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五)
☆、千月(五)
任何人,看到千月闭上眼睛安静晒太阳时的模样都一定会情不自禁的被他所吸引。
那动作与神情,不华丽也不特别。然而就是那种笼著淡淡的金色光晕的不华丽也不特别的静态画面,却有独一无二的吸引人视线的诱惑力。
所谓诱惑,见仁见智的东西。
面对令自己心动的存在,有的人,会因此而生出远远欣赏的想法,也有的人会从此深深爱上或者单纯的渴望占有,当然也还有的人,只想做爱。
恩……比如,松本建司。
松本建司迷上千月还是半个月前的事,在一个社交圈名女人办的酒会上,他本是去猎艳美女的,不料却猎上了这只不是美女的妖精──也或者,这只妖精是蓄意要来引诱他的,否则,怎会时隔不到一星期鬼堂家的人就上门来谈什么合作呢!
明知是利用,他也没推辞,千月无疑比美女更让人兴奋。而且鬼堂耀开出的条件让人心动,除却开始一个星期的陪伴外,以后的日子,但凡他不厌,千月就会随传随到,实在是件让他兴奋的事情。何况与鬼堂家合作,金钱方面的好处亦是不少……
想来想去,松本建司觉得自己不吃亏。
他实在很难不去回味半个月前那令人身心愉悦的夜晚,或者说,千月的身体非常迷人,但凡享用过,根本无法忘记。
松本建司虽然与女人做起来勉强还算温柔,但若说和男人上床,他向来喜欢刺激一点,暴力一点的,而千月在这方面,是当之无愧的极品。
想到这里,原本想说晚上再办事的松本建司在看到安静晒著太阳的千月后就有点把持不住性冲动,男人原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也没什么奇怪。
他绕过极具现代感的巨幅玻璃屏风,走到千月身边,从背后抱住他,几近野蛮的在他颈项间一阵啃咬,白皙的皮肤上立时现出殷红的一片痕迹。
“您回来了?”千月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轻轻后仰,靠在松本建司怀里,闲适而放松的带著淡淡迷离的微笑,纤长的睫毛倒映在瞳孔中,金色阳光的照映之下,奇迹般,幽深又灿亮。
松本建司却是连一句讲话的心情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千月诱人嘴唇中溢出的细碎呻吟,水光潋滟的湿润眼瞳,纤细的腰,修长的腿,还有胸膛的细腻皮肤上那一朵一朵诱人下地狱
的罂粟……
想到这里,躁动已是按捺不住,将千月从窗台上抱下,丢在距离最近的一张床上,扯下浴袍,看见千月在浴袍之下居然连内裤也没有穿,立时又是热度直升顶级,打开了床头的柜子。拿出了一些早就让人备好的道具,润滑液锁链手铐带著软刺的按摩棒电击环……
先从哪个开始用好呢?
看著眼前绝美的千月,松本建司迫不及待的想。
千月在这个时候伸出手臂,先是扯去了他的领带,然后缓慢的解开他衬衫的衣扣,最后双臂缠上他的腰,线条柔和的脸轻轻贴在他胸膛上,甚至可恶的探出舌尖,邪恶的在他胸口舔了一下……
“松本先生。”千月斜睨了一下松本建司手中乱七八糟的sm道具,轻声说道:“快点来啊!您还等什么呢?”
深夜十分,室内尽是低糜颓败的空气,床头只开著一盏琥珀色幽暗的壁灯。
千月的体力已被数不清的疼痛,无数次的高潮与无止境的振颤抽插消磨殆尽,剩下些微余韵的喘息与破碎的呻吟更像是午夜诱人的咒语,越听越蛊惑,越听越销魂……
已经计算不清究竟狠狠发泄了几次,松本建司看著身下的千月,那妖艳残忍的绝美,仿佛无论拥抱多少次都嫌不够,听那带著疼痛的竭力克制的呻吟总是让他刚刚才觉得似乎已经餍足,便又是欲望擡头,无止无休。
松本建司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著魔般痴迷的欣赏著柔软的仰躺在床上的千月,那就如同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充满惊喜。
因为那件艺术品,正是出自他的灵感创作。
千月此时早已绵软无力,安静虚弱的仰躺著。纤细美丽的手腕被泛著银色冷芒的锁链缠绞在一起,勒出一道一道鲜红的血痕。锁链将双臂栓在床头,又在脖颈之间缠绕了数圈……使得此刻的千月看来颇像只濒死的天使,轻轻侧著脸,额前短发遮挡了眼睛,脆弱的喘息著,仿佛只要用稍微大点的力道拉一拉锁链,他就一定会断气。轻轻颤抖的睫毛上,坠著细密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嘴唇被咬的几乎是凄惨的殷红,脸色依旧是不大健康的苍白著,浑身遍布暗红色的淤痕,或大或小或浅或深。
若拿来与下身的状况相比的话,上述种种只能说还算不错……
后xue里插著的不是什么按摩棒类的东西,而是一个已经调到很大开合度的金属扩张器,大腿上混著精ye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有些仍不断的蜿蜒流淌而出,染得到处都是。xing器被三道拘束环压抑著,勒出看上去十分骇人的痕迹。
整体而言,凄厉绝美,堕落诱人。
看著看著,松本建司觉得自己又有点把持不住了……
他含著笑把喝了一半的红酒轻轻倒在千月纹著罂粟花的胸口,酒精浸染著胸前被啃咬出的细碎伤口,立即引出千月一串细腻的呻吟。
松本建司最爱千月被虐时发出的声音,不是令人反感的哀嚎嘶叫,而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哽咽般的轻吟,断断续续,时隐时继,偶尔太疼了声音才会稍微大一点,否则的话,他一定是极力的忍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小一些。那种忍痛的表情实在是种极至的诱惑。
松本建司俯下身,用手托起千月无力轻垂著的脸。“感觉怎么样?千月!”
被冷汗沾湿的头发遮挡了千月的眼睛,他吃力的扯出一个勉强可以被称作笑容的表情。声音暗哑,断断续续的道:“还……好……再疼点的话……应该会……更好……”
“更好?”松本建司邪邪的一边笑一边将扩张器的尺度又加大了几毫米,已经超出承受范围的后xue在无节制的扩张下又多出了几道裂痕,原本几处已经凝固血液的伤口也在外力作用下再度撕开。
“唔……”
千月用力后仰著头,努力喘了几口气,发出的声音却仅仅是细微的呻吟,一点不吵,乍听起来似乎不怎么痛苦,但若看他颤抖著抓住铁锁链的泛白的双手和顺著脸颊流下的冷汗就不难发现他忍得多辛苦。
松本建司却似乎没有玩够般,一只手抚摸著千月的脸颊轻轻的亲吻著,另一只手则按在扩张器上一毫米一毫米的继续加大……
“千月,我觉得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可以看得出……你不是个有这种嗜好的人,如果是被你义父强迫来做这个,不必忍成这样吧,我也不是非要把你整死才开心。你要实在受不了我们还可以换点别的玩。可是已经几个小时了,我还没听喊过一声疼,鬼堂耀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为了他这么肯牺牲?你这儿子当的还真孝顺!”
千月没什么力气对松本建司的话作出回应,他努力撑著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意识渐渐开始涣散……松本建司的脸变得模糊不清。
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一声慎人的惨叫。身上的重量忽然不见,蹂躏著他的那只手也凭空消失。
接著,惨叫声持续不断的响起。
而那个惨叫的人却正是刚刚还压在他身上阴阳怪气调笑著的松本建司。
努力控制意识,张开眼睛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看清了,血腥得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