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疯狗》的风靡,带来了很多连锁反应,其一是大大带动了城里文人的写作…… - 用后宫系统建女儿国 - 一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9章《疯狗》的风靡,带来了很多连锁反应,其一是大大带动了城里文人的写作……

第99章《疯狗》的风靡,带来了很多连锁反应,其一是大大带动了城里文人的写作……

《疯狗》的风靡,带来了很多连锁反应,其一是大大带动了城里文人的写作热情,谁都想成为那个靠着一本书衣食无忧的幸运儿,所以一时之间城里多出了很多新书。

这些新书的质量有好也有坏,有的才讲了一个开头就被客人轰下台,换得满堂嘲讽讥笑,有的却引人入胜,只要说书先生不下台,听客就不会离席,让茶馆的掌柜笑得合不拢嘴。

如今听书已经成为了估邶城的新风尚,有人紧追潮流,将闲暇的时间全部交给了茶馆,坐上一个时辰听一段书;有的则耳聪目明,通过这一现象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前景,从而让家中念书差些的孩子去学着说书,以后谋个说书先生的差事谋生。

城中多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故事,总共分为两类,一类是讲情爱的,一类是讲孝道的。

不过这些书再怎么受欢迎,都越不过估邶城的经典书目《疯狗》,这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翻出来再讲的书,是估邶城第一次开展警示教育成功的标志。

这本书成了城里所有说书先生的必备技能,不同的说书先生说起来侧重点不同,听客也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而且常听常新,每回都有新的细节可以琢磨。

有的先生擅长改变语调和声音,能够绘声绘色地描述书里出现的所有角色,并且自行更改,在书中加入了不少新角色。残忍愚昧的村民、想带女人逃跑的走货郎、村里装疯卖傻的老婆子等……

一个个角色的补充,一点点细节的完善,给这本书填进了血肉,让它逐渐丰满真实,听客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红着眼咬紧牙关,将那些恶人骂了千万遍。

宋颂却是不敢再听第二回,自从知道这是真实的故事之后,她每每听到只言词组,心中都会恐惧悲愤,面对惨剧却无能为力的局面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所以她选择不听不看。

她一遍遍告诫自己,人口交易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出现在估邶城。

其二就是估邶城的文娱活动多了一项看戏,城中百姓对看戏这一新奇的玩意儿热情高涨,总是时不时去看看剧目表上有没有便宜一些的戏可以看,剧目因为类型的不同,价钱也不一样,便宜的只需要几十文钱。

如今城里看戏的首选就是司音坊,须风区的司音坊因为负责编排演出了《疯狗前传》这一爆红的剧目,成功进入到所有百姓的视野中,也为须风区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银子。

司音坊的前身是盘踞在须风区内难以根除的青楼楚馆,新区长继任后大刀阔斧,强制封了好几座青楼赌坊,又耗费巨资将其改造并建,成了如今占地面积十分广阔的司音坊。

司音坊内的员工出身都不好,女子大多是青楼出身,也有些被丈夫父亲控制着做暗娼的可怜人,男子都是青楼的龟公和赌坊伙计,或是家贫活不下去被家里人卖到青楼供人玩乐的少年。

当初宋颂要求彻底扫黄禁赌,并且合理安置这些人,杜绝他们再次以黄赌谋生,新区长上任后就强制执行,建了个司音坊将所有人关了起来,说是给他们寻了卖艺的活计,实则不过是财大气粗直接将这些人如牲畜般豢养了起来。

司音坊内有吃有住,每人每个月能领到一点铜板,这个条件许多人是满足的,而那些不满足的也只是细胳膊拗不过粗大腿,只能躲在暗处说几句难听话了事。

如今的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原本也是青楼女子,年老色衰后便做了个负责管账的小管事,她性子好,在司音坊中很多人都愿意听她的,就被区长提出来做了坊主。

后来城里有了学堂,适龄的少年少女就被送去上学了,他们在学堂学习知识的同时也接触到了很多新鲜玩意儿,其中就有锻炼性格的表演课,这门课每个月上一次,通过排演简单的对话和场景剧在同校同学面前练胆,养成在所有人面前说话表演的习惯。

学堂的图书馆也有了很多有关表演的书,有机灵的孩子就誊抄了这些书回到司音坊交给坊主,在坊主的劝说下,大家试着谋新的出路,排戏演戏。

因为传统戏剧很注重传承,若是没有老师傅带领很难入门,即便是有了相关的书籍也不知道其中的韵律和唱腔,看书自学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他们选择了更为简单的舞台剧。

又根据所有人的不同特点将司音坊划分为话剧、舞剧、音乐剧、哑剧等不同的区域,大家各自琢磨自己的剧目,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靠着卖艺堂堂正正地赚钱,将这一行当变成说出去也能很体面的谋生手段。

为了适合他们自身的条件,这些分类都做了相应的改变,比如音乐剧中所有对话都用唱小曲儿的方式来唱,其余的空隙填入古琴琵琶之类的乐器来代表演员心境的变化或是场景的更换。

