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黄朗坡站9知道了自身的死亡,所…… - 考古所兼职那些年 - 错西风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0章黄朗坡站9知道了自身的死亡,所……

知道了自身的死亡,所以变回本应该有的鬼魂状态,于是,普通的笼子便困不住它了。

这和徐星辞曾经听过的神鬼传说类似。

据说古代有个犯了罪的男人,行刑前买刽子手,想要活命。刽子手收了钱,告诉他会在铡刀做手脚,让他在落刀的一瞬间不管不顾往前跑,千万别回头,就这么男人一路狂奔回到家,跟妻子生活了好些年。

直到某天,有个曾经现场看了行刑的人去他家讨水喝,看见男人很惊恐,说破了当年行刑真相——铡刀并没做什么手脚,男人也根本没能跑掉,铡刀落下的瞬间,男人就身首异处了。

听完真相,男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于是从与活人毫无差别的状态,瞬间变作了本应有的鬼魂状态。

虽说一个是人一个是动物,但原理都是相通的,这下,水貂跑掉之谜和笛子消失之谜都有了解释,但水貂为什么要偷骨笛?偷了骨笛之后又带去哪里了?

第一个问题,徐星辞很好奇,但并不算当务之急,第二个问题,才是俩人眼下要解决的。

解决问题需要线索,现在的线索就只有水貂死亡现场这一条,好在这个现场很好找,俩人进了小区后,随便找人一打听,就问出来了刚刚警察破门而入的门牌号。

顺着x形的楼梯爬了几层,俩人找到地方,发现这户的房门竟然大敞着。门大敞着,想进去倒是容易,可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去翻线索,算不算私闯民宅?俩人犹豫间,意外发现隔壁的门开了,长孙婆婆的儿子正拎着卷垃圾袋往外走。

“哎?你们怎么在这儿?”刚刚在小区门口碰见,男人已经挺惊奇了,这会儿又在走廊碰见,男人越发惊奇。

看看俩人的动作,又看俩人站的地方,男人忽然啊了一声:“你们是听我说有黄鼠狼尸体,好奇想看看?”

徐星辞和程九安对视一眼,没反驳。

“尸体警察已经带走了,说起来啊,也是他们家倒霉。”男人叹了口气,“隔壁这户房主是我们家老邻居,去年搬去跟孩子住的,房子这不就空下来了嘛,今年年初租给了小两口,俩人都挺腼腆,也不怎么出屋,今年下半年开始吧,俩人渐渐都不太回来了,上个月我邻居更是直接联系不上人,两个月的租金都没收着呢,谁承想屋里还进了黄大仙,还死了,我听警察说,这黄鼠狼很可能是饿死的,哎。”

“死过黄鼠狼,这房子以后怕是不容易往外租了吧?”徐星辞顺着男人的意思套话,“什么蛇啊、刺猬啊、黄鼠狼的,挺多人都忌讳。”

“可不是嘛。”男人连连点头,“而且还死了有些日子了,屋子里都臭了,我这正准备帮着收拾收拾,不收拾出来就更难租了。再说这租客联系不上,东西也不能一直占着屋子不是?我正好帮着一起收拾了,堆楼下小仓库去。”

说完,男人拎着垃圾袋进了大敞的铁门。

“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帮你一起收拾吧。”徐星辞自告奋勇,拉着程九安跟进去。

房子里虽说死过东西,被举报的原因也是异味浓重,但真走进去后,情况却比徐星辞想象中好不少。异味的存在主要集中在卫生间,警察蜀黍们运走尸体时进行了简单处理,这会儿只要关紧卫生间的门,在房间里还是能正常呼吸。

在徐星辞设想中,这只挂掉的水貂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偷骨笛,都会把骨笛带回老窝,毕竟动物习性使然,窝里才是最安全的。

程九安曾经科普过,水貂这种动物,国内都是在养殖场里养殖的,所以这只水貂很大的可能是从养殖场偷溜出来的,估计刚好那段时间租房子的小夫妻不怎么回来,水貂就看中了这间房子,把窝当成了窝。

