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第282章屠渊最初的承诺便是做……
第282章第282章屠渊最初的承诺便是做……
屠渊最初的承诺便是做贾赦的靠山,如今二人的关系有变，却不仅没有及时护住贾赦，还过了这许久才知道此事。
对屠渊而言,这已是大大的失职，对底下的人手也有了些心思。而贾赦的不在意，更让他心中难安。
“子深,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贾赦好笑地顶了顶屠渊的额头。
是，主动找靠山的是贾赦自己，但他为的从来不是史鼐这种小打小闹，而是为了不无声无息淹没在皇权斗争之中。
他正了脸色，压低声音对屠渊道，“子深,此事与我算不上什么,但你对宫中消息的掌控却是不够了。”
元旦贺宴上的冲突,无论大小，都该是会传到屠渊耳边的。无论是有人做梗,或是无意间的疏忽,屠渊没能将其探明白,就是出了问题。
屠渊知晓贾赦言之有理,更知晓其中轻重，但此时的他却无心思考那么多,只拿着沉沉的眼神盯着贾赦。
“你为我想了那么多,”屠渊别开眼,声音滞涩地问道，“但一点都不为我忽视你生气吗？”
贾赦双手捧住屠渊的脸，对上他的眼神，满脸笑容地道,“我不生气，因为我并不觉得你有忽视我。”
屠渊是有望继位的亲王，如今又有乐善郡王虎视眈眈，朝事占据他大半精力才是应该的，他们俩时有通信或相会，便已是难得。
而屠渊未曾得知贾赦被刁难，除了屠渊的消息出了问题，也因为之前相会时，贾赦并没有与他提及。
只是屠渊竟在这点小事上纠结，便令贾赦有些想不通了。
心中有了疑惑，贾赦便直白地问道，“子深，你为何这么在乎我生不生气？”
“因为我心悦你。”屠渊握住了贾赦双手紧贴在自己脸上，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所以我害怕。”
怕贾赦受委屈，怕贾赦生他的气，而当贾赦半点不生气的时候，他又怕贾赦是违背了心意屈从于他。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般辗转心思，他如今倒是有了几分体会。
将屠渊的情绪细细琢磨了一回，贾赦好笑地摇了摇头，“子深，你是看轻我，还是看轻你自己？”
屠渊眸色一暗，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若非是心中有情，便是玉石俱焚，我也绝不会容人沾染半点。”贾赦回视着屠渊的双眼，叹息道，“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心意，竟没能让你感觉到吗？”
一边说着，贾赦的双手挣脱开来，环住屠渊，整个人往他怀里挤了挤。
屠渊更用力的回抱住贾赦，歉然道，“恩侯，是我的错，我不该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居然怀疑我的心意，当然都是你的错！”贾赦气哼哼地昂起了脑袋。
“那，我向你赔罪，好不好？”屠渊说着，潮湿的亲吻落在了贾赦的脖子。
贾赦的哼声变了味儿，默默仰了仰脑袋，“好，我可等着你了！”
“不必等，我现在就向你赔罪。”屠渊说着，将贾赦放倒在床上，深深地埋下头去。
“你！”贾赦双手抓住锦被，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自二人相好以来，地方和姿势试过不少，但这等纯然的侍奉却还未曾有过。贾赦之前兴致来时曾有过想法，却被屠渊所阻，不想如今他却自己来了。
舒爽之中望见屠渊温柔的眼神，贾赦什么想法也没了，只微阖上双眼，尽情享受起来。
再一次消停着被屠渊抱住，贾赦只觉得浑身再没了半丝力气，嗓子也干得要冒烟。
就着屠渊的手喝了两盏茶水，他愤愤不平地戳着屠渊的肩膀，“你还说是向我赔罪？哪有赔了罪，你还生龙活虎，我却半死不活的？！你说，是不是你故意做戏的？！”
“是，”屠渊笑着承认，往贾赦耳边吹了吹气，“若非如此，我又哪能品尝到如此可口的珍馐？”
“哼哼！你就嘴硬吧！”贾赦擡手捂住他的嘴巴，踢了踢腿，“赶紧让人打水，我要沐浴！”
“恩侯忘了？闲居的池子里，一直都备着热水呀！我这就抱你去沐浴！”屠渊笑着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贾赦环住屠渊的脖子，又哼哼了两声，“池子的事忘不忘没关系，但你可别忘了，你那消息渠道该要重新梳理一二了。”
“你放心，我会的。”屠渊缓缓点头，在贾赦没看到的地方，他的眼中射出一道厉芒。
他身边的亲信都已知晓贾赦的存在，宫中关于贾赦的消息却出了问题，别让他发现是有人从中作梗！
贾赦见他记下了此事，笑着说起其他，“还有，这些日子，京中高门的年酒我没吃到一半，也至少吃了三成，少不得也有了几分心得。”
“不知恩侯从中看出了什么？”屠渊小心地将他放进池子里，配合地问道。
“我似乎找到了几家暗地里亲近乐善郡王的人。”贾赦兴致勃勃地道。
屠渊好奇地看着他，“哦？恩侯是如何察觉的？”
贾赦得意地笑起来，“说来还要感谢我那位得意忘形的表弟。”
因着元旦宫宴的事，各家请年酒时，贾赦和史鼐的位子都是隔得远远的。只是这一圈年酒下来，贾赦才发觉，他去往不同的人家，身边坐的客人也是各有不同。
虽说都是品阶相当并无冲突之人，但同为尚书，吏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谁看不出其中差距？
当时想到这事，贾赦突发奇想，赶紧又找了人打探史鼐身边的客人，可不就找到了几家，将史鼐安排到“吏部”，而把贾赦安排到“工部”的人。
听完贾赦的分析，屠渊神色一凛，“恩侯，你怀疑的这几家人，全都是那几位当年的旧部。但其中有两家人，却已暗中向我投诚。”
“那你可得赶紧派人好生查一查！”贾赦的面色也跟着变了。
屠渊郑重点头，“你放心，这些投诚之人我都有所防范，回头就让人再好生查一查。”
贾赦这才略微放了心。正好也洗得差不多了，他出了池子，拿了布巾擦身，准备穿衣裳。
屠渊很快跟了出来，口中说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说不甚贴切，这些小处却果真是不可忽视。”
“那你派人查江南时，也可以试试从这些小处着手。”贾赦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