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不需要标签，但我喜欢你

第4章我不需要标签，但我喜欢你

我心跳如鼓。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新叶的沙沙声，以及下铺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或者更像是释然的呼吸，来自张叶轩。

“鹏程。”他低声说，声音里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柔软。

没有回答，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我想象着李鹏程可能又靠近了一些，他们的额头也许相抵着，像那天在图书馆那样，但这次完全不同。

“可以吗？”张叶轩问，声音几乎破碎在空气里。

李鹏程的回答只是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笑，然后是更长久的寂静。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当亲吻终于发生时，它安静得如同夜本身。没有戏剧性的声音，没有夸张的动作，只有两人之间缓慢而试探的接触。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吸气，不知来自谁，然后是嘴唇相触的柔软声响，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这个吻开始时是小心翼翼的，几乎带着敬畏。我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张叶轩的手可能捧住了李鹏程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的颧骨；李鹏程的手指也许穿过了张叶轩的头发，将他拉近那么一英寸。

然后节奏变了。

呼吸变得急促，那个吻加深了。不再是试探，而是确认。有一种急切感悄然潜入，仿佛两人都在试图通过这个接触表达那些言语无法承载的东西。

张叶轩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被李鹏程的嘴唇吞没。床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可能是谁移动了位置，或者只是身体相拥时的自然结果。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中断只有一两次短暂的换气，然后又急切地继续。我能听到嘴唇分离时那微小的湿响，以及随之而来的轻柔笑声——来自李鹏程，我猜，因为张叶轩的呼吸仍然急促而不稳。

“慢点。”李鹏程低声说，声音里满是宠溺。

张叶轩的回答被另一个吻切断。这次更加深入，更加确信。我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更大了，可能是手臂环抱背部，或者是手指抓紧衬衫。

然后一切突然静止。

两人分开了，呼吸都很重。在寂静中，那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还好吗？”李鹏程问，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张叶轩的回答是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嗯。”

床垫吱呀作响，可能是其中一人躺下了，也可能是两人一起。然后我听到张叶轩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放松：

“再来一次？”

李鹏程没有用语言回答。寂静再次降临，但这次是不同的——更加从容，更加熟悉。亲吻的声音变得更加探索性，不那么急切，但更加深入。有一种舒适的节奏感，像是两人找到了彼此的韵律。

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吸气，然后是张叶轩满足的哼声。李鹏程似乎在低声说什么，但太轻了，我听不清。张叶轩轻笑回应，那笑声被亲吻打断。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比前一个短，结束时两人都轻声笑着，呼吸依然不稳。

“所以，”李鹏程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还是不喜欢？”

张叶轩的笑声低沉而真实：“可能...有点喜欢。”

“很多。”张叶轩承认，然后补充道，“很多很多。”

又一阵移动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满足的叹息。我猜他们现在并肩躺着，可能手指交织，或者额头相抵。

“我不需要标签，”张叶轩安静地说，“但我需要你。”

李鹏程的回答只是一个简单的：“我知道。”

随后是更长久的寂静，只有平稳的呼吸声表明两人都醒着，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一切中。

当我最终因疲惫而入睡时，他们仍在低声交谈，话语间夹杂着轻柔的笑声和偶尔的亲吻声——现在更加随意，更加自然，仿佛这始终是他们之间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时，我短暂醒来。向下瞥去，看到张叶轩和李鹏程挤在一张床上，面对面睡着，张叶轩的手臂搭在李鹏程腰间，两人的额头几乎相触。

即使在睡眠中，他们也朝着彼此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