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169章想到这里，贾赦拿着询……
第169章第169章想到这里，贾赦拿着询……
想到这里,贾赦拿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屠渊。
屠渊没说话，只满脸笑意地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行吧,你心中有数，我便不多给你操这些闲心了！”贾赦跟着笑起来，“那你明日与我一起去凑热闹？”
屠渊又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你担心我，不是闲心。而且我自是要随你一起的。”
贾赦垂眸避了开去，轻咳一声，才道，“只是说起凑热闹,我还不知何处有文会,又能不能让人任意观看。”
“其他地方不知道,但有一家名为状元楼的客栈，自府试之后,至乡试之前,每十日举办一场文会,并不禁人旁观。”屠渊道,“而明日，正是状元楼的文会之期。”
“那明日我们就去这状元楼！”贾赦迅速做下决定,又好奇地问道,“我记得京中也有一家叫状元楼的客栈,与这金陵的莫非是同一家？”
屠渊摇头道，“应该不是。我记得，京中那家客栈改叫状元楼，是因在某次春闱之前酿出一种新酒,为了讨个彩头取名叫‘状元红’。”
“不想当年的状元就住在这个客栈，还最爱那状元红，因此当年放榜不久，那客栈便改了名字。”
“而金陵这家状元楼，是因客栈东家好心，收留过许多一时不济的客人。其中有一个学子，因着被收留的这几日，得了机会去考乡试，结果竟考中了前十。”
“随后那学子拿着城中富户赠送的仪程进京，更是在次年一举夺了状元。这位状元回乡的第一件事，便是来谢这客栈的东家，亲笔写下了‘状元楼’几个大字。”
“从那以后，那客栈便改了名字，也有了这乡试前文会的规矩。而金陵省所出的状元，便是没住过这状元楼，也定然来此参加过文会、留下过墨宝，这‘状元楼’的招牌，在金陵也更响了。”
“同一个名字，竟还有不同的故事，是这么些年的科考下来，状元太多了吗？”贾赦轻声笑道。
屠渊答道，“说多自然不可能多，每个三年，万千学子才能出一位状元。但若要说少，不提前朝，仅本朝立国以来，得中状元之人，便已经超过二十了。”
贾赦轻呼一声，啧啧称奇，“竟都有二十多位状元了？”
“没错，”屠渊点头道，“跟金陵状元楼有关的那位，正是本朝立国后的第三位状元。”
“那明日，我们也好好去瞻仰瞻仰，这些历代状元们留下的墨宝。”贾赦兴致勃勃地道。
屠渊摇头轻笑，“若恩侯作此想，怕是明日要失望了。”
贾赦疑惑地挑眉，“状元楼保存状元们的墨宝，竟不显露于人前吗？”
“自然不是，”屠渊解释道，“只是乡试将近，文会重心该是即将意气风发的未来举人们，前人墨宝若是现身过多，便有喧宾夺主之嫌了。”
毕竟学子们参加一场场文会是为了扬名，若扬的始终是前人和这客栈的名，得了未来举人们不喜，便失了状元楼办文会的初衷了。
贾赦恍然点头，然后随性地摆了摆手，“罢了，管他明天是看墨宝，还是听学子们唇枪舌剑，总归这热闹我是去凑定了！”
“那咱们说好了，明日一早，我便叫你起来。”屠渊笑着道。
“好！”贾赦重重点头应下。
因是贾赦本人应下的事，次日一早，屠渊醒来之后，也不忙着洗漱换衣，便先往贾赦的屋子去了。
也是他们如今的住处方便了他，正堂五间大正房，贾赦占了西边两间，将东边两间让给了屠渊。此时屠渊要往贾赦房里去，连房门都不用出，只穿过几道隔断也就到了。
屠渊住的东稍间，他刚一开门，在次间守夜的荆旭便赶紧起身迎了过来，“老爷你醒了。”
“你先去打水，我去看看恩侯起了没。”屠渊说着，脚下的步子连停都没停过。
穿过中间的堂屋，便是西边两间属于贾赦的屋子。贾赦的习惯与屠渊相仿，自住了西稍间，只让核桃和白果轮流在次间守夜。
昨晚守夜的是核桃，早在屠渊开门时，他便已听到了动静，毫不迟疑地赶紧爬了起来。
见到屠渊，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屠渊越过了他，顺口道，“你去打水，我去叫恩侯起来。”
核桃早习惯了这位雍亲王与自家主子彼此串门，又知道昨日二人约好一起去看文会，此时听得吩咐，二话没说便出了门，与隔壁的荆旭一起去打水。
屠渊无比顺畅地推开隔扇门，踏步进了贾赦住的屋子，却在透过屏风看到床榻上朦胧的人影之时，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
一路行船下来，他与贾赦从初时的每日约在三楼或是甲板，渐渐开始了互相客客气气地串门，待到抵达金陵之时，二人进出彼此的屋子早成了常态。
只是，之前的来往，全都是在白日、二人皆清醒的时候，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恩侯睡着时进他的屋子。
他们本是好友，他坦坦荡荡地来叫起，又有何妨？屠渊打散心中的浮想联翩，本该擡起的脚却不知为何沉重得令他使不上力。
屏风后的贾赦也听见了开门的声响，他蠕动了两下，一个翻身，迷迷糊糊地看向屏风后的人影，“是核桃吗？到该起的时辰了吗？”
声音很熟悉，却因加了几分半梦半醒的黏糊软糯，透着些许陌生。
屠渊喉间一涩，张了张口，才挤出一道沙哑的声音，“不是核桃，是我。”
忍了又忍，他还是问道，“昨日我不是和你约好了，今早来叫你？”
为何恩侯还会觉得是核桃？他与核桃的差别就这么小？
“是你？！”贾赦全没听出屠渊话中的怨气，认出声音来，他直接掀开锦被站起身，匆匆奔出屏风外，声音中满是惊喜，“你怎么自己来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让核桃叫我！”
贾赦欢快的跑动中，他那没系好的衣衫也跟着活泼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为主人蔽体的职责。
于是那一片白皙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红晕直直闯进了屠渊的眼帘。屠渊眼睛直了直，连忙擡头看向贾赦的脸。
眯成弯月的眼睛，雪白的牙齿，还有尖尖的嘴角，他在因他的到来而欢喜。
看着这样一张美丽的笑颜，屠渊心头的翻涌与克制全都消散，他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核桃被我打发去端水了，赶紧换上衣服，咱们洗漱完了，趁着凉爽到外头去吃早饭。”
“好！我这就去！”贾赦随手一拢衣襟，便要奔着柜子去找他的衣裳。
“你等等！”屠渊连忙叫住他。
贾赦双手还放在领口，便扭头看向屠渊，“怎么了？”