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第221章贾赦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第221章第221章贾赦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贾赦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倒也跟着举起了酒杯，“干杯！”
屠渊眼睛又亮了亮，连忙和贾赦一起一口喝干杯中酒,只觉这一回的杏子酒尤其的甘甜。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重新为二人斟满了酒杯。
贾赦看在眼里，只沉声道,“他们派贾攸来试探，看来是早得知了你的身份，想要确认你是否有心直接插手江南之事？”
“没错，”屠渊缓缓点头道，“我跟着你去扫墓是我爹的命令，他们定然是在那时便已确认了我的身份。此时再回想,或许当初族地里的那些流言,也有他们的功劳。”
贾赦风流名声在外,屠渊也是妻妾俱全，而两人以往都是从未有过龙阳的传言。这猛然出现的流言,若说是为了将二人分隔开来,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毕竟只要两人分开了,没了贾赦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心血来潮的举动,屠渊身边的异常，才能更容易被人探查出来。
“你是说,这一路都有人暗中跟着我们吗？”贾赦皱眉问道。
屠渊缓缓点头,“有我爹当日的命令在,有心人自然不会让你这条线脱离掌控。”
当日贾赦和贾珍难得一回上朝堂，皇帝亲口说出要屠渊代他上香，不管是神通广大的，还是那些想要探知屠渊动向却并无渠道的,谁能放过必然会与屠渊有交集的贾赦？
贾赦一转念便想通了，却还是忍不住瞪他，“你为何半点消息都不曾告诉我？”甚至丁义等人未曾向他禀报此事，肯定也是得了屠渊的授意！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值得让你损了兴致。”屠渊笑着答道。
只要他没有摆明了车马要动他们的身家性命，这些人除了当个尾巴，也绝不会轻举妄动。他们身边的护卫足够周全，完全不需要将太多心思放在这些人身上。
屠渊冲着贾赦眨了眨眼，“更何况，你一无所知，随性而行，才能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在暗示我任性吗？”贾赦面上添了几分不善。
“怎么可能？”屠渊一脸的冤枉，连忙抓住贾赦的手，热情道，“你这一路可帮了我的大忙，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有贾赦随行，各种想得到，想不到的事儿都去做，屠渊手下人行事之时的被怀疑程度不知道减低了多少！
贾赦轻哼，“但我怎么没看到你所谓的感激在哪里？”
“是我的错！”屠渊果断服软，举起酒杯看着贾赦，“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如何？”
“你想得倒挺美！送来的杏子酒就这么一小壶，你一下子喝完了，我还喝什么？”贾赦不满地按住他的手。
屠渊小心地朝着贾赦挪了挪，吞了吞口水问道，“那，咱们再来干一杯？”
“喝！”贾赦爽快地和他碰杯同饮。
杯子一空，屠渊赶紧又重新倒上，口中笑着道，“所以呀，此时我无所作为是最好，你只按你自己所思而为即可。”
贾赦道，“但你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吧？我准备回京也可以吗？”
“我的事情？”屠渊轻声笑起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如今能做的该做的，也就是走走看看而已呀！”
名不正言不顺，皇帝没有给他侦查惩治的权利，他就算将人证物证全都搜集齐全了，也只能交给当地官府处置。
偏偏当地的官府，护官符大行其道，他可不敢把自己辛辛苦苦搜集的罪证交出去。
还不如顺着那些人的心思，假装视而不见，之后或是交给皇帝，或是留待他掌权之后再算账，都更靠谱。
“至于你想回京？咱们此次离京快要半年了，赶紧回家也是好的。”
听屠渊答得这么冠冕堂皇，贾赦也不追问了，轻轻点头道，“是啊，离家这么久，事情也办完了，是该回家了！”
自从当日经历那一次次痛苦的死亡而觉醒，贾赦拿回私产、教育儿子儿媳和侄子，之后给姑娘们改名、分家治奴仆、还钱升爵位，如今将金陵胡作非为的族人们安排分了宗。
他已将这些隐患一项项拔除，杀身之祸应该再找不上他了吧？贾赦不确定地想着，游移的目光滑到了屠渊的脸上。
还有，等他回家之后，他与子深，是不是又只能像以往在京中时一样？他悠闲的一个人过日子，只有子深空闲的时候，他们才能短暂的约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然后便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见得贾赦的面色渐渐恍惚，然后陷入低落，屠渊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恩侯若是暂且不想回京，那我们就在金陵多停留些时日？”
“那十里秦淮除了最有名的四位名妓，其他画舫花楼也各有其独特之处，咱们一间间的都去转一转？”
“金陵离海也不远了，我们可以顺江而下，再沿着海边去看看各处的港口。若有那番邦人带了新奇的货物来，我们也能给瑜姐儿她们多添几件礼物。”
“或者我们也能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见识见识‘天下第一奇山’的黄山，走一走蜀道，领略领略‘天府之国’的风光。”
贾赦噗嗤笑起来，侧着脑袋看屠渊，“你说得倒是轻巧，除了留在金陵，走哪边不是又费时又费力的？更别提所耗的时日又有多久。就这一趟出来近半年，你底下那些人怕是都早急得跳脚了吧！”
屠渊紧盯着面前张张合合的唇瓣，眼见那翘起的唇角渐渐抿成一条直线，他心口一紧，握紧贾赦的手道，“他们爱跳脚便跳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时候，最是不能急！”
“哦？”贾赦朝着屠渊凑近了点，空着的手又拈起了酒杯，眼神落在了屠渊的胸口处，“你果真是一点都不急？”
屠渊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喉结滚动间，跟着抓起酒杯递到贾赦面前，“急呀！我怎么不急？！”
他急喘一口气，望住了贾赦的眼睛，“我巴不得你立刻把这壶酒全喝完！”
然后醉意上涌、浑身无力、媚眼如丝、任他施为。
“哈哈哈！”贾赦看懂了他的未竟之意，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整个身子因着酒意和笑意东倒西歪，眼角还沁出了一丝泪花。
“你是不是在笑我？”屠渊眼疾手快地将人控制住，没让他撞上那炕桌的尖角，倒是看向贾赦的眼神威慑力十足。
贾赦笑得停不下来，眼角泪痕滑落，口中不服气道，“谁让你要变得这么快！方才让你尝尝味，你说不会欺负醉鬼！如今你是在做什么？”
他仰头喝掉杯中酒，整个人凑到了屠渊眼前，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明知道喝杂酒容易醉，你还催着我喝杏子酒，不就是一心想要把我灌醉了好欺负吗？”
“行吧，我不灌你酒了！”屠渊一把扔掉自己手中的酒杯，又把贾赦的抢过来扔掉，接着一脚将那炕桌踹了下去，翻身就冲着贾赦压了过去，“我不欺负醉鬼！我专欺负没喝醉的你！”
话落，屠渊的嘴唇便堵住了贾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