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第368章屠润说了要做最贴心的…… - 红楼之悲催贾赦 - 筝煜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368章第368章屠润说了要做最贴心的……

第368章第368章屠润说了要做最贴心的……

屠润说了要做最贴心的弟弟,便也果真努力做出了个贴心弟弟的样子来。

有机会就凑到屠渊面前去,时不时便送来精心准备的礼物,外加鬼画符的信件,甚至学了安妃对他的嘘寒问暖,一遍一遍对着屠渊照着做。

这样一个虽然不太聪明,但努力做到乖巧贴心的弟弟,屠渊心中的好感自然是越来越多。

于是,当屠蒙养好了病重新回到上书房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待遇和屠润掉了个个儿。屠润身上有不少屠渊送的东西,而他却没了。

屠蒙愤怒之余,心里是又伤心又委屈。明明宫中只有他和屠渊一母同胞,但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哥哥就和他不是一个母妃了。如今能在屠润面前炫耀的东西没了,反而还要眼巴巴看着屠润炫耀。

屠蒙越想越委屈,学着之前的屠润找到了屠渊,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哭。他还不是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而是咬着嘴唇瞪大眼睛泪珠一串串往下滑委屈意味十足的哭。

当时的屠渊对宁妃已没了多少情分,但对于这个一母同胞又从他出生就惦念了这么些年的弟弟,还是存有几分情分的。第一次见到屠蒙这么哭,屠渊也忍不住有些惊慌心疼了。

将早为屠蒙准备好,却没送到宁妃宫中的物件全都给屠蒙,同样好生宽慰了他一番,这才让人将他送回去。

因着事情已经全都过了明路,之后屠渊再给两个弟弟送东西,便也不再遮遮掩掩,只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奈何他觉得自己公平公正,两个弟弟,却都觉得他偏心。

屠蒙觉得,不管玉牒改没改,总之他是屠渊唯一的同母亲兄弟,屠渊对他怎么能和对屠润一样呢?

而屠润则觉得,玉牒都已经改了,他和屠蒙的身份上已经没什么区别。然而他对屠渊有来有往嘘寒问暖,屠蒙却大半都是只出不进、还时有夹枪带棒的话语,屠渊怎么能一样对待他和屠蒙?

两个人是各有各的道理,只要三人碰在了一起,两个小的总免不了一番针锋相对。

屠渊数次调停未果之后,也只能尽量避免三人共处的局面,在礼物上则派人用心打听了二人的喜好,力求做出区别又送到各自的心坎上,别再争抢吵闹到他跟前了。

“就算你送的都是他们的心头好,两人争吵的次数还是没减少吧?”贾赦笃定地道,看着屠渊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同情。

屠渊自嘲地苦笑了下,“当时想不明白,如今回头去看,他们心里早有了成见,无论我怎么做,都不会让他们同时满意,更别提听进我的话了。”

贾赦安慰地捏了捏屠渊的手,迟疑地看着屠渊,有心想问问后头屠蒙的事,却想起之前屠渊说的屠蒙不当他是哥哥,又不忍戳他的痛处,张了张口最后却也合上了。

反而屠渊又冲着贾赦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好在这二人自幼便在一处,虽说这么一天天闹腾着,只不在我面前时,打闹一番也就和好了。”

“只是,等到他们俩长大成人,可以入朝当差的时候,事情便又发生了变化。”

按皇帝的安排,前头的五个皇子入朝之时都是领了六部的差事。太子领的六部之首吏部,外家乃将门的二皇子领了兵部,外家乃是清流文人的三皇子领了礼部,五皇子按自己喜好求皇帝选了刑部。

再加上屠渊领的户部,六部还剩下的只有一个工部,但等着入朝的皇子却有屠蒙和屠润两人,这是人尽皆知而又无可避免的竞争。

“郡王爷是因此才放弃入朝的?”贾赦面色有些复杂。皇室之中最荒唐的一位皇子,原来才是最重情的吗?

“是,也不是。”屠渊摇头道。

贾赦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屠渊答道,“七弟与六弟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是有的,若为此退一步不争工部是可能的,但绝不到因此便不入朝的地步。”

“那他拒绝入朝,是有别的原因?”贾赦追问。

屠渊叹息道,“我们这些兄弟,除了大哥自幼便不时被父皇带到朝堂观政,其余人都是十四五岁开始上朝旁听,十八岁时封爵,再正式入朝领政。”

而在屠蒙和屠润旁听的这几年,正是太子和几位皇子关系恶化的分水岭,就连屠蒙二人入朝之事,也被其中几人暗自对彼此下了黑手。

“六弟和七弟性子不同,六弟眼见哥哥们‘围剿’太子,野心勃勃跃跃欲试,七弟却喜欢安稳,不愿只身犯险。”

“只是七弟在工部之事上退让了一步之后,父皇还是令给他安排了差事,而他在当差一月,便拆穿了八回算计之后,彻底撂挑子不干了。”

贾赦眨眨眼,忍不住怀疑道,“你说的是他一个月‘拆穿’了八回算计,莫不是他遇到的算计比这还多?”

屠渊点头,“正是如此!”

后宫之中的算计也不少,但屠润上有安妃娘娘护着,平日除了和屠蒙别点小苗头,也能说一句不争不抢,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

再想想朝堂上几位兄长的你来我往明争暗斗,屠润当即就打了退堂鼓,专可着自己的名声祸害,没几日便被皇帝气得夺了他的差事。

领了皇帝的圣旨,屠润当即便命人取了鞭炮来放,只为庆祝自己脱离苦海,险些没气得皇帝当场派人将他抓来打板子。

“因为差事没了放鞭炮庆祝?”贾赦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虽然一直听说屠润行事荒唐,但做到这一步,还是贾赦没有想到过的。

他试探地看向屠渊,“皇上气急也只是险些打板子,是你察觉了端倪,为他说好话了?”

屠渊点头,“我们上头几兄弟已经斗得快成乌眼鸡了,有一个愿意置身事外的,又何必硬要将他拉进这趟浑水里?”

“你是这般想的,但其他人不怕他坐收渔翁之利?”贾赦疑惑道。

“倒是确有人试探过,”屠渊淡笑道,“不过七弟查出来动手的人之后,求了父皇说要去给他捣乱。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父皇的,却果真得了父皇特许,成了那人的副手,然后每日专与他唱反调。”

“那人一日日的差事累得越来越多,碰到心急的时候不拦个三回七弟都不会放过,最后那人无法,只能服软道歉,奉上厚礼才将屠润送走。”

“从此之后,上头的人斗得再狠,也没人去打七弟的主意了。”

贾赦扭头看着屠渊,轻声笑起来,“这是不是叫做撞了南墙才回头?”

屠渊笑着看回去,点头道,“是,恩侯说得对!”

贾赦笑得更欢,眼见着屠渊的寝殿正在眼前,他握住屠渊手腕,加快了脚步,“今日写了这么多字,又与你一起走了这许久,我要赶紧去泡泡热水解解乏,然后好好睡一觉!”

“恩侯辛苦了!”屠渊连忙跟上,看着贾赦的眼中满是怜惜,“回头我帮你按一按。”

“你还有这手艺?”贾赦一脸惊奇地看屠渊。

屠渊矜持地笑,“倒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技艺,不过是简单按揉一番罢了。”

贾赦恍然,仍旧笑得开心,“那也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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