这也挺好理解的,野生动物肯定会朝着野外跑,例如跑进垄山景区,但这只水貂是人工养殖的,它从小见到的都是钢筋水泥房子,下意识往房子里跑也正常。

但实际上,徐星辞走进卧室,便意识到自己多半想错了。

原因很简单,这只水貂,并不是偷跑来的——卧室床头柜上,安安静静摆着个相框,相框里,一对小夫妻正笑眯眯看向镜头,俩人微抬的手中,合力捧着只黄褐色的细长小东西。

“你来看看,这就是偷骨笛的水貂没错吧?”徐星辞对小动物脸盲,只能找程九安求证。

得到程九安的肯定后,他又认真观察照片上的那对小夫妻,这个照片拍摄的地点,应该就是在这间卧室,窗子、床、墙壁上的小块脏污,还有入镜的吊顶纹路都是佐证。

对比这些佐证,徐星辞认真分辨照片里女人的身高体型,隐约有个猜测:“这女人,应该就是入我们梦里的那个。”

程九安从他手里接过照片,点头:“确实,脸长得一样,皮肤很白,头发也是金色的。”

“哎?你看见脸了?”徐星辞惊讶。

“不止。”程九安说,“梦里她穿的衣服也是照片上这一套。”

徐星辞:“她凭什么进你梦里就露脸,进我梦里就带着纱幔不给看脸,还穿奇奇怪怪的轻纱群?”

顿了顿,徐星辞忽然瞪圆眼睛:“她该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程九安:...

“这过分了啊,明明结了婚的人,还垂涎别人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维持着瞪圆眼睛的姿势,徐星辞拎回照片,试图再发表几句意见。话没出口,他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这个女人能入梦,岂不是说明她已经死了?”

程九安微微一愣。

刚刚俩人光顾着水貂的事儿,现在却意外发现,这个抱着水貂的女人已经死了。按照现在的情况,这只水貂,很可能是小夫妻养着的宠物,现在宠物死在家里,女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去世,那男主人呢?男主人在哪儿?

“这俩人能抱着水貂照相,他们应该挺喜欢它吧?”徐星辞猜测,“很喜欢它,怎么会把它饿死在卫生间?”

“也许不是故意饿死的。”程九安沉默片刻,轻轻蹙了下眉,“女主人去世后,男主人可能也出了什么事,没办法回来。”

联系不上,没办法回来,以至于抱在怀里的宠物硬生生饿死?这事儿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徐星辞也跟着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忽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喊声。

“你们来看看,这些东西是病例吗?”男人边喊,边从茶几抽屉里拎出个挺厚的文件袋。

徐星辞他们走去客厅,一眼看见了袋子上“北城人民医院”几个大字。

打开文件袋,徐星辞随意抽出一张,发现检查人叫周格知,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性,这是份普通的体检报告,徐星辞看不太懂各项指标,但备注栏里有一句让他格外在意:鉴于患者本身患有白化病,建议缩短复查间隔。

“皮肤很白,头发是金色的...我本来以为这人染了发,没想到是有白化病。”徐星辞说。

“这个周格知三个月前去世了。”程九安递过来另一张纸,是份死亡证明,也是属于周格知的。

死亡证明下面还压着另一张纸,是属于项潘的体检报告,虽说看不懂林林总总的检查项目,但结论看起来,这个项潘的身体状况也不怎么好,已经到了不得不手术的阶段。

“哎?小周竟然死了?小项也病了?”男人跟着徐星辞他们看了眼报告,满眼震惊,“怎么会?!年初搬过来的时候俩人还都好好的!”

死亡和得病原因徐星辞分析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俩人应该不是故意逃租。很可能周格知死后,项潘也住院去了,至于手术做了没有,人现在什么情况,这些问题,还是交给警察蜀黍调查比较快。

男人也挺认同这个观点,不过房子不是他的,这些事他出面不合适,只能先连联系老邻居说明情况。

趁着男人打电话,徐星辞又在抽屉里翻了翻,除病例外,竟然还有个小小的相机。徐星辞按开相机,里面只有两条视频,一条是三个月前拍的,另一条时间更早,大概是一年半之前。

更早的那条视频,是段求婚画面,视频里,周格知穿着纱质衣裙置身花海,手上拿着根长条形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笛子,她面前的男人正单膝跪地,捧个戒指盒,傻笑着念求婚词。

“这求婚的肯定就是项潘了,和照片里一样。”徐星辞关掉视频,点开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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