现在需要照顾的还是佳佳,我端着水又回到了她的房间。刚到门口,我就发现不对劲,她怎么敞开了衣服,扯下额头上的湿毛巾,在自己的身上乱抹着。
她要是这样的话,我还怎么在这里呢?看来她的酒劲还在持续发作,从里热到外,一定非常难受。我把水放在旁边,低着头,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在盆子里浸透后,拿出来拧了一下,又放在了她的手里。
我没有往那个什么地方看,我感觉如果目光在那里瞟一下,都属于是趁人之危,都对不起表姐,也是对她的侮辱。
我应该撤退,这样,她可以把衣服脱了,那样岂不是更凉快?
我把毛巾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抱起她的头,杯子在她有些干裂的唇上轻轻地触碰了几下,她就张开了嘴。
“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好像累了似得就不再喝了。可是我刚要把杯子拿开,她又迫不及待地喝了好几口。
我把杯子拿开后,重新将她的头放在了枕头上,接着,她一把掀开了毛巾被,又用毛巾在身上抹呀抹地抹起来。
我必须得快撤,刚才情况紧急,她又是吐又是哭的,我没有其它想法,但是,继续在这里,特别是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后,万一忍不住去多看一眼,岂不是大大的罪过!
于是,我往门口走去。刚才情况紧急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会竟然想合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可是,刚走到门口,犹豫着是不是关上门的时候,一回头,她往外翻了个身,差点一头栽倒地板上。
她的头搭拉在床沿上,头发戳到了地板,这样很危险,随时都会头朝下掉下来。
我只好又回去,把她重新抱上了床。
可是,她再一次搂住了我的脖子,而且力量还很大,我只能歪倒在了床上。
她的头戳在我的胸膛上,老老实实地入睡了。
我也是困得不行,双眼皮老是打架,很快也闭上呼呼大睡起来。
也许是男人的责任和担当,我并没有睡踏实。不知过了多久,从月月房间里传来“扑通”的一声响,感觉月月从床上掉下了一样。
我再次使用那个能脱离她双臂的方法,把头退了出来,然后去看月月。
这是一个双人床,又宽又大,人不会轻易掉下来,是一个椅子倒了。仔细看了一番,一定是她伸手去床头柜上端水喝,因为有椅子挡住了,水没有拿到,却把椅子弄倒了。
我抱起她的头,端过餐杯,说:“表妹,喝水了!”
她伸着头一口气喝下去了半杯,放下她后,她就又开始睡。我刚要走,她突然摇晃着身子坐了起来,我急忙问:“表妹,你不要动,有事告诉我就行。”
“我要去卫生间。”她声音微弱地说。
“好,我扶你去。”说着,几乎是把她抱下了床。他紧皱着眉头,满脸的痛苦,手放在头上,说:“头疼,好难受啊!”
她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身体非常地僵硬,腿脚发软,不听使唤似的。
走到客厅,看到表姐的房间门没关,灯也亮着,问:“我姐没事吧?”
“没事,刚才吐了,已经睡着了。”
“都怪她,非要喝酒干什么?喝也不要紧,喝这么多干什么?遭老罪了。”
我站在卫生间门口,这才想起掏出一支烟点上吸着。
好久,月月才出来。她头发蓬松,不让我搀着她,说:“过去看看我姐。”
还没进门,她就捏住了鼻子:“真难闻,她还真的吐了。”
清理和打扫干净她吐的秽物后,我以为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种难闻的味道,其实还有,只是我已经熏得麻醉了,闻不到了而已。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姨父的战友来了,他们谈得投机,喝得也痛快。可是,姨父的战友走了以后,姨父却吐了酒。
当时,月月和妈妈在家,给姨父打扫和清理的战场,那种吐酒的味道深深地烙在了脑海里,每次闻到都想吐。
月月捏着鼻子捂着嘴回自己房间了,她说姐姐房间里的味道好几天也消失不了。
我跟着月月回来的,她突然问我:“你回来还有事?”
“没事啊,就是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