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婚礼

第32章婚礼

张叶轩站在休息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已经完美无瑕的领带。

“第几次了？”李鹏程从身后握住他的手，“领带要被你扯坏了。”

张叶轩转身，看到李鹏程已经穿好礼服，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格外挺拔。

“紧张？”李鹏程轻声问。

“有点。”张叶轩承认，“像第一次上台报告。”

李鹏程轻笑：“这次台下都是祝福我们的人。”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杨老师探进头来：“准备好了吗？宾客差不多到齐了。”

她今天穿着正式的礼服，担任他们的婚礼主持。

张叶轩深吸一口气：“我父母...”

“到了，在前排坐着呢。”杨老师微笑，“鹏程的父母也到了，刚刚入座。”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礼堂里，宾客并不多，但都是最重要的人。张叶轩的父母和李鹏程的父母坐在第一排，中间隔着一个空位。小雨和陈浩坐在第二排，朝他们悄悄竖大拇指。实验室的成员们坐在后面，个个衣着正式。

音乐响起，不是传统的婚礼进行曲，而是他们共同挑选的《athousandyears》。礼堂两侧的门同时打开，他们从两边走向彼此，在中途相遇，然后并肩走向礼台。

没有谁引领谁，没有谁跟随谁——就像他们一直以来的关系，平等而并肩。

杨老师站在礼台前，声音温柔：“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见证一场传统的婚礼，而是为了庆祝一份特别的爱情。”

张叶轩感觉到李鹏程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温暖而坚定。

“他们相识于校园，相知于实验室，相守于生活。”杨老师继续说，“经历了质疑，经历了病痛，但从未放弃彼此。”

台下，张叶轩的母亲悄悄擦眼泪。李鹏程的父亲坐得笔直，但眼神柔和。

“现在，请你们交换誓言。”

李鹏程先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张叶轩，我记得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你，你趴在桌上睡觉，头发翘着一缕。那时没想到，这个人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台下传来轻轻的笑声。

“我们一起熬过无数个夜晚，一起分享过无数个成功，一起面对过无数个挑战。生病的时候，你从未放弃过我。现在我站在这里，想要许下一个承诺：无论未来还有什么，我都会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下去。”

张叶轩眼眶发热，深吸一口气才开始：“李鹏程，我总说不是gay，却总是第一个靠近你。”

这次笑声更大了些。

“你教会我坚持，教会我爱，教会我勇敢。你生病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不是科研成果，不是外界认可，而是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你在身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承诺，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交换戒指的环节，麦子突然叼着戒指垫跑上台，引起一阵惊喜的笑声。云朵居然也跟在后面，优雅地踱步上台，蹲在一边监督。

“这俩孩子...”张叶轩母亲忍不住笑出声。

戒指戴上后，杨老师宣布：“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

他们没有犹豫，自然地相拥接吻。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夹杂着几声口哨。

仪式结束后，在校园里拍婚纱照时，李鹏程的父母走了过来。

“恭喜。”李父简短地说，但伸出手与两人分别握手。

李母眼眶泛红，拥抱了李鹏程，然后出乎意料地也拥抱了张叶轩：“谢谢您照顾他。”

午宴设在校园餐厅，简单而温馨。张叶轩和李鹏程挨桌敬酒，接受祝福。

到实验室那桌时，小雨已经喝得有点多：“你们一定要幸福！不然我们都不相信爱情了！”

陈浩赶紧拉住她：“意思是你们让我们看到了爱情最好的样子。”

下午，宾客陆续离开。两人回到出租房，发现已经被装饰过——气球、彩带，还有大大的“喜”字贴在墙上。

“肯定是小雨他们干的。”张叶轩笑着摇头。

麦子兴奋地围着他们转，脖子上不知被谁系了个领结。云朵蹲在猫爬架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但身边放着一个系着蝴蝶结的新玩具。

傍晚，他们疲惫但幸福地倒在沙发上。张叶轩靠在李鹏程肩上：“像做梦一样。”

夜幕降临，他们没有开灯，任由月光洒满房间。两人手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蜜月想去哪？”李鹏程突然问。

“家里就好。”张叶轩微笑，“有你有它们，哪里都是蜜月。”

李鹏程低头吻他，比仪式上的那个吻更加缠绵深入。当两人分开时，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爱你。”李鹏程抵着他的额头说。

“我知道。”张叶轩微笑，“我也爱你。”

月光下，他们相拥而眠，麦子趴在床边地毯上，云朵蜷在床尾。这一天完美得如同梦境，而他们知道，梦醒后还有无数个这样幸福的日子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