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第307章再说贾珍,虽然按照常……
第307章第307章再说贾珍,虽然按照常……
再说贾珍,虽然按照常理来说,他和秦氏几乎没什么干系,但贾赦可忘不了,那书册里,可是暗示了贾珍扒灰。
便是如今贾珍已经对秦氏有了畏怯之心,贾赦还是要再试探过他,才能勉强放得下心来。
贾母如何不知道这只是贾赦的推脱之语,但她半点未见着恼,轻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听说珍儿媳妇年前曾说过,开春之后要请秦氏去府上小住?”
“珍儿媳妇的事,我这个隔房的长辈,哪里能多清楚?”贾赦理直气壮地道。
贾母同样面不改色,继续道,“不过我又听说宁国府中住了几个赶考的举人,若是秦氏果真去了,想来不会被不长眼的冲撞到吧?”
贾赦冷笑一声,邢夫人却是抢先开了口,“老太太这话若是被珍儿媳妇听见,她不知该有多伤心!”
“便是前些年珍儿不着调,宁国府也被她管束得井井有条,更何况如今?老太太也太看低她了!”
“珍儿媳妇是个好的,却保不齐有人暗中动些鬼祟手段呀!”贾母似有若无地看了看贾赦。
贾赦淡笑道,“老太太放心,珍儿也不是任事不知的孩童了,自有识人之明,不会收了那等心思恶毒的人进府的。”
邢夫人跟着道,“还有一事让老太太误会了,因着不愿碍了那几位举人科考,但又与秦姑娘约定在先,珍儿媳妇是想让秦姑娘暂住荣国府的。”
“暂住荣国府?”贾母眼睛一眯,思忖半晌,才重新挂上笑容,“这样也好,可以让四丫头也一道住到荣国府去,让她们姑嫂俩好好相处相处。”
邢夫人笑着点头,“珍儿媳妇正是这样想的,琦姐儿已经搬来荣国府了。”
贾母却又皱起了眉头,“你莫不是在骗我?琦姐儿既是为培养姑嫂感情早早搬了家,为何秦家还没收到帖子?”
邢夫人脸上的笑意消失,看着贾母,勉强扯出一个笑,“这不是妹妹和琏儿他们刚回来吗?府上忙忙乱乱的,将秦姑娘请过来,不是怠慢了娇客?”
“你们顾虑得也有道理。”贾母满意地点头,顺口吩咐,“这几日玉儿他们休整过来了,你也该是把府上理顺了,回去就往秦家下帖子吧!”
“此事不急,”邢夫人干笑,在贾母冷脸开口前又道,“正如老爷说的,那是宁国府的媳妇,我们不好越俎代庖。”
贾母的脸色这才没有继续冷下去,但也还是冷着声音道,“罢了!不过你们也要记住这事儿,回府便去和隔壁商量。”
邢夫人点头应道,“老太太放心,若无意外,秦姑娘可是我们贾家未来的宗妇,我们在乎还来不及,如何会去怠慢她?”
“这话倒还说得在理。”贾母满意地点点头。
贾赦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沉着脸道,“既然老太太这般看重这位未来的重孙媳妇,我们这就赶紧回去,好生和珍儿夫妇商量商量关于她的事!”
这话一出口,贾赦便再不愿多说,即便贾母等人再三挽留,也执意带着众人离开了贾宅。
马车出了贾宅门口,贾赦便命护卫给其他人传信,暂且不回荣国府,而是去街上逛逛,吃了晚饭再回家。
护卫调转马头去传信,同车的贾琮已经欢呼一声,兴奋地扒着车窗往外瞧了。
剩下贾琏为难地看着贾赦,“父亲,你与老太太说的不是立刻回府吗?这,骗了老太太去玩耍,是不是不太好?”
“在她心里,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孝子!”贾赦略略避过了贾琮,理直气壮地对贾琏道,“我若是不做点不孝的事,不是白担了这个名声?”
“可是,老太太虽说有些怨念,却未曾当真着意污损你的名声呀!”贾琏分辩道。
贾赦随意地一挥手,“这个不重要!”
见贾琏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贾赦没好气地朝他肩膀拍了一下,“而且你没注意到吗?今儿不仅你表妹险些被冲撞了,你姑姑也是哭过的模样。咱们好生生将人带出来,却让人带着郁气回去?”
“姑姑与老太太母女重逢,伤感落泪也是有的。”贾琏试着分析,又疑惑,“表妹被冲撞,又是出了什么事?”
“只知道捧着你那二叔的臭脚!连照看妹妹都没做到!真是没用!”贾赦嫌弃地瞪贾琏。
贾琏委屈地看回去,“老爷,明明是你自己不愿与二老爷相处,于是硬把他推给了我应付,如何还能这般冤枉我?”
贾赦冠冕堂皇道,“你是我儿子,我不能吩咐你做点事?”
贾琏哑然,憋屈地垂下头,又不服气地擡起了脑袋,“父亲的吩咐,儿子自该遵从,可是父亲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儿子……吧?”
瞪得贾琏声音越来越小,再飘忽着说出最后一个吧字,贾赦总算满意地挪开了视线,冷哼道,“虽说应付贾政是我交给你的任务,但是连妹妹险些被人冲撞都不知道,你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没用?”
“这个……是儿子的错。”贾琏脸色微红,垂头答道。
得了贾赦一声轻哼,贾琏心下稍安,又连忙问道,“只是不知是谁冲撞了表妹?表妹又可曾受了委屈?”
贾赦的眼神缓和几分,“算你还有心!至于冲撞你表妹的人?除了二房的宝贝疙瘩,还能有谁?”
“宝玉?”贾琏微愕,跟着沉下了脸,“莫不是他唐突了表妹?”
从小宝玉就只爱颜色好的女子,黛玉年纪虽小,但品貌气质已是不俗,宝玉生了贼心也不是不可能。
但表妹黛玉可不是那些可以任由宝玉欺负的丫鬟!若宝玉果真不怀好意,他定然要狠狠给他个教训!
“不是你想的那样!”贾赦打断贾琏发狠的幻想,霸气道,“否则他今儿还想好?老子早打断他的腿了!”
贾琏干笑两声,然后松了口气,微笑道,“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就好!”
虽说二人年纪还不大,但女子的名声金贵,无事自然是最好的。
心定了下来,贾琏又好奇了,“父亲,既然我猜错了,那不知宝玉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父亲你这么生气?”
“我知道!”贾琮也不看窗外了,一个扭身,扑到了贾琏怀里,兴奋地道,“是堂兄问表姐有没有字,表姐答了无字,堂兄刚说了‘我送’二字,父亲便揪住了堂兄,拉到一旁考校学问去了。”
“父亲考校宝玉的学问?!”贾琏顾不得惊讶宝玉的大胆,不敢置信地看向贾赦。
贾赦这个从来不爱读书的人,居然去考校宝玉的学问?!
贾赦没好气地朝贾琏瞪回去,“你这般看我作甚?我虽说不喜文墨,总归还记得四书五经各有多少个章回,点了几章几回让他背诵,又有何难?”
说着自己对付贾宝玉的法子,贾赦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旧还有些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