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00章“因我十分喜爱这支簪…… - 红楼之悲催贾赦 - 筝煜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100章第100章“因我十分喜爱这支簪……

第100章第100章“因我十分喜爱这支簪……

“因我十分喜爱这支簪子,买不了这一支,我便在点翠阁预订了制这簪子的赵师傅的下一件首饰。”

“那伙计告诉我,赵师傅手艺极佳,但性子也极古怪。定下了好几条规矩,像什么不接图样啊、不收客人的材料啊、打的首饰全不讲价。还有一点就是,赵师傅打的首饰上,都有他自己独特的标记。”

停顿一下,邢夫人才继续,“虽说我坚信,你戴的这支簪子便是我昨日见到的那一支,但我还是给你说说标记,让你核对一下?”

“不必了!”王夫人霍然擡头,咬着牙根道,“不必核对了,这支簪子,就是点翠阁赵师傅制的那一支。”

邢夫人叹口气,眼中满是怜惜,“弟妹,非是我硬要驳你的面子。只是这三百两的簪子,却告诉你是三百五十两,那人定然包藏祸心啊。”

王夫人答道,“我自是知晓大嫂的好心,在此谢过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邢夫人大气地答道,又语重心长道,“只是将三百两说成三百五十两,显见不会是别人与你送的礼。”

“既非送礼,便该是家中下人所为。只不知是你的陪房?还是府上的买办?”

若只是王夫人的陪房,那便是王夫人自己的事。但要是府上的买办,这来往账目,可就有的探究了。

王夫人咬住下唇,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和老太太才重新给府上立了规矩,明明他们都安分了下来,怎又暗中弄起鬼来?更可恶的是,偏偏还让大太太给抓住了!

邢夫人看了她半晌,又看了看贾政,冲着贾赦摇头叹气。

贾政本就因女儿名字之事心中郁结,如今王夫人又是这般情状,他看得心头更堵,冲王夫人拍桌子,“还不快说!究竟是哪个奴才,如此胆大包天地糊弄主子!”

王夫人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贾政。在众人面前冲她吹胡子瞪眼,这真的是她一向端方的丈夫?

“说!究竟是谁?”贾政又拍了下桌子,恶狠狠地道,“还是你要我把你院子里的下人,都抓了起来一个个问?!”

王夫人吓得忘了方才的质疑,连忙道,“老爷,这簪子是钱华家的拿来孝敬我的。”

“钱华家的?”邢夫人嘲讽地勾了勾唇,“我记得,府上有一个买办,似乎就是叫钱华?他一个月月钱多少?竟能眼也不眨买下来三百两的簪子当孝敬。”

“大太太如何不知,说是孝敬,若主子看上了,又怎会当真占奴才的便宜?”贾母帮腔道,“说不得便是这奴才先赊了东西来,若主子看上便去结账,没看上便索性将东西退回去。”

“老太太说的,想来便是荣国府向来的惯例?这且不说了。”邢夫人赞同地点头,便又问王夫人,“就是不知弟妹这支簪子,走的是私账还是公账?”

不等王夫人回答,邢夫人又问,“再一个,钱华家的虚报五十两银子,却没能让你看出破绽。不知是钱华家的天赋异禀?还是她熟能生巧?再或者,是家学渊源?”

三个都是好词,但放在此处,却是骂的一个比一个厉害,最后一个直接将买办钱华也给拉扯了进来。

王夫人倒抽冷气,眼神游移,却是答不出话来。

贾政气得又拍了下桌子,冲着门外怒吼,“来人!去把钱华家的给我抓过来审问!”

门外还没声,贾珍却是应声蹦了起来,“二老爷,我想起家中还有点急事,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拽着尤氏向长辈们告辞,扭头便匆匆跑了出去。

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消失,贾母冷着脸扫了扫贾赦和邢夫人,“好了,家丑外扬,你们俩开心了?”

“老太太,这黑锅我们可不背。”贾赦毫不犹豫地反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自家事自是关起门来自己处置。”

“那邢氏方才当着贾珍夫妇的面,便硬挑王氏的刺,竟是我老婆子眼瞎看错了?”贾母冷声反问。

“珍哥儿夫妇不算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贾赦轻哼道,“再者,大太太虽说指出了谬误,却是二太太时紧时松,又有老太太你和二弟连连追问,这才将事情彻底暴露出来的,怎就全怪在了大太太头上?”

“还有就是,老太太以为,便是我们背着他们说,珍哥儿夫妇就听不到消息了?老太太,你也太小看我们两府的这些奴才们了。”

对上贾赦轻佻的表情,贾母冷冰冰的视线望过去,“你闹这一出,究竟想如何?”

贾赦毫不相让地看回去,“老太太,此事不是我闹的,此时也并非我想如何。”

“如今掌管中馈的是二太太,钱华家的拿着一支簪子就敢虚报五十两已是板上钉钉,该问的是二太太和老太太,你们想如何?”

贾母不屑地冷哼,“袭了个虚职,你倒似真将自己当成衙门老爷了!”

贾赦回以冷哼,“再是虚职,我也有上朝面君的资格,能受朝中大半官员之礼而不虚。便是整个朝野内外,能比得上我的,又有多少人?我凭什么不能自得?”

“你也就仗着自己嫡长子的出身!”贾母恶狠狠地瞪着他。

贾赦咧嘴一笑,“正是要多谢老太太,将我生成了这府中的嫡长子,方才能有我今日。否则,后街族人们的日子,或许都会比我强。”

贾赦越得意,贾母眼神中的恶意更甚,她握紧炕桌,直恨不得拿眼神将贾赦大卸八块。

“老太太,你与我说了这许多,还是没说准备如何处置那钱华。”贾赦恍若未曾察觉她的恶意,脸上还是笑。

“要知道,按照我朝律例,盗窃脏银五十两,是要徒一年,杖六十的。而奴仆犯主,还要罪加一等,那便是要徒一年半,杖七十了。”

贾母吃了一惊,却是脱口而出,“如何就要处置钱华?明明只是钱华家的犯错,与钱华又有什么干系?”

“呵!”贾赦冷冰冰地看过去,“老太太,这话怕是只有你自己信吧?反正谁的家里人若是虚报账目骗主子钱财,我是绝不敢再用他当买办的。”

他扭头看向贾政夫妇,“二弟,弟妹,这样的人,你们敢用吗?”

“这,”贾政迟疑地看了看贾母,终是道,“钱华乃是老太太陪房所出,与一般人自是不同,我是相信老太太的。”

“你敢信,我不敢。”贾赦说得直白,“若是你们执意继续用钱华,要么把账册给我随时查验,要么我们就分家。”

贾母怒不可遏,“母亲尚在却提分家,贾赦,你这是大不孝!”

贾赦无所谓道,“那就退一步,分家不分府也行,反正我不可能任祖宗们传给我的钱财被无良小人糟蹋!”

他的钱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钱,全是他祖宗们传下来的遗产,保护祖宗遗物,他才是大孝子。

“你在拐着弯骂我是无良小人?”贾母眼前都有些发昏。

贾赦摊摊手,“我说的自然是钱华,但老太太你硬是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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