整处剧目的布景很简陋,台上放着几把椅子,几个演员穿着吻合角色身份的服装坐在那儿你来我往地唱着,侧边的幕布后藏着一众乐师。

《疯狗前传》是司音坊接到的第一个单子,所有人同心同力才有了如今的辉煌,司音坊也有了营收,他们演出后能拿到一半的银钱来分。

如今从官府接普法剧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他们还没有自己创作剧本的能力,因为收益很好,区长也会收剧本给他们演,然后放出剧目表等待百姓买票,售票率太低的剧目往往只能演上一场。

其三就是城中百姓明白了人伢子的狡猾,开始重视起了自身的安危,还有周边的女子和孩童的行迹,生怕他们被人伢子盯上。

他们变得十分警惕,总是暗自打量那些出现在身边的陌生面孔,用只有自己部族才能听懂的语言低声交谈着,察觉到丝毫异样后就会去寻找巡逻的士兵,告诉他们这里出现了陌生人。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竟还真的抓住了几个没有入城登记的人,那些人被关在牢里,等着宋颂抽出时间去审问他们。

中元节前夕,宋颂终于从繁忙的事务中抽出空来去了牢里一趟,陪同的还有许茗因。

两人一路走一路闲聊,许茗因便说起了城里的一桩新鲜事。

司音坊所排演的《疯狗前传》每场演出都座无虚席,这是官府花银子买的剧目,所以百姓不用花银子就能看,全看你能占到什么位置。

而且官府要求每个星期演一次,导致司音坊大部分人都能演这出戏,也排出了三套班子轮换着演。

有外地来的行商观看后大受震撼,他一遍遍地看,逐渐看懂了这出剧目背后的隐射,就是官府想要杜绝人口交易,砸了那些人伢子的饭碗,毕竟只要没人买就没有人会卖。

就像剧中人伢子说得那样,“若不是你等愿意出高价买人,我们兄弟几个可不敢铤而走险做这掉脑袋的营生。”

他大受震撼,便想将这剧目带到中原去,即便不去提那些天花乱坠的理由,光是它的剧情就足够让人耳目一新,一定能大赚一笔。

行商想要出重金带走一套演《疯狗前传》的演员,还有现在正在排演的《疯狗》也要,他和司音坊的人签订契书,跟着他出去演一年的时间,再帮他教会一套演员,能拿到近百两黄金。

心动的人不在少数,一出剧目顶多有演员二十人,他们就一班人马同时演《疯狗》和《疯狗前传》,就能二十人分一百两金子,一人能分到整整五两黄金,那些银子,够他们安安稳稳活上好几年了。

他们以前都是仰人鼻息生活的低贱职业,虽说能吃饱穿暖,但被打骂是常有的事,被客人欺辱,被楼里的老鸨子打骂,一天都没有过过像样的日子,如今有人花那么多银子请他们,除了对银子心动以外,更多的是被尊重。

说来可笑,他们靠着卖皮肉给老鸨子赚了那么多银子,自己却从未摸过金银,分到他们手中的永远只有一把散碎铜板。

宋颂觉得那富商有些欺人,一百两黄金聘请二十个人单独成为他的剧团,也不说这一年间要演多少场,没长时间演一场,还有那所谓的“教会一套演员”又是什么意思?什么程度能叫做教会?这个标准由谁来制定?难不成教不会就拿不到银子了?

如果一切顺利,那每个人在一年结束后都能拿到五两黄金,也就是五十多两银子,听起来很多,可是每个月算下来也就不到五两银子,城里很多效益好的工厂一个月工钱就能发到三两银子,还不必背井离乡受人使唤。

而且一年之期结束后,他们该如何回来?那行商送他们回来,还是自行回来,若是自行回来,是否会承担沿途的费用?

这怎么算都是一门赔本的生意,因为这群人只要留在估邶城,随着司音坊越做越大,他们能拿到的银子会越来越多,别说一个月五两了,一个月五十*两也不在话下。

可若是他们出走一年,再回来的时候司音坊已经往前走了很多步了,这里未必会留下他们的位置,就算给他们留了位置,他们也未必能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想要决定离开,最好的结局就是永远不回来,因为只要回来了,被落下是他们的唯一的下场。

估邶城正在飞速发展,司音坊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隔一年再回来的他们,注定会难以融入,无论是习惯,还是观念。

宋颂只是笑,没有说话,许茗因看了她好几眼,才再度开口问道:“你如何看?他们该不该跟着去?不瞒你说,是须风部的区长羧来向我讨教,可我看来此事有利有弊,便也不好直接回话,只说明日再给他答复。”

“利是他们能得到自由,不被人知道从前过往的自由,弊是此去前路未知,会遇上什么谁也说不准。”

宋颂“嗯”了一声,附和她所说的利弊,姐姐总是心慈仁善,她很擅长换位思考,也能看到那些演员心动的真正原因,这也是宋颂喜欢跟她交流的原因,很多时候,她们在意地都是相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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