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血迹凝固（2）

第十三章血迹凝固（2）

2夜晚已经来临，一排排路灯在街道边渐次亮起。杨文辉和李暖从办公楼里出来，径直去到停车场，刚要上车，周宇就打来了电话。杨文辉把电话挂断，一坐进车里，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李暖从没见过杨文辉这样，也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安慰道：“我不知道陈叔现在咋样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但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可能就好了。”杨文辉调整了一下情绪，跟李暖讲了陈永新的遭遇，又说：“我真的非常自责，昨天为啥要跟你和我哥置气呢？我哥当时联系我师父，没联系我，就是因为他还在气头上，不想跟我说话。要是我哥当时联系了我，我师父就不会出事，这一切都他妈的赖我。”李暖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握着杨文辉的手，说：“你别多想了，也别再自责了。昨天谁也不会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李暖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陈永新的音容笑貌，她到现在还记得，她跟杨文辉结婚那天，陈永新来参加婚礼，特意穿了一身板正的西服，还跟杨文耀喝了不少酒。杨文辉领着李暖挨桌敬酒，敬到陈永新时，他有些激动，举着一杯白酒，对李暖说：“李暖，我要感谢你，当年要不是你那么支持小杨，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一名警察。我相信，你们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走到了一起，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一定会恩爱一辈子，一起度过今后的人生。”陈永新举着酒杯，又看了看杨文辉，说：“小杨，我告诉你，做警察的爱人很不容易，要承受很多压力，焦虑，甚至委屈，而且总是提心吊胆。就冲这些，你必须对李暖好，要是敢对她半点不好，你看我咋收拾你。还有，以后家里的事儿，全都得李暖说了算，男人搁外头再厉害，回家也要听媳妇儿的，绝对不丢人。”陈永新一口干了白酒，看着杨文辉，接着说：“小杨，我再告诉你，你能娶到李暖，算你小子命好。你不可能找着比李暖更好的媳妇儿了。”陈永新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李暖，笑着说:“李暖，以后别叫我陈警官，就叫我陈叔。你叫我老陈也行，反正我长得显老。”时间过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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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已经来临，一排排路灯在街道边渐次亮起。

杨文辉和李暖从办公楼里出来，径直去到停车场，刚要上车，周宇就打来了电话。杨文辉把电话挂断，一坐进车里，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李暖从没见过杨文辉这样，也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安慰道：

“我不知道陈叔现在咋样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但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可能就好了。”

杨文辉调整了一下情绪，跟李暖讲了陈永新的遭遇，又说：

“我真的非常自责，昨天为啥要跟你和我哥置气呢？我哥当时联系我师父，没联系我，就是因为他还在气头上，不想跟我说话。要是我哥当时联系了我，我师父就不会出事，这一切都他妈的赖我。”

李暖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握着杨文辉的手，说：

“你别多想了，也别再自责了。昨天谁也不会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暖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陈永新的音容笑貌，她到现在还记得，她跟杨文辉结婚那天，陈永新来参加婚礼，特意穿了一身板正的西服，还跟杨文耀喝了不少酒。杨文辉领着李暖挨桌敬酒，敬到陈永新时，他有些激动，举着一杯白酒，对李暖说：

“李暖，我要感谢你，当年要不是你那么支持小杨，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一名警察。我相信，你们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走到了一起，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一定会恩爱一辈子，一起度过今后的人生。”

陈永新举着酒杯，又看了看杨文辉，说：

“小杨，我告诉你，做警察的爱人很不容易，要承受很多压力，焦虑，甚至委屈，而且总是提心吊胆。就冲这些，你必须对李暖好，要是敢对她半点不好，你看我咋收拾你。还有，以后家里的事儿，全都得李暖说了算，男人搁外头再厉害，回家也要听媳妇儿的，绝对不丢人。”

陈永新一口干了白酒，看着杨文辉，接着说：

“小杨，我再告诉你，你能娶到李暖，算你小子命好。你不可能找着比李暖更好的媳妇儿了。”

陈永新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李暖，笑着说:

“李暖，以后别叫我陈警官，就叫我陈叔。你叫我老陈也行，反正我长得显老。”

时间过得太快了，李暖沉浸在回忆里，感觉那一幕好像就在眼前，而她希望陈永新能平安的同时，又对杨文辉感到担忧。这份工作真不好干，危险系数太高，能平安退休就算是人生赢家了。

杨文辉看着李暖，擦了擦眼泪，说：

“李暖，我再次为昨天对你发脾气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

李暖打断杨文辉，握紧了他的手，说：

“你别说了。如果陈叔的事真跟岳勇有关，这份工作我说啥也不能再干了，明天我就不来上班了。而且我也想明白了，其实你说的对，岳勇在我怀孕的时候录用我，不可能没有利用我的想法。”

杨文辉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李暖，说:

“李暖，谢谢你能理解。但你不能不干这份工作，必须接着干下去。”

