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第429章许是惦记着事，次日贾……
第429章第429章许是惦记着事，次日贾……
许是惦记着事,次日贾赦竟是难得的比屠渊醒得早，在朦胧中打量了屠渊好一会儿，才见到他缓缓睁开眼睛。
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淡淡的水光,有别于往日的沉静内敛，反而似乎带着一丝懵懂。
贾赦看得心动不已，不自觉地搂住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子深，你醒了！”
屠渊这才清醒过来，跟着贾赦一起笑，“倒是难得见你醒得这么早！”
“许是我本就不是好人吧！”贾赦轻笑道，“想着今日要去探望老太太的病情,竟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怎就不是好人了？”屠渊不赞同地看着贾赦,“你关心老太太的身子,还早早就打算好了请沈老一道去，明明最是心善不过了！”
明知屠渊是在胡言狡辩,贾赦脸上还是忍不住地露出笑容来。他腻在屠渊身上蹭了蹭,“也就只有你了！什么都把我往好里想！”
屠渊欣然接受这一份亲昵,双手将人搂得紧紧的,正色答道，“你本就有这么好！而且这么想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
“好了好了！”贾赦笑得更灿烂了,“知道我是千好万好了！今儿事情还多着呢！我们还是赶紧起床吧！”
屠渊还想再说两句,但他知道贾赦说的是事实,便也顺着贾赦的力道坐了起来。
穿衣、洗漱、吃饭，二人一起出门，往沈老的院子走去。
这一回，沈老院子里一别前些日子的忙碌,只见院子里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或是闲谈或是打闹。
而沈老正躺在一张摇椅上，身边围着几个年轻人，或是扇风或是奉茶，还有人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说着话。
“啧啧啧！”贾赦远远见着便摇头，“沈老这是改了性子，还是前些日子忙过头了？这不该是我过的日子才对吗？”
屠渊忍不住失笑，“你可别小看了沈老！他老人家一掷千金享受的时候，可比你那小打小闹强多了！”
贾赦不服气地瞪向屠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是小打小闹了？！”
“当年沈老最肆意的时候，引来一圈求医的豪商，让他们拼着宝贝往水里砸。”屠渊摇头笑道，“你从没试过吧？”
贾赦惊讶地往沈老看了一眼，自愧不如地摇头，“我虽说在买东西上不如何在乎花银子，但当真做不来这种糟蹋东西的事。”
就像如今他库房里的东西，挺多都已经不再是他的心头好，他也只是将它们送给喜欢或是合适的人，而不会直接给扔掉。
“可别说得这么大声！”屠渊轻轻拉了拉贾赦的袖子，微微压低了声音，“当心沈老听见了和你急！”
“做了还不让人说！”贾赦忍不住嘟囔，倒是记着没放出声音来。
屠渊看得满眼是笑，拉着贾赦入了院门。
沈老当然早就得到了消息，此时带着院子里的众人迎上来行礼，“见过王爷！见过贾侯爷！”
“众位免礼！”屠渊向沈老虚扶了一把。
沈老顺势起身，“多谢王爷！”
“沈老客气了！”屠渊摇了摇头，面色沉静地将在场众人全都打量了一遍，“这些日子，众位制药试药都辛苦了！本王在此谢过众位！”
“王爷这话当真是折煞我等了！”沈老连忙摇头道，“此事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再有这众多药材药方精进医术，更是我等幸事才对！”
屠渊不赞同地摇头，“沈老又何必拿话来诓我？当真是精研技艺、精进医术，哪里是不眠不休地只制这几种药？”
“以众位这些日子所为，便是有些触类旁通，也填补不了每日耗费的精力。”
他正色看向沈老的徒子徒孙，“这一回众位行事皆被沈老看在眼中，之后论功行赏，一个都不会漏掉！”
在一片兴奋感激声中，沈老也没有泼冷水，只冲着他们挥手，“行了行了！王爷都说你们辛苦了，那就赶紧下去歇一歇！等我这儿功过赏罚论过了，还有不少事情交代给你们做呢！”
不提众人如何表忠心，沈老三言两语将他们都打发了，才对着屠渊二人问道，“二位此来，可是为了试药的结果？”
“这是其一，还有一事，是我想请沈老帮个忙。”贾赦抢先答道。
“侯爷想要我帮什么忙？”沈老疑惑地问道。
贾赦答道，“今儿是中秋，于情于理我也该去给老太太请个安。不过昨晚我才收到消息，说是老太太身体有些不适。”
“虽然之前那边也没派人送个消息什么的，但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是厚颜想请沈老与我一起走一趟。”
“去给荣国公夫人看诊？”沈老大气地笑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我们这就走？”
沈老说着擡了擡脚，看到眼前的屠渊又把脚收了回去，试探道，“嗯，这试药的结果我还没告诉王爷呢！不如侯爷略等我一等？”
“不必了！”屠渊抢先道，“今儿我也要往外城去一趟，索性就与你们一道，沈老你在车上说就是了！”
“这样也好！”沈老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事情说定，三人也不磨叽，当即便出门去乘车。
等到三人乘坐的马车缓缓前行，贾赦便问道，“沈老试药用了这许久，那所谓的‘解药’，想来是找到了别的用法吧？”
“侯爷猜得没错！”沈老点头应道，面色有些凝重，“经我多番试验，终于确定，那‘解药’遇上了特定的香料和酒水之后，会变成一种迷药。”
“迷药？！”贾赦惊呼一声，有些慌乱地看向屠渊。
他当初让沈老试药几乎可以说是心血来潮，还是沈老这些日子一直没停歇，贾赦才猜测其中有什么猫腻，没想到那解药居然还会变迷药。
那给了他们这个“解药”的云茂，又知不知道“解药”会变“迷药”这件事？若是知道，他故意给他们方子，却不说其中隐患，是不是故意为之？再进一步，云茂与他们说的所有事情，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屠渊安抚地拍拍贾赦的手，看向沈老，沉声问道，“不知这变化之后的迷药，又是个什么用处？沈老又可曾找到了解药？”
“这药会让中招之人浑身瘫软至少两个时辰。”沈老答道，“至于解药，则是有难有易。”
“这又怎么说？”贾赦疑惑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