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砰砰砰——”又是一夜大雨倾盆,小院的门被人大力拍响,许茗因惊…… - 用后宫系统建女儿国 - 一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7章“砰砰砰——”又是一夜大雨倾盆,小院的门被人大力拍响,许茗因惊……

第97章“砰砰砰——”又是一夜大雨倾盆,小院的门被人大力拍响,许茗因惊……

“砰砰砰——”

又是一夜大雨倾盆,小院的门被人大力拍响,许茗因惊魂未定地坐起身,旁边的床铺依旧整齐而冰冷,一看就知道宋颂今夜又没回来睡,自从得了那红薯后,她便亲自守着育苗,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回来了。

拍门声一直不停,她们院儿里没有丫鬟侍奉,所以也没有应门的人,事事都得亲力亲为。

许茗因拍了拍脸醒神后快速穿戴整齐到门前开门,外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农妇,身后还跟着两个城主府的侍卫。

三人面色焦急,一路从门口跑来早已被雨水彻底打湿,如今站在廊下湿漉漉的,裤腿还在滴着水,木板长廊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那农妇又冷又怕,站在门口看着许茗因藏在黑暗中的脸,浑身抖如筛糠,“大、大人,我看见酒儿姑娘被人抓走了……就、就在我家门前的巷子里,有两个高大的汉子用帕子捂着她的嘴将她带走了……”

她被雨水淋湿的眼睛又肿又红,眼珠子瞪得太圆像是要凸出来了一样,红血丝爬满了她的眼睛,一双湿漉漉的手紧张地搅在一起,指缝儿里的黑泥被暴雨冲刷后仍有残留。

许茗因面色不变,藏在宽袖中的手却悄悄握紧,她对其中一个侍卫说道:“你去通知孟大人,将此事告知她后再去军营那边传话,让他们派人将城中住着外来商人的客栈和酒楼暗中监视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松懈。”

那侍卫领了命令离开,许茗因又对另一人说道,“你带这位大姐去丫鬟居所那边换件衣裳,换好后你也去收拾一番,一炷香之后,我在府门外等你们,我们一道去那巷子里看一看。”

侍卫应声后带着农妇离开了,许茗因合上门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凉意。

她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裳,脚上踩着一双防水的皮靴,又从箱笼里翻了件斗篷出来披在身上。

这斗篷虽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内里却是小块拼凑起来的皮子,这些皮子的质量一般,大部分都是些边角料,所以斗篷的价格也不算贵,但是却防风防雨保暖,很是实用,城中富裕些的人家都会备上一件。

临出门前,许茗因想了想,还是再度回头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拿起,放在斗篷内里的口袋里。

三人一同回到那条小巷,雨夜里的巷子,被串成珠帘的雨滴遮掩,被飞溅起来的水汽庇护,即便身临其中都看不清巷子里的具体布置。

小巷一侧是新修建的矮墙,最上方有插在水泥中的碎瓷片,都是瓷窑不成形的残次品,被敲碎后洒在城中所有墙头上,能够很有效地避免一些不请自来的梁上君子。

另一侧就是排列整齐的民居,都是一座小院子,有黄泥坯茅草顶的,有石块堆砌的,也有条件好的人家用上了红砖盖房,虽是不同的材质样式,却整齐划一,看起来也不算凌乱。

“就是、就是这儿了……”

那农妇说完怯生生地看了许茗因一眼,然后在她温和又严厉的目光中缩着身子说道:“我、我当时听见了一些动静,就借着雨声悄摸打开门看,正好看见那两人将酒儿带走……”

许茗因侧头看了一眼,望着那户门没有关严实的黄泥小院,随口说了一句:“这便是你家?劳累了许久,你先回去歇着吧。”

农妇走后,许茗因撑着伞转身回府,侍卫一手打伞,一手提灯笼追了上来,焦急地问:“许大人,不再看看吗?酒儿大人下落不明……”

许茗因侧过头笑了笑,对着他还算有耐心地说道:“大雨如注,声噪势大,她便是长了三对耳朵也不可能在院子里听到雨里的动静。暴雨砌墙,狂风袭眼,便是一步开外也难看清前头的景象,更何况是她在院儿里看的。”

“雨夜虽是作奸犯科的好时候,却并不方便,不会轻易留下痕迹确实是难得的好处,不过他们自己也行动不便……你若仔细想想她的话,便知道那话里全是破绽。”

