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无尽浑浊(3)
第七章无尽浑浊(3)
3滨城的风从海上吹来,在夜晚的灯红酒绿间,向无数个未知的方向散去。陈永新和杨文辉到了滨城,在火车站前面买了几个包子,迎着海风垫吧了一口,然后立即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当地公安局。在当地公安同事的帮助下,俩人没费啥周折,当晚就见到了关颖当年打工饭店的老板。老板姓吕,现在已经六十多岁,前几年开了一家茶社,过上了颐养天年的生活。陈永新,杨文辉和两名当地同事到了茶社,老板泡了一壶普洱,还拿出几样南方点心招待。陈永新和杨文辉说明了来意,老板回忆了一会儿,说自己确实对关颖有印象,那姑娘长得不错,身材也挺好,就是不咋爱吱声,当时不搁饭店干的时候,都没打个招呼,而且她总是心事重重,跟谁走得也不算近。陈永新听着吕老板的讲述,点了点头,说:“你还能不能记起来,关颖在饭店不干了之后,你后来有没有再见过她?”吕老板仔细想了一下,看了看陈永新,说:“我确实见过她一回,在一个叫白天鹅的舞厅里。我记得,那天我一个朋友养海参赚了,请我和另外几个朋友聚会喝酒。喝差不多的时候,有人说想去舞厅玩儿,于是大概晚上十点来钟,我们从饭店出来,就去了附近的白天鹅舞厅。”“白天鹅舞厅每天晚上有乐队表演,也有歌手唱歌演出,我们听了一会儿,又喝了一些啤酒。我有些喝多了,中间去了一趟厕所,搁厕所门口,就遇着了关颖。我当时着急方便,跟关颖擦肩而过,没认出来她,等进了厕所,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这不是她吗?”“我当时挺纳闷儿,关颖咋在这儿呢?我从厕所出来,本来想找她说几句话,问问她最近咋样,为啥不打个招呼就不干了呢?可我在舞厅里转悠了一圈儿,没找着她,她已经不在舞厅里了。”警察们从茶社出来,在附近找了个小饭店,点了四个菜,打算简单吃一顿晚饭。陈永新和杨文辉一边吃饭,一边跟另外两名警察,安排接下来的调查计划。陈永新拜托另外两名警察,尽快找到当年白天鹅舞厅的老板,他们分析,如果关颖出现在白天鹅舞厅不是偶然,舞厅老板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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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的风从海上吹来,在夜晚的灯红酒绿间,向无数个未知的方向散去。
陈永新和杨文辉到了滨城,在火车站前面买了几个包子,迎着海风垫吧了一口,然后立即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当地公安局。在当地公安同事的帮助下,俩人没费啥周折,当晚就见到了关颖当年打工饭店的老板。
老板姓吕,现在已经六十多岁,前几年开了一家茶社,过上了颐养天年的生活。陈永新,杨文辉和两名当地同事到了茶社,老板泡了一壶普洱,还拿出几样南方点心招待。陈永新和杨文辉说明了来意,老板回忆了一会儿,说自己确实对关颖有印象,那姑娘长得不错,身材也挺好,就是不咋爱吱声,当时不搁饭店干的时候,都没打个招呼,而且她总是心事重重,跟谁走得也不算近。
陈永新听着吕老板的讲述,点了点头,说:
“你还能不能记起来,关颖在饭店不干了之后,你后来有没有再见过她?”
吕老板仔细想了一下,看了看陈永新,说:
“我确实见过她一回,在一个叫白天鹅的舞厅里。我记得,那天我一个朋友养海参赚了,请我和另外几个朋友聚会喝酒。喝差不多的时候,有人说想去舞厅玩儿,于是大概晚上十点来钟,我们从饭店出来,就去了附近的白天鹅舞厅。”
“白天鹅舞厅每天晚上有乐队表演,也有歌手唱歌演出,我们听了一会儿,又喝了一些啤酒。我有些喝多了,中间去了一趟厕所,搁厕所门口,就遇着了关颖。我当时着急方便,跟关颖擦肩而过,没认出来她,等进了厕所,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这不是她吗?”
“我当时挺纳闷儿,关颖咋在这儿呢?我从厕所出来,本来想找她说几句话,问问她最近咋样,为啥不打个招呼就不干了呢?可我在舞厅里转悠了一圈儿,没找着她,她已经不在舞厅里了。”
警察们从茶社出来,在附近找了个小饭店,点了四个菜,打算简单吃一顿晚饭。陈永新和杨文辉一边吃饭,一边跟另外两名警察,安排接下来的调查计划。陈永新拜托另外两名警察,尽快找到当年白天鹅舞厅的老板,他们分析,如果关颖出现在白天鹅舞厅不是偶然,舞厅老板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另外两名警察立即打了几个电话,这顿饭还没吃完,甚至有一道菜还没上,就联系上了人。
杨文辉顾不上再吃饭,抢着去买单结账,说道:
“这效率也太快了。那还吃啥饭?赶紧地,接着调查,完事儿再吃饭也不晚。”
警察们从小饭店出来,开着一辆警车,很快就赶到了一个夜总会。
当年的白天鹅舞厅老板冯姐虽然不开舞厅了,但经过二十年的奋斗,开上了这家在滨城比较有规模的夜总会。夜总会非常喧闹,警察们只好在一个包间里,对冯姐进行了问询。冯姐一开始还以为警察要查黄赌毒,一个劲儿说她是合法经营,绝对没参与任何违法的事情,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陈永新说明了来意,今天不查黄赌毒,拿出一张关颖的照片,让冯姐看了看。
冯姐这下才可算安心了,看着照片,说:
“这人我有印象,她当年有段时间确实总来白天鹅跳舞。但她可不止在白天鹅跳舞,别的舞厅也去。这事儿你们懂吧?所谓跳舞,有时候就是跟男人的交际手段,只要谈好钱,就能跳到床上去。”
陈永新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问道:
“我听明白了,这么一说,你见过这人跟一些男的有那种事儿?”
