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第418章只是看着贾赦煞有介事……
第418章第418章只是看着贾赦煞有介事……
只是看着贾赦煞有介事的担忧,和屠渊脸上明显的关切,沈老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劝道,“侯爷也不必太担心了,我这就安排人去试药,出了结果立刻就给你送来。”
“劳烦沈老用心!”贾赦毫不迟疑地应了下来。
沈老见状也不再多说,辞了二人,便转身往药房去了。
这边二人留下来也派不上用场,见贾赦面上担忧丝毫未见好转,屠渊赶紧劝着人离开了。
远离了沈老的院子,贾赦冷不丁擡手握住了屠渊的手臂,“子深,你是否也觉得我莫名其妙?”
“你怎么会这么想?”屠渊疑惑地看向贾赦。
贾赦轻声哼了哼,“你别说方才你没看出来沈老的想法!他虽然没明说,可他脸上那副表情,不就是明晃晃地在说我是无理取闹吗?”
屠渊擡手将贾赦揽进怀里,轻声笑起来,“你也说了那是沈老的想法,如何就强加在我的身上?”
见贾赦面上露出几分心虚,屠渊一直见血地道,“你会这么问,是你自己心中本就不安定,所以才会想我给你定定心吧?”
“咳咳!”贾赦闷咳了几声,眼神闪烁了几下后,直直朝他望过去,“那你说得这么直白,可是认同了我的想法?也对此事生了怀疑?”
屠渊摇摇头,“我也不知你这怀疑对还是不对,但你既然放不下心,我便多花几分心思让你安心,又有何妨?”
屠渊敢任由秘药泛滥行这将计就计,皇帝也任由他施为,原本为的就是以最小代价平复江南这一伙野心家。而屠渊和皇帝皆深知,便是这计划失败,顶多局面恶劣些,也并不会超出他们的掌控。
如今贾赦心头有了困惑,若找出了另一条线索自是好,便是做了这一份无用工,屠渊也完全担得起。
“你对我就这么好呀?”贾赦反身贴住屠渊,看着他的眼神中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这哪里就能称得上多好了?”屠渊配合地将贾赦抱得更紧,摇头失笑,目光极是温柔,“更何况,我如何不知,你会时时想着这么有的没的,为的全是我。”
贾赦将脑袋偏了偏,“你这话可说错了!我才不全是为了你!我是怕自己失了靠山,护不住自己和家人!”
屠渊重重点头,“是是是!你放心,往后我定会更谨慎些,绝不让你的担忧成真!”
“噗嗤!”贾赦忍不住笑出声来,嘴硬的话也再说不出口了,只默默贴在屠渊的身上,任他带着往回走。
接下来的日子,屠渊继续早出晚归地忙碌,贾赦则在抄书之余,静静等着沈老的消息。
奈何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结果,贾赦克制不住地又寻上了沈老的门。
可惜上次他和屠渊还进了院门,这一次,贾赦索性连门也没能进去,只出来了一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中年人,说了些“沈老没空”“正忙着试药”“得了结果就报信”的话,便直接将门重新关上落了锁。
贾赦冲着紧闭的大门狠狠运了运气,但又怕自己贸然闯门,当真打扰了里头制药试药的事,便也只能无奈地打道回府。
回去之后气鼓鼓了好半日,还是屠渊回来之后好生劝慰,才总算平复下来。
不过贾赦也不想再继续留在王府等消息了,第二日一大早便和屠渊一起出了门,不过一个是进宫上早朝,另一个则是回去荣国府。
因着上次来去匆匆,这一回贾赦打定主意在府上多留一留,一则和邢夫人贾敏说说话,二则也好生看看孩子们。
不过今日不是孩子们的休沐日,贾赦回到荣国府时,来见他的只有邢夫人和贾敏,略等一等又来了贾珍和尤氏夫妇。
简单问了问彼此的吃睡,话题便转到了即将到来的宁国府的婚宴上。
贾珍先说起了自己里外添加的护卫,或许身手算不上顶好,但全都是忠心耿耿又听话的,确保能够妥善应对各种意外。
贾赦满意地点点头,忍不住夸赞了贾珍好几句,得了贾珍激动又兴奋的灿烂笑脸。
见着贾珍露出的这副模样,尤氏侧目之余,邢夫人和贾敏都露出兴味的笑。二人你唱我和,将个贾珍说得险些羞得站不住脚。
还是贾赦出言解围,贾珍又百般求饶,贾敏二人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逃出生天之后,贾珍立刻缩在椅子里装鹌鹑,只与贾赦对上视线,才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笑。
贾赦看得想笑,但有贾珍的前车之鉴,他也遵循明哲保身的套路,默默听着女眷们闲话家常。
直到听着三人说起了宁国府收到的贺礼,和将要前来庆贺的亲眷,贾赦才忍不住问道,“琏儿夫妇的礼已经送了回来,琏儿媳妇的娘家已经说了不派人来参宴了?”
“正是呢!”答话的人是尤氏,“凤姐儿的信是昨日到的,里头有她特意搜罗的名贵山珍,还有她和琏儿亲手染的一匹布。”
“她娘家派来的人正巧和送礼的在通州撞上了,这才一道来了。王家人说的是,凤姐儿的兄长不慎染了风寒,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当心路上反复给婚宴惹来晦气,这才告罪不来了。”
“又是风寒?!”贾赦听得心口就是一跳,最近这些日子,他是一听见和秘药有关的事,便开始心神不定,连这最为常见的风寒,也让他觉得刺耳。
几人面上都有些疑惑,还是尤氏继续接下了话头,“是,王家嬷嬷说的,是王家大爷夏日贪凉,多饮了几盅冰镇过的酒,又大敞着门窗睡了一夜,这才着了凉。”
“养病之时既厌那苦药汁子,又总是偷摸吃些冰饮,这才断断续续没个好。还是王家太太发了狠,亲自带着心腹守着养病吃药,这才将这风寒给养好了。”
“不过如今天气也还没凉下来,王家太太生怕儿子离了管束又犯病,这才硬是将人留了下来。”
贾珍忍不住笑,“这,这大妹妹的兄长王仁,已是成了亲的人吧?怎竟还惹出些这样的笑话来?”
听这话里说的,俨然就像是个不通世事的任性小童!
“他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妹妹扶持,便是性子纯挚些,也不足为奇吧!”贾敏笑道,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羡慕。
这一屋子的人,只贾珍有一个毫不管事开口不提孽畜的父亲,贾敏和贾赦有一个偏心的母亲。再说兄弟姊妹,贾赦和贾敏虽说彼此也算相互扶持,但都还有一个得了偏爱将他二人比在泥里的兄弟。
这话一出,整间屋子都一时静默了下来。
好半晌,贾赦干笑了两声,“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管是父母姊妹,有缘的血浓于水,无缘的堪比陌路甚至成仇,都是司空见惯之事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贾敏道,“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多想其他?”
贾敏避开了贾赦的眼神,低头不说话。
反倒是邢夫人若有所思地开口,“血亲之间也讲缘法,只要问心无愧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