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爱情戏剧落幕—脱钩的鱼
沈氏爱情戏剧落幕—脱钩的鱼
第九十一章,沈氏爱情戏剧落幕—脱钩的鱼
断片:当幻想时,俩个人在一起是风花雪月的事。真正在一起了也就剩下柴米油盐和青春的涌动。当涌动枯竭露出滩底便也是分离的时候。直到人变得成熟,才晓得靠的住的爱情就是茶米油盐瓶瓶罐罐。只是当时的沈威已没有勇气去追逐,去捡回那些旧罐子和旧时光吧。
“爸,沈威只是个小孩,你别听他胡说。”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沈威瞪大了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猛然转身跳回床上,脸趴在枕头上抖着肩膀哭了起来。
“你,你,你......看你把人家孩子气成什么样子了。”
宇文卫国又踹了儿子一脚,一只脚只穿着袜子,走到床边安慰起来。
“小威啊,别哭了。我保证以后他再也不敢凶你了。再凶你就告诉我,我揍他。”
屋里的动静闹太大,外面有人敲门。
“爸,爸,你们干嘛呢,没事吧?”
宇文宝生懒得揭穿沈威的把戏,那假哭也就父亲能信。他坐在沙发上,手指插进头发紧紧抓着头皮,真是生气又无奈。
沈威哼哼唧唧,那是干打雷不下雨但气势还挺足。哄了老半天不见效,宇文卫国再瞧瞧像是局外人的儿子,加上门外的敲门声让他更加烦躁。
他走过去开了门,对着女儿女婿怒道:“敲什么敲,催命哪。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爸,去哪?”宇文宝娟问。
门外除了她还站在李国强和独孤秋妤。
“叔叔,有事好商量,都是一家人不值当生气。”独孤秋妤劝。
“没啥好说的了。你是个乖巧姑娘,可惜我家儿子配不上。娟,把孩子叫醒,咱们走。”老爷子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不顾众人的劝说,和女儿女婿带着四个孩子离开了。
独孤秋妤慰留不住,只得把人送到小区门口。又叫来两辆出租,看着老人孩子上了车才回了小区。
宇文宝生听到父亲拉着孩子开门的动静。稍后片刻,估摸着他们应该离开小区走远了他起身找外套和腰带。外套穿好鞋子穿好,他去捡腰带,沈威攥在手里抱在怀中就是不给。
“拿过来。”
“不给。”
宇文宝生弯腰去夺,沈威打个滚滚到了墙角,还是紧紧抱着。
独孤秋妤坐电梯回到房子里,客厅静悄悄的。她来到沈威的房间,就见床上躺着一人,沙发上坐着一人。俩人不讲话,脸色都很怪异。
“你们到底要怎么收场?这戏我可演不下去了。”
“今天谢谢你,以后不会再有了。”宇文宝生站起来,他吸气然后把裤腰上的第二个扣子扣住。虽然没穿腰带,但感觉裤子紧紧裹着大腿也掉不下来。
“宝生哥,你跟沈威不能好好谈谈么。你们总这样闹也不是个事啊。”
“跟他没法谈。”
宇文宝生带着愠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就往外走。穿过客厅刚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身影也从房间里跑出来,伸直了胳膊挡住门。
沈威红着眼盯着他。
“不能走,我不允许你走。”
宇文宝生想了想回道:“谢谢你帮我安排工作,安排房子。但生活不是童话,没那么幼稚。我跟你玩不起。”
不由分说,他抓着对方的胳膊把人拉到了一边,推门走了出去。
沈威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看着人按了电梯马上就要走掉,又要爬起来去追。但手腕被人抓住,他回头看,是独孤秋妤。
“小威放手吧,你们不是一路人。”
沈威瞧瞧门外又瞧瞧女生。
“姐,我就是喜欢他,不想让他走。”
“你做的够多了,给他些空间,让他再考虑考虑。如果他对你有一点点的意思,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被你感动的。”
“那要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独孤秋妤摇摇头。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一起长大的小弟弟在追爱的这条路上变得这么痴狂,付出所有却最后凄惨收场。
沈威还是不甘心地扯开了女生的手,他跑到门口发现人已经走进电梯里。在电梯门关上前的那一刻他只挽留住一个冷漠的眼神。那眼神不仅冷漠还很陌生,让他感觉到一丝的恐惧,脚步再也挪不动了。
独孤秋妤走过来轻轻拍他的肩膀。
“我看得出来,宝生哥的情绪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界。他这种人平常不容易发火,但真的发起火来谁也承受不住。别逼他那么凶,给你们俩各自都留条退路吧。”
沈威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他点点头没再讲话,转身回了房间。
宇文宝生心情糟透了,出了小区他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有些暗淡。他买了瓶水蹲在路边喝,喝了一半又用剩下的一半洗了把脸。
脑子总不受控地想起在阳台上前妻拥抱自己的画面,房间里父亲逼自己起誓的画面,还有沈威挡在门口阻拦自己离开的场景。
他知道父亲的担忧是有道理的,白雅娴不可能跟自己复婚。但不知为何当前妻将他抱住的那一刻他恍惚以为真的回到了过去,过去那个四口之家其乐融融的日子。他的谨慎理智彻底溃堤。
他更没想到沈威竟然会为自己搞来一套房子,还让他能重回明威公司上班。如果说没有感动那就太假了,一路风风雨雨,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肯真心为自己好。有时候他也想,那小子如果是个女生多好。即使不喜欢,即使年纪大长得丑他都能硬着头皮谈个恋爱甚至再次走进婚姻的殿堂。尽管他对婚姻有了阴影和不信任。就凭这一份心意他也敢再博一次。但对方明明就是个大小伙子,个性还那么任性张狂,没有一丝一毫女生的娇柔和贤惠。
但自己竟也跟这样的男生发生了□□上的关系,还不止一次。那到底哪里接受不了他,是道德的束缚,社会的舆论还是别的隐忧。
正在胡思乱想,兜里的电话响起。是妹妹打来的。
刚接通就听到里面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