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前往赵玥家的工厂
“怎么了？”赵玥感觉赵七羽刚刚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随后狠狠用眼神剜了一眼赵七羽，示意她老实一点。
“没什么，没什么。”赵七羽心里大呼冤枉，连忙摇了摇头，又隐晦的给许应欢和白乐璇使了一个眼色。
许应欢心下了然，两人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七七想要隐瞒着家里人倒也不奇怪。
白乐璇刚进咖啡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生眼熟，现在一看可不就是之前认识的那位女生嘛。
“点单吧，两位。”
走到赵七羽所在的角落里，赵玥递过咖啡厅的菜单ipod给许应欢。
“许应欢，白乐许，这位是我妹妹赵七羽，现在大一，咱们的学妹，只不过她是学的绘画专业。”赵玥指着她身边的少女介绍道。
“许哥，白姐。”赵七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礼貌招呼道。
等到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桌后。
“许哥，你怎么想着收购我家的皮具工厂呀。”赵七羽最先按捺不住问道。
“对，这也是我想问的，咱们同学一场，我也不想坑了你们，现在整个行业都不算景气，有很多同行破产倒闭，说实话，这不是一个适合入局的行业，最起码现在不是。”赵玥听着，搅拌着自己的咖啡也补充道。
许应欢看着摘下太阳镜的赵玥，与大学时期相比，容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许多疲惫的神色。
分明一个人扛着整个工厂的压力，在时代浪潮下艰难求生，却依旧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行业不景气一笔带过。
“你可以问问我旁边这位首席设计师。”许应欢将白乐璇给推出来。
“咳咳，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白乐许听见许应欢推她出来，正色说道。
赵玥听完白乐璇的讲述之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无语。
“所以你们两个是脑袋一热就决定入这行了吗？”
“其实也不算是脑袋一热，应该是深思熟虑。
而且你知道许哥当时最帅的一刻是什么？不是他把银行卡余额展示给我的时候，而是他坐在我面前，跟我说现在没有时间为梦想的逝去缅怀了，因为我来了。”白乐璇想了想，还是出言纠正赵月的想法。
白乐璇补充着，又拿出手机将这一段话打下来，“我得好好记着这一句话，以后有机会就讲给别人听。”
“所以你算是不顾风险，挥斥千金为梦想买单？”赵玥看向许应欢，眼神依旧难掩惊讶，赵七羽在一旁听完白乐璇说的来龙去脉后也是如此。
“人总得为梦想疯一次，不是吗？”许应欢反问道。
“说起来倒是简单，也得你这样的有钱人，才有成本有精力能为梦想疯一次。”赵玥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那行吧。既然你们都深思熟虑了，那我就报价了，我家那个皮具工厂算上所有的资产，按照目前的行情，应该是在500万左右，具体多少等我们到了工厂之后再进行核算，
但是这个价格并不包括工人的劳动合同，也就是说许应欢你收购我家的工厂之后还得支付工人的工资。”
“嗯。”许应欢点了点头。
比起赵玥家工厂的那些机械设备，这家工厂真正的财富却是这些工人，做皮具这行最重要的就是手工匠人，特别是这些工作了几十年，经验老道的手艺人。
要是赵玥将这些手工匠人全部带走，他也不会同意收购赵玥家的皮具工厂。
赵玥见大家都谈的差不多了，便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
“走吧走吧，咱们说这么多，不如实地去看一看，带你们去我家在郊区的工厂。”
等车开到安南市郊区，又拐了几个弯，抵达一片老旧的街区。
入眼尽是一些旧式建筑和低矮的房屋，和市区里的高耸入云的塔楼格格不入，仿佛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穿过一条又一条略显狭窄的街道，在弥漫着各种气息的空气中，是雨后水渍长久阴干之后发酵的味道，还夹着着各户人家长久遗留的油烟痕迹。
最终四人停在一座小院子前，院子里除了几间小平房，就剩一栋三层高的水泥瓦房。
这栋房子有些年头了，外墙上的砖石已经有些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块，砖块上可见风蚀的浅痕，外墙上挂着一块铜色不锈钢的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赵氏手工皮具加工厂。
安南市虽然只是作为二线城市，但市区的房价地价并不适宜一个手工作坊发展生存，除了在市中心留有一家店面之外，十几多年前就将工厂主体搬迁至郊区了。
曾经安南市手工制造业最为繁荣的时期，赵氏皮具加工厂拥有近两百名的裁缝师傅，随着效益不断衰落，而今只剩下三十几位因年岁过大难以改行的老师傅苦苦支撑。
在工厂的门口，一位穿着深蓝色工装，腰间系着围裙妇人站在小楼房前，她的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即使面色略显憔悴，还是挤出笑容到门口迎接。
在路上，赵玥就将许应欢准备收购自家皮具工厂的消息发给了赵妈。
“赵姨。”
“妈。”
许应欢一行人同时开口道。
赵如月，赵玥俩姐妹的亲妈，和赵父一起将一家家庭手工作坊逐渐做大做强，发展到数百人的规模，成为安南市名噪一时的皮具工厂，赵玥说有记忆时起，她妈就在工厂里做缝纫工，更是兼职打理工厂的各种事物。
“许应欢，白乐璇，你们好。”
赵姨面带笑容打着招呼，随后又板着脸看向跟在许应欢身后的赵七羽，“你个小丫头回来干什么，你才大一呢，不忙着学习干嘛，又不像你姐姐都毕业了。”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咱们厂子不是都快破产了嘛。”赵七羽往后落下一步，拉着姐姐赵玥的袖子说到。
“什么破产，嘿，你个臭丫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赵如月闻言脸色一青，往前走几步，抬起手作势要打。
“姐，许哥，白姐帮忙挡一下。”赵七羽见状连忙往许应欢身后缩过去。
“赵姨，先说一下现在工厂的情况吧。”许应欢伸手拦下生气的赵如月。
“哎……”赵姨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