杨文辉停顿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着万森集团的办公楼，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杨文辉知道，陈永新的事应该就是跟岳勇有关，岳勇也一定会有后续动作，他刚才一直压抑着想暴揍岳勇一顿，然后当场把他拿下的冲动。现在局面非常被动，没有直接针对岳勇的证据，不可能对他采取任何措施，揍他一顿当然解气，但除了解气就只能显示自己无能，让局面更加被动。

杨文辉来找岳勇，其实是想变被动为主动，绝对不能因为冲动坏事，他隐忍的目的，就是通过说出陈永新没死，来试探岳勇的反应。而杨文辉确定，岳勇虽然表面一直很淡定，但从他不经意地摘下眼镜的举动中，可以判断出，他的心态确实受到了影响，这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后续动作。

杨文辉还推断，陈永新的事很可能就是葛鹏干的，岳勇只要把好处给到位，这小子能干出来这种事，要不为啥整出来辞职这一出？葛鹏很可能没有帮手，像这种事，永远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从陈永新出事到现在，岳勇一直在万森集团的办公楼里，所以磁带也很可能还在葛鹏手上。

杨文辉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岳勇在陈永新出事前后，就不可能不跟葛鹏联系。如果能尽快找到葛鹏跟陈永新出事有关的证据，同时找到在陈永新出事前后，岳勇跟葛鹏联系的证据，这样就可以对岳勇采取措施。现在，就应该按照这个思路，在寻找证据的同时，必须采取一切手段，尽快查到葛鹏的下落。

李暖看着杨文辉，把车打着火，说：

“你为啥还让我继续工作？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决定了，也想开了，以后应该还会找着更好的工作。行了，就这么定了，咱俩不说这事了，赶紧去趟医院，看看陈叔现在咋样了。”

杨文辉想了一下，看了看李暖，说：

“李暖，我们之前对案子的调查很顺利，但因为我师父出事了，最关键的一条证据没了。我能猜到凶手可能是谁，也确定那条证据就在他那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凶手，否则如果证据被毁掉了，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白费了。”

杨文辉又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接着说：

“李暖，我们遇到了困难，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才希望你继续这份工作。”

李暖感到有些困惑，看了看杨文辉，说：

“我能给你们什么帮助？不管咋样，如果你们需要，我会竭尽全力帮你们。”

李暖看着杨文辉，叹了口气，接着说：

“杨文辉，但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们就要为人父母，你以后必须保护好自己。”

杨文辉点了点头，握住李暖的手，哽咽着说：

“李暖，你相信我，为了你和咱们的孩子，我也一定会尽量保护好自己。”

另外一边，岳勇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拿着《权力的48条法则》，脸色阴沉地看着书的封面。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葛鹏居然对陈永新下了死手，却不仅没把他弄死，反而让事情更复杂了。杨文辉说的情况不知真假，可书的封面上确实有明显的刀痕，所以现在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岳勇这么想着，从外衣兜里，掏出另一个手机，给葛鹏的小号发了一条短信。

岳勇：陈永新没死，警察已经怀疑你了。我在想办法安排你出国，你就在那里待着，哪都别去，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等一切安排好了，我就会去找你，到时候你给我磁带，然后离开弘阳，再也别回来了。

葛鹏此时正在一个废弃煤窑的平房里，给屋当间的一个炉子生上火，蹲在地上一堆破被褥边上，一边拿着一个老式nokia手机，给岳勇编辑短信，一边往炉子里添着煤块。炉火窜起，照亮了葛鹏的脸，他知道警察迟早会查出来他，要不是跟陈永新搏斗时，墨镜和口罩都掉了，他也不会下死手。他有些懊恼，当时走得太着急，多补几刀就好了，再一想，不能轻易把磁带给岳勇，只要磁带还在自己手上，岳勇就肯定会尽全力保护自己。

葛鹏想到这里，拿着手机，把编辑好的短信发送。

葛鹏：哥，我也想就在这里待着，哪都不去，但这里没有吃的喝的，我指定撑不了多久。磁带在我手上，你要是拖的时间久了，对咱们都不利。所以，哥你务必尽快把事情安排好，然后赶紧来找我。

葛鹏发完短信，坐了下来，屋子里太冷了，他在炉子上烤着手，周围寂静，他的心里却难以平静。他想不明白，为啥陈永新突然去了杨文耀的理疗馆？如果陈永新当时没去理疗馆，自己只要控制住杨文耀，就能拿到磁带，后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或许这就是命，每个人都逃不过命的束缚，认了，自己得认，陈永新更得认，他看见了自己，不下死手真不行。

葛鹏又想到了姚茹，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可他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只是又往炉子里添了一块煤。炉子里的煤块发出燃烧的声音，几缕轻烟从里面冒出，外面一片漆黑，隔着缺失玻璃的窗户，能看到远处有点点灯火闪烁。葛鹏知道，这里离他过去的家不远，连灯火都那么熟悉，这让他又想起了哥哥，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