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第224章过了几天昏天暗地没羞……
第224章第224章过了几天昏天暗地没羞……
过了几天昏天暗地没羞没臊的日子,在八月十七，乡试结束贡院开门的这一日，贾赦和屠渊总算在卯初起床,走出了房门。
和昨日深夜赶回来的贾珍贾珩一起吃了早饭，几人便匆匆去了贡院。
几人到时，还未至贡院开门的辰时,但此时的贡院之外，早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全是和贾赦他们一样等着接考生的。
贾赦只望了人群一眼，便又往屠渊身侧靠了靠，然后问候在一旁的徐维，“我们家安排的护卫如今在哪里？”
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靠他们几人的体格,想要挤到贡院门口接人,纯是自己找罪受，还不一定能成功。所以他们这一趟只是表心意,真正接人的事,自是早早安排了护卫去做。
“老爷放心,”徐维自信地答道,“咱们家的护卫排了班次的，昨夜便已经牢牢守在了最前头,保证孜三老爷和瑫大爷一出贡院的大门,护卫们便能将他们接出来。”
贾赦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大夫和药材安排得如何？”
徐维又答道，“沈老主动请缨，如今正在后头的马车里,常用的丸药沈老早备得妥帖，小的多准备了一根补气的老参，以备不时之需。”
“做得不错，待顺利接了他们回去，你们都有赏。”贾赦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小的便提前谢过老爷了！”徐维笑着行了一礼。
贾赦点头笑道，“你们事情办得好，这赏自然是你们该得的。”
“赦叔，我看到贾萧了！”贾珍的声音突然炸响。
“他大哥同样参加了这次乡试，他来接人也不足为奇。”贾赦答道，却也顺着贾珍的手指看了过去。
只见贾萧同样是在一辆马车旁，只是比贾赦他们要更靠近贡院。此时的贾萧两眼紧盯着贡院的方向，正搓着双手绕圈圈，旁边还有两个随从跟着他一起绕。
贾赦忍不住摇头，“今日又不是出成绩的时候，他犯得着这么焦虑吗？”
“或许他焦虑的不是贾慕的乡试，而是他自己的未来吧。”屠渊淡然道。
他自己的未来？贾赦心念一转，想起贾萧当日随贾攸前来闹事，他这边压着人分了宗也就算是解决完了，毕竟其他的杂事自有贾珍去处理。
然而对于贾萧来说，自己本身是吃了大亏的，偏偏这事造成的恶劣影响许还在后头，他可不就急着想见他最大的靠山、家里对他最好的贾慕了。
想明白了，贾赦看向贾珍，“那日贾萧回去之后，他未婚妻家可有什么反应？”
“啊？”贾珍愣了一下，满脸茫然中努力地辩解，“赦叔，这几日我不是单纯去玩闹的！祠堂、祭田还有挺多分宗的杂事我都已经办好了！至于那个贾萧……”
他脸上露出几分心虚，“那贾萧都已经跟着贾攸分出去了，我便没再管他了。”
贾赦虚应了一声，也没再多说。毕竟这几日贾珍虽说流连秦淮，但也做了些事的。倒是贾赦自己，一朝得了趣味，又是失而复得的好事，难免贪恋得多了些，对这几日外头的事竟是一无所知了。
微微惭愧过后，贾赦察觉不对，他看向屠渊，“你好像知道一些有关贾萧的事？”
“没错，”屠渊点头答道，“那日闹事回去之后，他的未婚妻派了人去询问绿绮的事，结果正撞上贾萧请大夫，后头那家便再无消息了。”
“你怎么会比我多知道这么多？”贾赦一脸的不服气。明明他们都是同睡同起，他也没见到他另外去找了谁说话，这不合理呀！
屠渊看着他，勾起了唇角，“因为你太累了，我每次醒得比你早些，便有了些空闲找人问问情况。”
然而每次问完，回去的时候他都还没醒，屠渊自然不会一个人待着，而是躺回去软玉温香抱满怀，这才让贾赦生出了误会。
“你体力倒是真不错。”贾赦意味不明地哼了哼，有不少想要问他的话，却顾忌此时所处之地，全部按捺了下来。
屠渊眼神跟着深邃了几分，却并未接他的话，反而转头指向贡院门口骚动起来的人群，“贡院的门应该要开了。”
贾赦当即看过去，隐隐听见了几声呼喊，知道屠渊说的没错，转头吩咐徐维，“他们快出来了，让这边的人也做好准备，看到前头接到了人就赶紧上去帮忙。”
“是，老爷！”徐维正色应道，将安排好的人手一一看了一遍。确认人人精神抖擞，全神贯注，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这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贡院的大门也按时被官差打开，神色各异的秀才们排着队往外走。
“老爷！”“少爷！”“大哥！”“儿子！”……
各种各样的称呼在贡院门口响起，声音中有激动有怜惜有关切……
贾赦远远看着，一对一对或扶或背的人，从旁边挤出了人群，忙忙远去，不时还伴有几声“有人晕倒了！”“大夫！大夫！”的声响。
“竟然有人晕倒了？”贾赦努力伸长了脖子，然而前头重重人墙，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无奈地放弃了，冲着屠渊摇头，“乡试这么难的吗？都把人给考晕了。”
屠渊答道，“今年金陵的乡试还算好的，只有几个人出门之后才晕了。以往天气乍变，便是熬不住的考生也曾有过。”
他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今年其余各省也如金陵这般顺利吧。”
“果然是十年寒窗苦。”贾赦跟着叹气。他在京中倒是曾经凑过放榜的热闹，对这考试的事情，知道的就不多了。
谁让他们贾家，离他最近的考试就是贾敬的会试。那次也是难得的好天气，他带着他伯父的亲兵，抢在离贡院最近的地方。
贾敬也是第一批从贡院中走出来的举子，他带着人抢上前扶住贾敬，便顺顺当当回了宁国府，其他的再没有理会。
屠渊安慰他道，“十年寒窗虽苦，等到一旦高中，便是鱼跃龙门天下知。这才有这许多人前赴后继、为之拼搏。”
“虽是如此，这科举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落榜之人总是大多数的。”贾赦又叹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我们都不必去吃这份苦。”
“哈！”屠渊轻声笑了笑，“对，我们都很幸运。”
贾赦跟着点点头，眼尖地看到一个青年汉子正满脸焦急的背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挤出人群，他扭头吩咐徐维，“那边那个学子看着情况不太好，你派个人去帮帮忙，用的银钱回来找我销账。”
一直躲在马车里的沈老探出一个脑袋，冲着徐维道，“那少年该是犯了急症，让人直接送过来，我给他扎上几针。”
“沈老果真是医者仁心。”贾赦冲着沈老拱了拱手。
沈老摆了摆手，“侯爷谬赞，我不过是看你有心救人，怕你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才出手助一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