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不是gay

第5章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不是gay

张叶轩醒来时，李鹏程已经不在床上了。他迷迷糊糊伸手摸索，只触到冰凉的床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亲吻，那些低语，那些不再需要解释的默契。他的脸颊微微发烫。

宿舍门被轻轻推开，李鹏程端着两份早餐进来。看到张叶轩醒了，他顿了顿脚步，随即露出往常那样的温和笑容。

“买了豆浆油条。”李鹏程将一份放在张叶轩桌上，动作自然得仿佛过去半年里的每一个早晨。

张叶轩盯着他看，突然问：“你什么时候起的？”

“半小时前。”李鹏程坐下，开始解塑料袋，“看你睡得熟。”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只有塑料袋窸窣的声响。张叶轩下床洗漱，回来时发现李鹏程已经把他的油条掰成小块泡在豆浆里——这是他最喜欢的吃法。

“谢谢。”张叶轩低声说，拿起勺子。

李鹏程只是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赵志明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人相对坐着吃早餐，安静却莫名和谐。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但什么都没问。

“上午课别忘了，”赵志明扔下书包，“老地方占座？”

李鹏程点头：“我已经占好了。”

张叶轩惊讶地擡头：“你什么时候...”

“买早餐前顺路去的。”李鹏程解释，语气平常。

课上的气氛有些微妙。张叶轩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地靠向李鹏程，而是坐得笔直，目光专注地盯着黑板。但当教授提出一个难题时，他的手却无意识地搭上了李鹏程的椅背。

李鹏程注意到了，嘴角微微上扬，但没有点破。

课间休息，几个女生围过来问张叶轩问题。其中一个女生靠得特别近，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张叶轩下意识后退一步，目光寻找李鹏程。

李鹏程正站在窗边接电话，但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张叶轩。当那个女生再次靠近时，李鹏程结束了通话，自然地走过来，手臂搭上张叶轩的肩。

“该去买水了。”李鹏程说，声音平静却不容拒绝。

女生们识趣地散开。张叶轩松了口气，任由李鹏程带着他走出教室。

“你不必...”张叶轩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李鹏程松开手，改为与他并肩而行。

便利店门口，他们遇到学生会会长林薇。她看着两人，突然笑起来：“所以论坛上说的是真的？”

张叶轩立刻紧张起来：“什么论坛？”

“就那个说你们是一对的帖子啊，”林薇眨眨眼，“不过昨天有人发帖说看到你们在湖边...”

李鹏程打断她：“我们该上课了。”拉着张叶轩就往回走。

张叶轩一路沉默，直到教室门口才停下：“她说的帖子...”

“别管那些。”李鹏程轻声说，“你不必向任何人解释。”

张叶轩望着他，突然问：“那你呢？你需要我解释吗？”

李鹏程笑了：“我只需要你。”

课后，赵志明凑过来：“你俩今天怪怪的。”

张叶轩立刻紧张：“哪里怪？”

“说不上来，”赵志明打量他们，“就是感觉...更默契了？”

李鹏程自然地接过张叶轩的书包：“走吧，食堂该没位置了。”

晚餐时，张叶轩注意到李鹏程把他不喜欢的青椒都夹到了自己碗里。这个动作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但今天却让张叶轩心跳加速。

他低头吃饭，耳根微微发红。

晚上宿舍里，张叶轩在看书，李鹏程在写代码。赵志明出去约会了，宿舍里只剩他们两人。

张叶轩突然放下书：“我想试试。”

李鹏程从屏幕前擡头：“试什么？”

“和你...”张叶轩顿了顿，“像昨天那样。”

李鹏程合上电脑，转向他：“你不必强迫自己。”

“不是强迫。”张叶轩站起来，走到李鹏程面前，“我想确认一些事。”

他俯身，轻轻吻上李鹏程的嘴唇。这个吻比昨晚更加坚定，少了犹豫，多了决心。

当他们分开时，张叶轩轻声说：“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不是gay。”

“没关系。”李鹏程抚摸他的脸颊。

“但我知道我喜欢你。”张叶轩终于说出口，如释重负。

李鹏程微笑：“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赵志明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张叶轩猛地后退，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