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第409章“我确信之前来这四季……
第409章第409章“我确信之前来这四季……
“我确信之前来这四季庄时,从没暴露过身份，也没做过什么夺人眼球的事情。”屠润第一个开口，“但今日我一来,那思娘子便直接将我认了出来，怕是早就将我的身份摸清楚了！”
他虽说有意给自己弄一个荒唐名声，但自身安危他更是绝对不会轻忽的,除了那几个熟悉的地方和多番确认没问题的人，他是从来不会沾染的。
这四季庄是他不知从哪处听来的名字，之前过来玩乐了几回，却也只是单纯的玩乐罢了，这也是他今日选了这里招待屠渊等人的原因。
屠渊会意地点点头，接着道,“还有那吃食的事儿,虽说那思娘子说得好像很自然,但刻意解释的意味太重，显然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还知道我曾经被那酒楼糊弄过。”
沈老也跟着说道,“还有一点你们不知道,那位被我请去拿了花瓶的合欢姑娘,身上有服用了秘药的味道。”
也正是因为闻到了这股味道，沈老才会特意拿了荷花当幌子,借着花瓶近距离接触她。
“什么？！”三人齐齐惊呼。
交换了下眼神后,贾赦忍不住追问,“不知那合欢姑娘身上的秘药是个什么用处？”
沈老答道，“那是一种避子药，但也能算是一种媚药，这药用孕育子嗣换取了更多的承受能力,而男子沾了身便会欲罢不能。”
“这药倒果真是适合青楼女子。”屠润面上露出几分嘲讽。
“这种药，又哪里能有适合这一说？”沈老深深地叹息，“左不过都是拿来诓骗这些可怜的女子的！毕竟这药实则起的是麻痹之效，自然女子们便不觉得痛苦了。”
“但那药服用得多了，那麻痹的效用越来越久，最后便是永远不能生孩子，身子也彻底坏掉了。”
贾赦恨恨道，“青楼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瞪了屠润一眼，“尤其是那些逛青楼的家伙！”
屠润讪讪地避开贾赦的瞪视，又不服气地瞪回去，“贾哥别忘了以前的你也占了一份。”
“以前的我也是个混蛋！”贾赦毫不迟疑地道。
屠渊咳了两声，原本的恼意倒是消散了几分，他笑着看向贾赦，“哪有这样自己骂自己的。”
贾赦不接他这话茬，重新把话题拉回去，“沈老在四季庄遇见的秘药，可是只有那合欢姑娘一个？”
“这种秘药一般是半年吃一回，只有服药七日内，才会有药味残留，不过一般人三日后便闻不到味道了。”沈老摇头道，“那合欢应该是五日前用的药，因我对药物敏感，今日才能辨认得出来。”
“至于其他人，至少七日内是没用过药的，但看她们的面相，倒也有一半似是用过药的，只没上手把过脉，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屠润轻哼一声，“这还用说吗？沈老从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些人必定也是用了秘药的，只不过服药的时间提前了罢了。”
“之前我们还说那甄家的秘药不像秘药，反倒像是用成了助兴药和壮阳药，但要是他们将这些秘药用在这青楼之中，那甄家之人脑瓜子可着实好使，真真是做到物尽其用了。”
酒色权财都能在这青楼之中汇聚，若以此为纽带，也不知甄家到底暗中连结了多少人。想到这里，屠润脸色忍不住难看起来。
几人都看出他的心思，沈老最是知道甄家那些秘药的效用，心中的担忧比屠润还要多一分。
屠渊心里也是放松不下来，倒是贾赦往几人脸上看了一圈，微微笑了笑，出声劝道，“七弟、沈老，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情况或许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糟糕。”
“这话怎么说？”知道贾赦总有些奇思妙想，屠润连忙追问。
贾赦笑道，“你们忘了，那云茂说的，甄家制药之时，多有照着方子却配不出来药物的情况，而他跟着甄琅学后，倒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猜测，如今甄家的那些秘药存货，怕是有大半都是出自他之手。”
“再一个，这四季庄有如今的盛况，或者是这四季庄本身，估计也没多长时间吧？”
屠润想了想，眼前一亮道，“我是大半年前来的这四季庄。”
屠渊回忆了一番，也跟着道，“我来得比你早，约莫是在两年前吧。”
“这就对上了！”贾赦兴奋地拍了下巴掌。
两兄弟的神情都缓和了不少，倒是屠渊还保留着理智，“若果真如你所说，倒还真是个好消息。”他看向屠润，“明儿你便让人去和云茂打探一二。”
“好！”屠润重重点头。
贾赦又道，“不过哪怕只有两三年，若甄家找对了人，情况也不会妙，你们明儿还是早点去审一审那贾雨村，能探到些更准确的情况也能安心些。”
屠渊连忙点头，“你说得对，明儿一早我们就进宫，必要从那贾雨村口中问出些要紧东西才行。”
“那贾雨村不是喜欢酷刑吗？”贾赦还记得那书册中的“贪酷之弊”，也没忘记屠渊搜集到的贾雨村审案逼供时的法子，他轻哼道，“你们明儿也别手软，总要让他也尝尝他自己的手段才好。”
“好，都听恩侯的。”屠渊笑着应道。
贾赦还不放心，又补充，“若他还不肯好生说话，便直说他的罪行是勾结前朝余孽，不仅自己要赔上一条命，一家子也要跟着遭殃。”
“他那新夫人可是他心心念念上任当日便想娶回来的，生下的儿子更是他膝下的独苗苗，不信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们。”
“那贾雨村哪里惹到你了？”屠润克制不住地好奇问道，“明明你们都姓贾，或许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别别别！”贾赦的手几乎要晃出残影，一脸晦气道，“我好不容易才把金陵贾家那些拖后腿的分宗出去，我可再不想摊上这等惹祸的族人了！”
屠润忍不住笑了起来，揶揄道，“贾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这么慌张，连那天我撞上你们……”
“咳咳！”贾赦拿着拳头捂住嘴，擡脚精准地踩中屠润的脚趾。
“嘶！”屠润险些直接在马车上蹦起来，他抽着冷气躲到角落里，看着贾赦的脸上满是畏惧，“贾哥，你也太狠心了些！我的脚趾都快掉了！”
贾赦轻哼两声，眼神继续往地上瞟，“你太高看我了！我一个废物纨绔子，哪里能有这份本事？”
屠润又嘶了两声，身子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行行行！是我说错话了！贾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一般见识！”
“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屠渊不悦的眼神扫向屠润，“省得惹你贾哥生气，伤到他的身子。”
屠润心头的怒火刚升起来，就在屠渊凉凉的眼神中熄灭，他有气无力地垂头道，“是，我知道了，再不轻易惹贾哥生气了。”
得了屠渊的偏向，贾赦也总算冷静下来，回答起屠润之前的问题，“你是不知道那贾雨村吧？他这贾姓倒确是有几分像是跟我同一个祖宗，但他这个人啊！”
“赶考之时得了人助益，升官之后见得人家落难，不思如何报答，反娶了人家的丫鬟当二房。而他能升官借的是其妻家之力，后来却又借机害了他妻子和岳家一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