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五十)
☆、千月(五十)
吃过午饭,终于再没人来折磨,千月一个人窝在宽大的白色沙发上愣愣的出神,午后阳光夺目的亮,打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往日的惬意。
一个下午的时间,千月只知道自己大约喝了几杯红茶,吃了两块哈密瓜和一块薄荷糖,依然有人给他送来了psp解闷,可是碰也没兴致碰一下。然后疲倦的闭目养一会儿神,再睁眼发一下呆,时间就过得出奇的快,让人惧怕的夜晚也就来得更快。吃过晚饭,千月就惶恐得连发呆的心思也没有了。
人的意志是一道墙,只要开了一个缺口,恐惧就会洪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再不能抵抗。
千月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一种痛是可以让他怕成这样的……
坐立不安的等著天变黑,夜变深,无可奈何的看著四枫院夕介天神一般的驾临,千月遗憾于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自己都没能想出一个好借口来阻止夕介对自己继续虐待。
千月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天没离开过这个地方,眨著漂亮的眼睛看夕介走到跟前。夕介即使始终沈敛著、不让情绪宣泄出来,他周身的火光仿佛也是不灭的。千月轻易的就能推断出──他依然很不高兴。
可是千月今天才刚见他,游戏还没机会进行呢,怎么可能会犯规?
夕介自然不理会千月的揣测,站在沙发后面,双手从背后绕上来,抱住。
千月却被夕介的这个动作吓得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又是要……从后背位开始做起?
果然,夕介的手轻轻撩开裕泡,抚摩从胸口开始,炽烫的手传递的仿佛是温柔,千月却毫不怀疑那其中暗酝著可以轻易让人粉身碎骨灰飞湮灭的力量。
手一直延绵著向下抚摩,掠过腰侧,撩起一阵细碎的铃音,引得千月的身体不由自主一阵战栗。接著又再向下摸到腹部,千月以为他会一直再向下,一直握住那个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器官,施以手段来折磨。
然而没有,夕介的抚摩,到此为止。
然后开口,没头没脑的问起了问题。“千月,你今天一整天没去卫生间,为什么?”
千月乖乖回答问题。“因为没想去。”
“是吗,没想?”夕介停在千月下腹部的手微微用力……
“啊!”
千月不自禁的叫了出来,身体立即难受得缩成了一个小团。
下午喝了几杯红茶,到此刻,早已满到有些涨痛的膀胱自然不堪承受外力的压迫。
“原来就是这么不想的!”夕介淡笑,音色低沈性感:“千月,你来告诉我,这个问题,我是该判你说谎,还是……判你回答错误?”
又是一个问题丢来。
千月任命的被夕介抱著,虽然一样是罚,可是说谎惩罚是加倍的……毕竟轻重不同,谁会傻得选前者?
希望夕介愿意相信他的解释。
“我真的没有想说谎,只是答错。我说的‘没想’是我脑子里没有想而已,不是我身体不想,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身体……”
听了千月的解释,夕介却轻笑出声,狠狠的吻落下来制止了后面未完的话。
“费了我那么多精神来调教,一点没见听话,狡辩的功夫到是练出来了。”
放开千月的唇,捏著他的下巴面对自己,夕介又问“千月,为什么‘没想’?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生理需要都没有吧?”继而警告道“这次,给我想好再答。”
千月在那强势的眼神下显得很退缩,好半天才轻轻吐出一句“是你给我穿了贞操带的。”
夕介对于这个答案明显表示更不满意,冷冷说道:“给你穿了贞操带,没说不让你去卫生间。看护一整天待在你身边,你想去为什么不说?”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压得人透不过气。还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回答错误、有所保留、拒绝回答、说谎话,都要受罚。如此消磨人的意志……
看来,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不再试图辩解,千月任命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我好象还能忍得住,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就没有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你自己觉得忍不住、受不了的时候,身体或者早就已经被你弄坏了。会疼的……千月,那时你又要怎么办?”
会疼?
怔愣的看向夕介。
哪种疼又会比你昨天给的那个更厉害?
可是这句八成要被判为错误答案,不敢说,那他心里还有什么真正的想法可以作为答案?
“那有什么,我又不怕。千月是个很恶心的人,属于他的这个身体……我不喜欢。”
“原来如此,你不喜欢。”夕介语调压得越低就越彰显著一种恐怖的怒意。说著便抱起千月往昨夜施加恐怖折磨的那个房间走去。“早该知道是这个答案,根本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问。”
夕介的声音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何必非等你把我所有耐性全磨光了不可……千月,昨天那一个晚上的疼,你真是白挨了。”
夕介把千月丢在床上,扬声唤看护。
于是五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手里拿了一些东西走进来。千月早知道无论如何会是这个结局,可是早有准备也不能代表他可以坦然面对。浑身颤抖的看著看护走过来拿著皮带绑在自己手腕上,然后皮带扣又扣到床头上特殊的锁口内……
“你们弄别的,不用绑他。”
夕介却出声制止,坐在床边把千月上身抱到自己怀里,随手将贞操带上的感应锁打开,拿掉矽胶套,轻轻抚摩著温顺的器官。
“既然你自己不想尿,那就我来帮你。我不介意多费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