冯姐看着陈永新,点了点头,说:
“见过,咋没见过呢?我见过好几回。有一回,她跟一个男的在白天鹅跳完舞,晚上出去开房,还被我给撞到了。那天,我家来了几个外地的亲戚,家里实在住不下了,我就安排他们去旅店住,结果就碰着她和那男的也在开房。”
杨文辉专心做着记录,头也不擡,问道:
“关于这人,你回忆一下,还有没有啥其他印象?比如,她有没有跟谁关系不一般?”
冯姐想了一下,看了看杨文辉,说:
“我倒是没见过她跟谁关系不一般,不过,我记得她好像挺节俭。那时候,白天鹅门口有好几家饭店,但我记得,她饿了吃东西,从来都是买一个面包,就着一瓶汽水对付一口。我就纳闷儿了,挣那些男人的钱干啥?不吃,不喝,攒钱有瘾吗?”
陈永新听到这里,不再继续问询,杨文辉则继续跟冯姐问询,又问了一些关于关颖日常的一些事情。冯姐彻底放开了,把她印象中的关颖,渐渐都说了出来。但其实都是车轱辘话,除了模样不错,身材挺好,不咋爱吱声,看不出来像是干这个的,并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裴丽丽的模样不断在陈永新脑海中闪现,完全挥之不去,他思索了起来,觉得好像越来越能看清楚这个人了,可这个人的一些行为动机,却又着实让人困惑。面包和汽水,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两样东西,又何必选择这样的生活呢?她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陈永新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些扒出来。
从包间里出来,冯姐送警察们离开夜总会,穿过喧闹的场地时,陈永新听着刺耳的音乐,在缤纷的灯光下,看向那些正在嗨的年轻人,突然有些恍惚,好像这里变成了当年的白天鹅舞厅。时间缓慢地向后流动,成对的人们在舞池里跳着舞,音乐缓慢,脚步也很缓慢。裴丽丽的背影在人群中忽闪忽现,近在眼前又好像离得很远,那本是虚幻的影像,却真实得让人难以分辨。
与此同时,在这样一个夜晚,耿琳和岳勇正在家里,共度二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耿琳和岳勇结婚之后,每年都会在一起度过结婚纪念日,无论他们有多重要的事情,都会因此推掉。岳勇跟耿琳说过,结婚纪念日不应该是领证那天的日子,而应该是他们相识的那一天。耿琳问为啥?别人都是过领证那天的日子。岳勇说,认识你那天,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娶你,如果娶不上你,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直到现在,耿琳还记得岳勇说过的这句话,也总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岳勇时的情形。
那是在工厂的迎新篮球赛上,岳勇所在的队伍跟另外一支队伍比赛,耿琳作为比赛的组织者之一,整场比赛都为岳勇的表现感到着迷。岳勇很擅长打篮球,中投,远投,上篮,抢断,无所不能,他们队其他四名队员虽然都是弱鸡,但在他的带领下,竟然跟对手打得旗鼓相当。
在场的女职工也都为岳勇的表现喝彩,长得既帅又有才,篮球打得还好,这样的年轻小伙,谁能不稀罕呢?而当比赛进行到最后几秒钟时,两队的比分打平了,这时候,裁判判罚对手在岳勇投三分球时打手犯规。按照规则,岳勇要罚篮三次,正常情况下,只要罚进一球,他们队就将赢下比赛。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岳勇放弃了罚篮机会,主动跟裁判说:
“裁判,这是个误判,对方球员并没有打手犯规,可能是你刚才视角不好,没太看清楚。我建议,请为了公平比赛,取消这次判罚,否则我们胜之不武。如果非要让我罚球,那我就把三个球都罚丢,这样才能体现比赛的公平性。”
最终,裁判取消了判罚,岳勇他们队以两分之差,输掉了这场比赛,但他的表现却赢得了全场观众的掌声。女职工们都说,这小伙子球打得好,球品也这么好,球品既人品,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只有那名打手的队员,在比赛胜利后,一脸懵逼地跟另一名队友说:
“其实,我真打着他手了。你看,我的大拇手指盖都劈了,这逼到底咋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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