“这样大的雨,那人伢子是蠢的还是傻的会用帕子迷人?先回去吧,你跑一趟军营,让人来盯着这家人,一有风吹草动就来通知我。”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酒儿,明日还要跟宋颂预警一道,也不知这些人是冲着酒儿来的,还是冲着城中的老弱来的。

只是针对她们倒也还好,怕的是他们来者不拒,城中的女人孩子都是目标,那样就麻烦了。

宋颂睡在了试验田旁边的小木屋里,田地的边缘有一长排的木头房子,都是育种室,她这些天寸步不离地盯着育种,各个屋子里的温度、空气流通、潮湿度、土壤都有所不同,她亲自做实验,要找出育苗最成功的一种。

天还未亮,宋颂就自然醒了,她起身收拾了一番准备往育种室去,结果一打开木屋的门就看见了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洛霖霖。

洛霖霖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裙子,轻薄的裙摆在来的路上沾染了露水,脚上的鞋子也湿了大半,看得出来等了许久。

“洛姐姐怎么来了?”宋颂笑着问道,一边说话一边用一根布条将头发盘在脑后,盘发的手又稳又灵活,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被裹得紧紧的发髻出现。

洛霖霖抖了抖油纸伞上的雨水,朝着宋颂勾唇一笑,“天还未亮,再急的事也不必如此匆忙。我有些事找你,进去说吧。”

两人进了屋坐在桌前点上了油灯,宋颂这暂居的小屋实在简陋,她吃饭跟着农户一起吃,所以小屋里除了一个用来装饮用水的小瓦罐以外再找不出半只碗,一颗茶了。

宋颂抠了抠桌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洛姐姐别嫌怠慢,实在是这屋里什么也没有,想给你倒碗水都束手无策。”

“自是不嫌,我也不是奔着一碗水来的。”

洛霖霖将伞立在桌面,看着宋颂长大了些的面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突然生出一阵感慨。

昔日那个稚嫩的、手足无措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自己在她面前引导谈话,循循善诱的场景历历在目,所以心里的影子始终是那个忐忑却坚定的孩子,现在静静地坐下来望过去,就能看见她惊人的成长,还有那些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心照不宣。

眼前这个叫宋颂的女孩儿,如今面容仍旧有些稚嫩,眼神却十分清明。

在那黑白分明的眼中,她的野心、她的抱负、她的仁慈、她的博爱、她的坚韧……重重特质复杂地掺杂在一起撑起她的魂魄,让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儿看起来那么高大,耀眼的像是正午刺眼的太阳,灼热的,光明的。

“昨夜发生了一件事……”

洛霖霖不偏不倚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先是有农妇到城主府求救,许茗因让孟敛去找人,后是许茗因安排人去军营那边传话让人监视所有商人,还亲自到现场去看了。

她说完也不评判,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宋颂,像是知道宋颂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酒儿呢?没事吧?”

洛霖霖摇头说,“没事,只是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来,孟敛守着她呢。”

宋颂看着洛霖霖,她言尽于此便住了嘴,施施然地等着宋颂朝她发问,心中所想所思该是有很多,却偏偏不将那些心思说出口,只等着敏锐的宋颂自己看破。

她光明正大地玩阳谋,分外磊落。

宋颂叹了口气,“姐姐随意调动军队确实不对,但此事做的没错……”

她说不下去了,便用短短的指甲在桌面上敲着,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事是她有错,我私下会说她的,往后不会让她插手军队事宜。官场纵横,有了争斗是在所难免的,这我知道,也不会因此怪罪谁,但有一点,若是你们争斗间坏了事,那就同样受罚。”

洛霖霖闻言轻嗤一声,似笑非笑地说:“其实此事也怪不得许姐姐,追根究底是你未将掌兵大权交出去。你将练兵之责交予孟敛,却未给她掌兵之权,所以她动不得半分。你未给许姐姐掌兵之权,却又予了她太大的权利,甚至于兵权也不过一句吩咐,还有军营中那些小将,他们手下人数虽少,却个个都从令如流,所有小将又只听候稻镰将军的差遣,稻镰又对城主唯命是从……”

“宋颂,没有这样的道理,政权和兵权同时握在一人手中。偏生你又长在地里,日日伺候那些作物,便有了漏空,让人总想去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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