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219章贾珩满意地收回打量族……
第219章第219章贾珩满意地收回打量族……
贾珩满意地收回打量族人们的视线,接着叹道,“珍大哥较真了,结果自然是萧小少爷败退,然后偏又生了昨日和今天的事。”
“侯爷和族长这是感觉贾攸那房与他们不是一条心,所以生出了分宗的念头?”贾致恍然,心里也跟着对大房十分膈应。
明明宁荣二府就当了他们许多年的靠山,结果大房自觉攒够了家底,于是半点不念旧情更不念恩情了呀!
贾珩摊手道,“赦叔和珍大哥初时是一心回家的,奈何有人全没把他们当亲戚,不赶紧分割开来,难不成还要他们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毕竟第一回还能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后来这一次次的,可半点没见到长辈有教诲,反倒看出他们全是一条心!”齐心协力的要和贾赦贾珍别苗头!
“难怪!”贾致叹息了一声,便摇摇头,不再开口。
他们还没说什么呢?不说他们本就在分宗之事上毫无话语权,就算他们能开口,以大房行事,他们也不能昧着良心为大房说好话呀。
贾致没了声,族人们跟着摇摇头,更是没了继续追问的心思。
贾珩暗自满意,和贾珍对视一眼,默默坐回去吃茶了,族人们自然是有样学样。
一屋子人吃吃喝喝,只剩下贾攸还在辛辛苦苦地奋笔疾书。
终于等到他抄完了新的族谱,贾赦让贾珍检查无误,便直接开始赶人,“行了,已经分宗了,我也不虚留你们了!徐维送客!”
“你这般一点情面都不留,不怕影响自己的名声吗?”贾攸握紧新的族谱,恶狠狠地瞪着贾赦道。
贾赦冷笑,“哈!你这话可真好笑!你是不是从没让人打听过本侯爷的事迹?”
他直视贾攸的双眼,掷地有声,“老子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名声这回事!”
幼时他是鲜衣怒马肆行无忌的贾大少,后来他是好色无能的马棚将军,如今他还能被名声给困住?
嗤笑一声,贾赦一甩袖子,转身便走了。
“呵呵!”贾珍走上前来,却是看也没看脸色更加难看的贾攸,只冲着贾致等人笑道,“致堂伯,府上的席面已经备好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好好好!都听族长的!”贾致连声应着,随着贾珍起身往外走。
族人们自是赶紧跟上,连眼角余光也没有一丝再落到被分宗的那群族人身上去。
看着那群人的背影,贾攸听得有陌生的族人讨好道,“族长放心,分宗的因果,咱们回头便让人好好出去宣扬宣扬。定然不会让侯爷和族长受委屈,更不会影响你二位的名声。”
“不必这么麻烦。”贾珍随意地摆手道,“有人来问,你们直言以答就行,其他的也不必费力气。赦叔说的不是假话,我们俩的名声自幼就从来没好过!如今我和赦叔都快要当爷爷了,还能再被名声给拿住?”
他嗤笑一声,“这绝对不能够!我们回了金陵,拖了这么久才决定分宗,不是为了找借口洗白我们的名声,是为了找到理由,日后到了底下足以向先辈交代。”
所以啊,分宗之事,他们问心无愧,别想把黑锅往他们头上扣!
贾珍隐晦地回头看了贾攸一眼,这才施施然出了屋子。
后头的贾攸精准地接收到他的暗示,还没来得及恼怒,便听得那名叫徐维的管事上前问道,“攸大老爷,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派人去外头给你们雇几顶轿子或者几辆马车来?”
姿态话语是礼节周到,但那股子想要赶人出门的味道,却更是满得快要溢出来。
“不必了!”贾攸冷冰冰地答道,把双手往后一背,也是昂首挺胸地往外走,“我府上也不缺这点车轿的钱!”
“攸大老爷家大业大,我一个不起眼的下人,怎敢用这点小钱来侮辱你?”徐维笑容可掬地道。
成功得了贾攸一个冷眼,徐维面色不变地走到他身侧引路,“攸大老爷请往这边走,你家的下人和马车都在角门外等着呢!”
贾攸又瞪了徐维一眼,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
贾琥快走两步来到了徐维身侧,意味不明地瞟着他道,“徐管事如此行事,可是得了侯爷授意?”
“琥大爷想太多了。”徐维脸上仍旧挂着笑,眼神却是泄出一缕精芒,“侯爷是什么人?已经处理完毕的事情,哪里还会多放半点心思?不过琥大爷应该听过一个词,叫做‘主辱臣死’。”
他深深地看了看前头贾攸的背影,淡淡地对贾琥道,“这位攸大老爷不敬我们家老爷,虽则无老爷命令,我不能如何针对,但若还要我恭恭敬敬以礼相待,那也是不能够的。”
“这个……”贾琥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也再说不出劝解的话来。
“不过琥大爷也不必如何担心,”徐维笑着安慰道,“我们家老爷此次南下,最大的事情扫墓已经做完,分宗之事也料理干净了,只要等着乡试结束,见了孜三老爷和瑫大爷,许就要准备着回京了。”
贾琥惊讶地问道,“侯爷竟然不留下来等着放榜吗?”
徐维含蓄地笑了笑,“老爷倒是还没有说过。不过老爷从四月从京城出发,一路游山玩水下来,抵达金陵用时也不过两个多月。”
“如今待在金陵的时日已快一个月了,再要他为了一个乡试的结果等近一个月?”
徐维摇头呵呵了两声,没说贾赦愿不愿意,但其中深意贾琥却已领会得淋漓尽致。
他扯唇干笑了两声,丧气道,“也是,不过是两个举人,对侯爷本就是无足轻重的。”
“琥大爷这话可真真是冤枉死我们老爷了!”徐维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贾琥的眼神也带上了不善,“莫非你以为只有珍大爷为两位秀才委屈自己,咱们老爷便什么都没做吗?”
他冷哼一声,“你要知道,最初提出此事的,并非珍大爷,而是我们家老爷!再说了,就算我们家老爷想要提前回京又如何?难不成你觉得我们家老爷留在金陵,族人的科考结果便会更好吗?”
贾琥连连摆手,“不不不,徐管事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若是承认了贾赦留下与否,干系着贾孜和贾瑫的科考成绩,岂不是承认了他在暗示贾赦插手科举?这话他绝对不敢应呀!
“琥大爷,你也别觉得咱们老爷若是走了,便是不在乎这次乡试了。”徐维继续哼笑道,“毕竟科考之事,考中的是少数,不中的才是大多数。”
“若是我们老爷留了下来,孜三老爷和瑫大爷却齐齐落榜了,你让他二位如何面对我们老爷?”
至少羞愧定是免不了的!贾琥哑然,一颗心也为贾孜二人悬了起来。
徐维接着道,“反倒是我们老爷若是走了,再留下些笔墨盘缠,那无论他们中或不中,前路都是一片明朗。”
考中了,可以拿着盘缠上京会试或选官,若是没考中,贾赦留下的银钱也足以让他们继续求学,这才是更加妥当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